“你是說沈老爺早就……可是沈老爺不是很看重你嗎？”
“因爲有這個能力纔對被看重，沒有什麼利用之處誰會在意，霍氏內部早就被沈老用着各種理由安插進了他的人，就連公司的那些股東，面上是替霍氏辦事，其實都是沈老那一邊的，公司有什麼動向，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到沈老耳朵裏。”
溫半錦還是不懂，當初沈老爺逼她離開，說的都是些爲霍時清，爲霍家考慮的話，一度讓人覺得霍時清是他的孩子。
“可是沈老爺之前……”
“之前爲了讓你離開肯定需要說一些爲我好的東西，不過這些年他得真實目的是什麼，我一直都很清楚，前面兩年因爲知道只有他才知道當年的事情，你在哪裏，就不好面上撕破臉。”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霍氏隨時可能不會是你的，沈老手裏的股份要比你還高，萬一他說要董事會，把你投下去怎麼辦？”
霍時清露出輕柔的笑，臉上的神情放鬆了些許，“你們看到的都是外表，霍氏和沈氏其實從來就沒有分開過，說的直白一點，霍氏就是沈氏的分公司，只不過現在這個分公司做的比總部還要好，引起了總部的懷疑。”
看到他臉上的笑，溫半錦覺得那是悲傷心酸，是所有付諸的努力都付諸東流的無可奈何，“那如果霍氏和沈氏分開呢？”
“分不開的，第一次我想帶你出國就想過，經過調查才發現霍氏和沈氏的表層可以說扯不上關係，但是最主要的經濟命脈是息息相關的，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再加上沈老佔了霍氏大部分股份。”
“是不是意思就是說，霍氏出了問題，沈氏也會受牽連。”
病房裏只剩下冰冷的儀器聲。
……
相比於他們那一邊的沉靜，沈清的病房裏倒顯得有更多生氣。
沈清手裏端着沈夫人遞過來的湯，看着燙傷漂浮着一層薄油，皺了下眉，在沈夫人的注視下喝了一小口，覺得是在如飲清水，食之無味，唯一的感覺就是黏在口腔裏那層遲遲不願脫落的薄油。
手忙腳亂的放下湯，還灑了幾滴在牀頭櫃上。
抓起旁邊的清水就開始灌，連漱了好幾次口才覺得口腔裏的油膩感被壓下去了一些些，只是那薄油怎麼也漱不乾淨。
沈夫人看着平日裏被自己慣出挑剔性子的女兒，不悅的縮了下眉頭，伸手去端那碗才喝了一口的湯，端走沈清手上的清水，把湯硬塞到她手裏。
苦口婆心道，“這湯的食材用的可是最新鮮的野生烏雞，我可是煲了一個下午才煲好的，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全部喝完知道吧，不然到了明天就全浪費了。”
看着手裏那碗湯，沈清不自覺就是一股子反胃，擡眼想說出拒絕，卻被母親的一個眼神打壓了下去，乖乖端起湯喝了起來。
看到女兒喝的津津有味，沈夫人臉上才露出久違的笑顏，“今天你爸爸讓之前和溫半錦合作的那家汽車製造的公司和溫氏毀約了，就連違約金都沒有賠，這次溫氏不僅虧死，還要賠錢進去。”
說着沈夫人就笑了起來。
喝完碗裏最後一口雞湯，沈清強忍着胃裏不斷傳上來的不適感，嚥了下去，擰着眉把手裏的碗遞過去，抽出紙巾擦去嘴邊的油乎乎的感覺。
“不準吐啊。”
沈清搖頭，“媽，我是想說爸爸這樣做，萬一後面還有其他公司好溫氏合作呢？尤其是…霍氏，我覺得就應該要永絕後患，讓溫半錦永遠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