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趟來，倒是得到了有趣的情報。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老莫肯定地點了點頭。
“行了，這方面的情報我們也只能獲取到這了。”這時，老莫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回頭看向雲楓。
“華彩畢竟也是一手遮天的大企業，內部的情報想要刺探還是比較難的。”
“辛苦你了。”雲楓笑着說道，“有這些情報就夠了。”
語氣間，似乎有了什麼決定。
“噢，對了。”似乎想到了什麼，老莫又說道，“關於你之前提到的那些遊戲公司的人，我又調查了遍。”
“孫世銘那些人嗎？”
“對，根據我的人的觀察，在網頁遊戲那次的事件之後，這些人雖然被狠狠地訓罵了一頓，但在公司內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暗地裏，雖然頻率不高，但切實捕捉過這些人聯繫的痕跡，至於源頭，則是……”
“企鵝那邊，對吧。”雲楓嘴角微揚。
“我就知道對方不可能放棄這些好用的棋子，前段時間市場的一片亂象，怕是有一大部分是做給我看的。”
那些遊戲公司胡亂製作卡牌遊戲，對於企鵝那邊也不算什麼好事，顏康理論上有一定能力制止纔對。
但對方顯然是要刻意隱藏淡化這些人的存在，順便，也是試探自己這邊。
“你回國的消息，看來是瞞不住了啊。”老莫幸災樂禍道。
“本來也沒打算隱瞞。”雲楓搖了搖頭，很是坦然。
“那接下來的泛娛盛典你打算怎麼辦，你這麼快回國，有一大原因就是因爲這個吧？”老莫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雲楓笑道。
“這些人，我有點想法，你想辦法把他們的聯絡方式給我摸清楚。”雲楓低聲說道，“必要時候，能完全切斷對方和那邊的聯繫的那種。”
“有點麻煩啊，行。”詫異地看了雲楓一眼，老莫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還有，‘種子’也已經埋下了，你什麼時候需要啓用？記得知會我一聲。”
“放心，很快了。”雲楓站起身，隨手從老莫身後的收藏壁櫥取下一副眼鏡，都是老莫鼓搗的海外收藏品。
將這裝飾用的單片眼鏡別在左眼，雲楓偏頭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莫。
“等到泛娛盛典結束之後……”
……
企鵝遊戲部。
森冷的氣氛在部門內醞釀，工作區域內比以往還要靜謐幾分。
唯一的聲響來自於辦公室內，桌前白髮男子時不時的輕微咳嗽聲。
辦公室角落，一個高高瘦瘦的金髮男子爬在電腦前面做着什麼。
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身材魁梧的吳客走了進來，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是眉頭微皺。
走到顏康近前，吳客彙報道，“已經能夠確定了，雲楓已經回到了國內，前段時間風雲工作室就已經重新由他領導。”
案首前，顏康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當殺戮尖塔推出的時候，就已經能夠確定，你其實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顏康眼中閃過有趣的光芒。
“我能夠確定，那，就是他的手筆。”
吳客眉頭皺得更深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雲楓回國，那這一次的泛娛盛典很可能就是他的……”
“怎麼做？”顏康突然擡起頭，嘴角微揚，笑容在晦暗的燈光下很是妖異。
“在你眼裏，雲楓回國之前的這段時間裏，我什麼也沒有做？”一字一句，顏康眼神略有深意，問道。
吳客有些不解，但還是老實點了點頭，“至少在我眼裏是這樣的。”
“在你眼裏我什麼還沒做，在他們眼裏，我什麼也沒做，因爲你們根本沒想到，我在這段時間佈置了多少！”顏康語氣顯得有些興奮。
忽然，他面色略顯紅潤，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吳客略驚，忙上前想要安撫。
“我沒事。”顏康的背又直了起來，臉頰冒出汗珠，但語氣依舊愉悅。
“連你都沒有察覺，那就說明，我這一次的佈置將徹底打對方一個猝不及防。”
“雲楓啊雲楓，你去了一趟海外是贏了不少，當你也把國內這麼大一個空擋，留給了我！”顏康露出志得意滿的神情。
“國內沒有你，誰又能察覺的到我私下的謀劃。”
“等着吧，接下來迎接風雲工作室的，將是滅頂之災！”
“你冷靜點！”看着顏康面色又有紅潤的跡象，吳客冷喝一聲。
有些心驚肉跳，吳客從來沒有見過顏康這般樣子，莫非顏康真的已經佈下一記深坑，能讓風雲工作室徹底瓦解？
可要怎麼做？風雲工作室可不是幾年前的小作坊了，如今底蘊已經不淺，不是能輕易摧毀的。
“你不明白。”顏康咳嗽幾聲，復又輕笑道。
“風雲工作室遊戲精良，產量恐怖，可你還記得，這一切都是依託在什麼之上的嗎？”
吳客腦中飛速轉動，突然開口道，“風雲工作室那幾千人的外圍團隊？”
風雲工作室現在的人員組成也不是祕密了，對於這不可能復刻的人員組成，也有不少業界企業試圖研究過，無一以失敗告終。
可以說，能組成那麼大的遊戲開發團隊，還能按流水線一般生產，已經是無可比擬的奇蹟。
“沒錯。”顏康嘴角微揚，“無論風雲工作室現在強大到什麼程度，一旦產出不了遊戲，他們就什麼多不是。”
“你當然察覺不到我的行動，這是我這麼多年來，一點一點發展出來的人手。”顏康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
“幾年前我還不足以動搖那麼大的團體，但在風雲工作室的盲區裏，那外圍團隊裏我已經滲透了大半。”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一個足以改變局勢的時機了。”
吳客有些膽寒，這麼久的計劃居然成功被顏康執行到這個地步，那接下來的事情，吳客不敢想了。
之前殺戮尖塔出現的時候，顏康居然沒有一點反應，壓根沒有使用這張底牌的想法。
對方就像一個比毒蛇還要有耐心的獵人，靜靜等待風雲工作室露出破綻的一天。
一旦出手，就是致命！
“我明白了。”吳客點了點頭，決定相信顏康的謀劃。
吳客這纔想起他來這的正事，“說起來，這一次的泛娛盛典，我們要不要派人去。”
“你去，還是我來？或者……”吳客轉頭，看向角落的亨利。
事實證明顏康挖過來的這個人確實很有能力，這段時間下來，整個遊戲部的執行能力都提高了一個檔次。
監視了這麼久，也可以放心驅使了。
顏康陷入沉思，想了想後說道，“雖然這個盛典對我們沒有什麼大用，但以防萬一，還是我……”
“你們都不用去。”
這時，一道清冷的男聲突然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幾乎同時，顏康和吳客神色猛的震動，扭頭看向門外。
“這一次的盛典，我會親自出面。”一道人影出現門邊，冷目掃過，沉聲道。
“您……？！”顏康神情震動，心緒徹底陷入混亂。
這一次的泛娛盛典，看來要有大事發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