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退婚後,我被狀元郎嬌寵了 >第41章無話可說[新年快樂]
    “無話可說?”

    顧青黛冷笑着,一個眼神看向蒹葭,蒹葭立刻從謝夫子處拿到《淮南集》,遞到她的面前。

    看着面目全非的《淮南集》,她的手指輕輕劃過那塊被惡意弄出來的油漬。

    “嘖!”她收回手輕嘖了一聲,眼神陰翳望向嚴橋,“這是你做的?”

    嚴橋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這可是他特意做出來的證據。

    “你好大的膽子!”她沉聲說着,看向嚴橋的目光是冷冽嫌惡,“居然敢損壞《淮南集》!”

    “郡主什麼意思?”嚴橋突然摸不清頭腦了。

    站在顧青黛身後的爲霜開口:“這《淮南集》乃是我家夫人的藏書。”

    夫人?

    誰是夫人?

    嚴橋此刻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夫人?”

    “我家夫人自然是敬國侯夫人,你以爲是誰?”爲霜看向嚴橋眉眼間都是嫌棄,“嚴公子污衊我家姑爺,又損壞我家夫人的藏書這筆賬又該如何算?”

    謝夫子靜坐一旁,目光看着那《淮南集》。這古書如今在市面上早已無跡可尋,就連黑市也沒有。

    方纔他翻閱了一下,的確是姜國的《淮南集》並無差錯。不過,眼下這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嚴橋心中一驚,他沒算到這《淮南集》居然是顧青黛母親的,眼下也只有硬抗下來了。

    他在心裏捋了捋思路,反問道:“郡主說這書是你的可有什麼證據?”

    顧青黛挑眉,他問自己有什麼證據?

    “這本《淮南集》擺在本郡主的書房裏十幾載,你問證據,不如咱們就來比一比究竟誰更清楚這本書如何?”

    雙手交疊於腿上,她雖然坐着輪椅,可是氣場卻比嚴橋高出百倍不止。

    嚴橋即使站着可是對上顧青黛的目光也會心虛,他避開她的目光,搶先道:“比就比。這《淮南集》是姜國月休大師所著,是我父親的藏書。”

    “月休大師所著不止《淮南集》,還有《燕雲臺》。這兩本書我書房皆有。你說的誰都知道,這算什麼證據?”

    她語氣淡淡,眉眼清冷。慵懶的坐在輪椅上,一陣風輕輕吹來,發間步搖微動。一靜一動,讓人挪不開眼。

    “你說這《淮南集》是你的?可是爲何這淮南集上卻有我母親的小字,整書都是我母親親筆寫下的註釋?”

    她語氣越發的凌冽,清冷的眸子在此刻幽深如井,望向人只需一眼就讓人背後發涼。

    強大的氣場加上凌冽的眼神讓嚴橋被壓的喘不過來氣。他此刻總算明白了金陵城裏流傳的那句:京南郡主,披甲掛帥之姿的意思了。

    顧青黛生在武將之家,長大在軍營,這眼神這氣場就好似殺過人見過血一般。

    嚴橋心中突然生出幾分後悔,他昨日匆匆翻過這書,原以爲這《淮南集》就是齊雲宴的,沒想到居然是顧青黛的。

    此刻,他左右爲難。

    說是自己的,顧青黛不會罷休。說是顧青黛的,齊雲宴和謝夫子不會罷休。

    他現在只有咬緊牙關說是誤會,希望將這件事抗過去。

    可是他算盤打得太好,全然忘了。如今在他面前的不是講君子之禮的齊雲宴,而是懂得斬草除根,狡兔三窟的顧青黛。

    “想好說辭了嗎?”顧青黛淡淡開口,幽深如井的目光注視着嚴橋。

    嚴橋愣了愣,順着她的話道:“想好了……”

    衆人:……

    看着衆人明顯被愣住的表情,他連忙解釋自己方纔說的話:“不是。我是想說,我父親的確有一本《淮南集》。”

    他頓了頓繼續道:“而這一本《淮南集》也的確和我父親的《淮南集》一模一樣!書封上都有油漬……”

    “你方纔說這油漬是你弄上去的。”齊雲宴善良地提醒道。

    嚴橋看向落井下石的齊雲宴,藏不住憤恨的目光深深剜了他一眼。

    “這一切可能是誤會。”

    嚴橋扯着嘴角勉強笑了笑。若不是因爲楊浦這個廢物家境不行,家中連本像樣的藏書都沒有。現在他也也不需要自己親自來動手。

    “誤會?”顧青黛重複着這兩個字挑眉道,“本郡主可不認爲這是個誤會。”

    “是我沒有查清楚。”嚴橋低着頭,“一不小心冤枉了齊同窗。”

    “一不小心冤枉了我夫君?你要是再小心一點,只怕我夫君都要被你害死了。”

    顧青黛語氣譏諷,並沒有要息事寧人的意思。

    “你還是拿出你的《淮南集》爲好,我倒想看看你父親的《淮南集》與本郡主的究竟多麼相似!”

    嚴橋愣怔着,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顧青黛這麼得理不饒人的人。別人都是大事化小,只有顧青黛恨不得事情再大一點。

    齊雲宴看着自家郡主即使坐在輪椅上,氣場也絲毫不減的模樣。心裏只覺得江海翻涌,甚至生出一種驕傲的心情來。

    嚴橋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今日只有真的將父親的藏書拿出來了。幸好他提前做了兩手準備,萬一計劃失敗父親的藏書也能夠讓自己圓謊。

    他還在強行解釋:“昨日我看書,後頭找不到了。興許是放到哪裏去了,我這就派書童去找找。”

    “你去。”謝夫子直接拍了板,他臉色黑沉。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要是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就真的離譜了。

    待到嚴橋出去後,謝夫子看向那齊雲宴身側的顧青黛,語氣放軟:“郡主,是我的學生不懂事,我在這裏替他賠禮道歉。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擡貴手。”

    齊雲宴聞聲看向謝夫子,他記得謝夫子是鹿鳴書院最嚴厲的夫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徇私舞弊,濫用職權。

    現如今,謝夫子卻爲了嚴橋的錯事,向顧青黛低頭。

    “夫子,爲什麼要爲之求情?”齊雲宴問出自己的疑慮。

    爲什麼?謝夫子愣了愣:“教不嚴,師之惰。”

    他注重學生的學業、本領,可是卻忘了要嚴格要求學生的品德。

    今日嚴橋做出來的事情,無異於是在警醒自己。教導學生不僅僅要看中學業、本領,還需要對他們的品德進行教導。

    齊雲宴陷入了沉默。

    房間裏針落可聞,顧青黛摩挲着手中的珠串緩緩開口:“夫子,受害者是我的夫君,此事我想你應該問問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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