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對啦,還有還有,我要告訴你們兩個人一個祕密,有一次其實倒在我媽媽那件最新款限定衣服上的牛奶,不是我弟弟倒的,是我,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剛纔躲出去了,然後你們回來看到弟弟就以爲是他。”
“家裏的那套別墅不知道怎麼樣了,當年因爲溫予初那個不爭氣的東西貸款給賣了,本想着等錢夠了就重新買回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房子會重新買回來,公司也會回來的,不過你需要照顧好自己,不然另外一個人會心疼。”
溫半錦仰頭,雨滴被黑傘擋住。
身後高高大大的人形,慢慢的落下一件帶有溫度的西裝外套。
“阿清?你……你怎麼在這?”
霍時清一把拉她起身,將她整個已經被淋的溼漉漉的身子攬進懷裏,“手這麼涼,回家。”
“我沒事,還想再跟他們說說話。”她的聲音悶悶的。
“你這樣,伯父伯母看到也會心疼的,到時候會說我沒有照顧好你,回家,聽話。”
窩在肩膀上,點了點頭。
下山的路上,從市南開會市中心,天氣已經越來越冷,雨也開始由小轉大,黃豆大的雨珠在外面肆虐,路上的車流寥寥無幾。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先去洗個熱水澡把衣服換了,我去給陸嘉他們打個電話。”霍時清把手裏的睡衣放在溫半錦手裏,拿着手機去了陽臺。
浴室瀰漫起水霧,電話也跟着接通。
“嗯,找到了,謝謝你們,早點休息時間不早了。”
“沒事就好,就是公司那裏……唉。”
“公司那邊我會把股份套現給她的,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打完電話沒多久,溫半錦穿着睡衣,乘着水霧氣走出來,頭髮還在滴水。
拿來吹風機,遞過去一杯泡好的感冒藥,“先喝一點,今天淋了雨,以防萬一。”
說完便打開吹風機開始吹頭髮。
呼呼聲不斷鼓譟着溫半錦的大腦和耳膜,她失神的像個機械一樣喝着藥,躁動的腦細胞不斷逼她想起今天中午宣佈破產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是她發抖似的打上去的。
中午所有員工聽到因爲破產被辭退時,還有好多人特意進辦公室找了溫半錦,說是無論如何都遠跟着溫半錦幹。
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那些老員工。
“溫總,這公司和你也算是我們這些老傢伙看着長大的,能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大家廢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心血換來的,現在你突然說要破產,這……”
“林伯伯,我也是迫得不已啊,總不能讓大家做着沒有報酬的義務工吧。”
呼呼的吹風機聲在耳邊聽了下來,躁動的腦細胞也跟着安靜下來,不過溫半錦的心卻一直沒有找到穩定的歸屬。
“還在想公司的事啊?”霍時清拿起數字,替她熟練的梳好頭髮。
“嗯。”
霍時清彎下腰,伸手捧起她的臉,讓她看着他,“別擔心了,會有辦法的,好好休息。”
溫半錦乖乖的躺在牀上,蓋好被子。
等到關了門,房間寂靜後,又睜開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
“給我滾出來。”
沈清站在窗戶口,看到外面的黑色邁巴赫,身體上的每一處細胞都在發抖,電話裏,江雲的聲音還在冰冷的響起,“沈清,我給你一分鐘,不滾下來就讓沈家作爲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