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過去幾天啊，清兒還在病房裏躺着呢，兩個人就光明正大的膩歪在一起，還真是不要臉，啊！？不會是……那老傢伙已經好了吧！？”
臉上的表情從最開始的厭煩不屑轉變成一副驚恐，趕忙又拍拍胸脯，拍拍嘴巴，“呸呸呸，都那麼大歲數了，怎麼會說沒事就沒事，一定是快到頭了。”
看着滿臉表情豐富，翻臉跟翻書一般的沈夫人，沈老爺輕微皺眉，“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快去看清兒。”
滿臉不放心的沈夫人一步三回頭望着ICU病房的方向，最後還是在沈老爺不耐煩的語氣中轉過臉，走向沈清的病房。
……
“醫生，我爺爺怎麼樣？”
手電筒從眼睛上移開，又拿出聽診器放在霍爺爺胸口上，停留幾下纔拿開，擡眸看着機械上的不斷跳動的數據，跟護士交代清楚檢查結果後才轉過身對兩個人開口。
“從目前的的情況來看，老爺子的情況是在往好的方向走的，已經可以眨眼，眼珠也可以轉動，手指也是能夠小幅度的動一兩下，雖然其他地方暫時不能動，但是已經在好轉了，等到老爺子的腿可以動就可以做康復訓練了。”
看到醫生臉上表情逐漸環節，兩人的心才定了下來。
“謝謝啊，醫生。”
“別客氣，這是我的工作，有時間你們多跟老爺子說些高興的事情，不要刺激到他，神經開始活動起來，那麼對後面的康復是有很大幫助的。”
“好，我們會的。”
醫生點頭，同護士一起離開病房，帶上房門。
霍時清走到爺爺面前，笑着看着他，爺爺眼珠轉過去看着自己孫子，“爺爺。”
一秒鐘後，霍爺爺眨了眨眼睛。
儀器上記錄着心臟頻率的那一條線，出現了明顯的上下浮動，那條彎折跌宕說出了霍爺爺此時的心情。
分貝提高了幾分，裏面摻進自豪。
“阿清，還是不要刺激到爺爺，不然對爺爺恢復不好。”溫半錦聲音壓到最低，只有霍時清能聽到。
說到“刺激”，霍時清心裏清楚是哪件事。
不過他並沒有讓溫半錦離開，而是大大方方的告訴她，“爺爺當時在包廂裏面說的話就代表是已經原諒你了。”
“阿清，霍爺爺好像並不是很想看到我，要不你們聊，我在外面等你。”
溫半錦看到霍爺爺閉着眼，一直沒有睜開過。
她慢慢垂下頭，眼裏都是落寞之色，長髮遮住他一半臉頰，看不清楚她已經泛紅的眼眶。
“爺爺，你……”後面的話，霍時清擔心說出來會刺激到爺爺的神經，思肘了良久，幾度欲開口組織語言，話到嘴邊還是選擇嚥下。
溫半錦心裏倒是理解的多，之前她生病住院的時候就見過一次霍爺爺，也是那個時候就開門見山的告訴過她，霍家選孫媳婦的表情，從那個時候就知道也許有些事情，存在過就好。
“沒事，你們聊，我出去了。”
露出一個大大方方的笑，轉頭朝門口走去。
“阿錦。”霍時清突然一把拉住她，“爺爺……”
一滴淚砸在枕頭上，儀器上記錄心臟頻率的那根線浮動更加劇烈，霍爺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溫半錦。
……
“這都過去多久了，爲什麼讓你辦的事情還沒辦好，你是不是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最近在醫院裏住的太舒服，早就忘了當初我們的交易的條件是什麼了，對吧。”
“這件事是我能左右的嗎，而且這也不怪我，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