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在電話那頭開口。
機場大廳裏傳來廣播聲,霍時清拖着一個小行李箱走出機場大廳,隨手招了輛出租車,放好箱子坐進後座,纔對電話裏的唐森開口,“我知道了,最近公司那邊多盯着點。”
“我明白,老闆,那……沈老那邊怎麼交代,沈小姐一直沒找到……”
“你有時間去找些人去找一下,酒吧是重點,其他的就是沈家自己的事。”
“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霍時清看着前面的司機像是個路路通,根本就不用說具體地址,只是一個地名就可以準去開到目的地,並且選的還是一些車輛偏少的近路。
只見車子駛離主路進入幹路後,又進了一條小路,然後就一直在衚衕裏各種穿梭環繞,就連霍時清就被繞的暈頭轉向。
就在以爲是開錯路想要下車的時候,沒過幾分鐘,面前赫然出現RH的公司標誌。
“先生,到啦。”年輕小夥子的司機笑眯着眼,轉過身看向霍時清,兩耳戴着各式各樣的耳釘。
“嗯,謝謝。”霍時清推開車門,從後備箱拿出行李箱,隨後才走到駕駛位把錢給了司機。
看到司機開車離開,霍時清也看到了司機對面咖啡廳裏面坐着的陳可。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咖啡沒有動過,目光一直黏在面前的RH大樓上。
霍時清走進去,將行李險寄存在收銀臺,隨後點了杯拿鐵。
也許是看的太過於入神,以至於霍時清坐在對面椅子上,陳可都沒有注意到。
一直到服務員端着咖啡走過來,“先生,你的拿鐵。”
“謝謝。”
陳可隨即一愣,機械般偏頭看向坐在面前滿臉平靜,用勺子攪着咖啡的霍時清,立馬站起身,朝着霍時清彎腰,“霍總好。”
苦味和甜度中和不錯,但不是自己習慣的味道。
放下咖啡,陳可已經重新坐回對面,看起來比方纔要扭捏拘謹,不停的用勺子攪這面前的藍山,卻也不喝。
“阿錦在哪。”
沒有疑問,是肯定,包括霍時清的眼神。
“啊!?”陳可慌張擡頭又慌張地下,想起之前江雲對她說過的話,連連否認道,“霍總,不好意思,之前你也是知道的,我已經被溫總開除了,怎麼會知道溫總在哪呢,你還是找別人吧。”
“別人不知道,但是你陳可一定知道,我不喜歡話說兩邊,希望你識趣。”目光慢慢收斂進眼底,看起來孤冷傲氣,容不得讓人有點半點拒絕的意思。
陳可本來就膽子不大,再加上對溫半錦有愧,被這樣一看就更心虛了,鐵勺不停打在杯壁上發出脆響。
她抿着脣,擰着眉,一言不發。
霍時清向後,靠在椅背上,偏頭看了看對面的公司大樓,又轉頭看向陳可,“阿錦離開醫院之前我調查過監控,她手裏的電話是通話狀態,行色慌張,能讓她如此着急離開的,除了公司,沒有其他。”
“這…能證明什麼。”陳可嘴硬道。
“這肯定證明不了什麼,但是你知道那個手機上現實的通話人是誰的名字嗎?”霍時清一句反問,直接笑意滿懷的看着陳可,丟給她一個“我都知道”的眼神。
陳可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溫半錦也確實說過打電話的時候人在醫院,那……
手指不停摳着杯柄,咬着脣不斷糾結。
猛然擡頭,“是我。”
“阿錦在哪。”
“溫總在……”
聽陳可說完,霍時清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四維空間。
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