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顧不得穿外衣就跑出去了:“爹,爹。”
梁大嫂聽到聲音,從廚房擦着手出來:“小姑,爹一早跟着你大哥的牛車走了。”
“爹,爹。”眼淚不知道爲什麼就流了下來,她心裏有太多的話沒和爹說呢!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呢?”柳圓端着裝豬食的盆子走回來說道。
梁大嫂搖頭:“我也不知道,許是捨不得爹。”
“大嫂,帶我去找爹,我要找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她有些恨自己爲什麼沒攔住爹,早不睡晚不睡的爲什麼昨天話沒說完就睡着了?
梁大嫂和柳圓急忙拉住了她:“小姑,爹早就走了,這會估計和二伯都匯合了,過幾天爹就回來了。”
“是啊!小姑,爹那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事的。”
柳圓一邊攔着福娃,一邊心裏嘀咕着:到底是親生的,真的是沒有白偏疼,看看這出門幾天,孩子哭的跟以後都看不到了似的。
福娃知道跟兩個嫂子說沒用,於是乾脆掙脫開她們兩個跑到隔壁去了,黎清正要往門口走去,卻看着穿着短衣短褲的福娃哭着往院子裏跑。
“福娃,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按道理來說,自己問的問題是不成立的,畢竟這個村子的人對福娃,那是恨不得打板子供起來。
“黎叔,我找黎哥哥,找黎哥哥。”福娃哭的停不下來,一抽一抽的。
黎清知道福娃對黎明駿的重要性,本想抱着她去找少爺,誰知道還沒碰到她,就看着少爺急匆匆的出來了。
“福娃,怎麼了?”
“哇,黎哥哥,我爹出門了,我不想讓他去,不想讓他去。”福娃抱着黎明駿哭了起來,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李樂天打着哈欠走了過來:“福娃,我可以去把你爹帶回來。”
福娃鬆開了黎明駿,還掛着淚珠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李樂天,李樂天得意的看了一眼黎明駿。
“福娃,你爹不會有事的,你乖乖在家玩幾天,我教你彈琴,等你爹回來,我們彈琴給他聽?”
黎明駿安撫的聲音,就像是一支無形的手,一下下的拍着福娃不安的內心,真的就奇蹟般的安撫了下來。
“黎哥哥,我聽話,我們去學琴吧!”
黎明駿地拿了點頭,牽起福娃的手往屋裏走,走了兩步回頭和黎清說道:“黎叔,去隔壁說一聲,福娃在我這裏,然後讓人送兩份早飯過來。”
“好,知道了,少爺。”
“黎叔,三份,我也跟着他們喫。”李樂天雖然心中有些氣悶,可是沒辦法,他就是有些好奇,爲什麼剛剛福娃都動心了。
想要開口求自己了都,黎明駿兩三句話就打消了?他的話到底是有什麼魔力?
……
梁平安和梁平寧兩個人輕裝簡行的,就騎了兩匹馬出發了,一路上兩個人很是小心。
“是啊!我記得上次,我們還是大哥和大嫂剛成親的時候,你好像好二嫂還沒成親,一轉眼我兒子都成家了,孫子都好幾歲了。”
“如果定邊爭氣的話,我現在也是當祖父的人了,爹孃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的。”
當年自己媳婦的父親也是一名將軍,岳母過世的早,媳婦就跟着他南征北討的,身上留下了一下毛病,要孩子不容易,媳婦曾經說和自己和離或者娶小妾。
不過自己和爹孃偶讀沒有同意,他知道一直到定邊出生,爹孃纔算是安心下來。
梁平安笑了笑:“是啊!當初雖然爹孃不說,可是我和大哥也知道他們的心思,已經做好了把我們其中一個孩子過繼給你們的準備了。”
“別說你們,我和你二嫂都是這麼想的,還好定邊那個臭小子給力,來的是時候。”
梁平安笑了笑:“唯一遺憾的就是,爹孃沒看到福娃,如果他們看到一定會很喜歡的。”
“是啊!當初爹孃有咱們四個的時候就遺憾沒個閨女,後來咱們幾個生孩子,又是男孩,爹還說咱們祖上肯定是做了什麼缺德事了。”
想到他爹說的話,梁平寧都忍不住笑了,別人家只有生閨女才說這種喪氣的話,偏偏他家不是這樣。
“這次去也不知道會如何,我現在就有些後悔了,要不然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去。”梁平寧突然開口說道。
梁平安看了一眼:“我說你這兩天怎麼狀態不太好,我以爲你近鄉情怯,原來是擔心這個?”
“本就是我一個異想天開,出發的時候你二嫂擔心的眼神一直在我腦海裏面出現着。”
“不是你一個人,我和大哥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幾年前追封了爹之後,我們真的就想回家看看的。”畢竟是他們成長的地方,怎麼會不想念。
梁平寧猶豫着:“可是……”
“沒啥可是的,咱們都是梁家的遠房親戚,家裏如今還算過得去,就替已經去世的雙親過來祭祖一下,這不是我們早就說好的嗎?”
既然出來了,就要做兩手準備纔行,如果被人抓住,他們也不會就那麼乖乖的束手就擒。
梁平寧也沒說什麼,只能點頭,眼看都要到了,再說那些只會讓大家都心煩。
“二哥,放心吧!我出來的時候,我家福娃說會沒事的,咱們一定會沒事的。”梁平安笑的風輕雲淡。
梁平寧點了點頭:“你二嫂還和我說,回來的時候給福娃帶些禮物呢!”
“那行,我先替你侄女謝謝二哥了。”
“去,我要你謝,趕緊睡吧!”
提起福娃,二人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不過各自轉頭之後又是沉下來臉,他們都知道這次去京城,也許不會太安生。
……
是夜,福娃做了一個夢,夢裏面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