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而且到現在邵氏還沒有拿出解決的方針,你們可以趁機告他們合同欺詐。”
“到時候他們就要以十倍的合同價格賠付,那筆錢你們跟那家公司自己安排。”
邵伊一聽到十倍的價格,眼中瞬間就發了光。
這個合同簽訂的時候,錢就不算少,再乘以十的話,那簡直就是發財了!
這筆賠償金足可以拖垮邵氏,還能讓他們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來的名聲,毀得乾乾淨淨,簡直是兩全其美的計劃!
她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興奮的開口道:“那既然如此的話,實在是太好了,實在是太謝謝你了,你不要這筆錢嗎?”
他衝邵伊一勾起了一個極輕的笑:“我不需要,我只想要看到溫舒潼得到應有的懲罰。”
邵伊一瞬間就沉醉在他這春風般的笑意裏面。
還沒等她花癡完,阿瑞斯已經率先擡腳離開了房間。
她實在是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麼大,雖然剛纔損失了一筆錢,但是以後能得到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看來這個阿瑞斯嘴上說着不怎麼喜歡自己,身體的反應倒是挺真實的。
男人啊,果然都不過如此。
阿瑞斯走出房間之後,他的特助連忙追上來,壓低聲音開口道:“總裁,你確定就這樣要幫他們嗎?”
“你覺得我這是在幫他們?”他冷笑一聲開口道。
特助的眼中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片刻之後纔開口道:“那您要是不幫他們的話,那就是在幫溫舒潼了?”
阿瑞斯不置可否,繼續邁着長腿往前走着。
特助依然好奇的開口:“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讓他們狗咬狗互相傷害不是更好嗎?您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到最後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你也打算教我做事嗎?上一個教我做事的,好像已經快死掉了。”阿瑞斯理了理領帶,聲音淡淡的開口。
特助嚇得一個哆嗦,想起了被留在國外的陸行川和周文若,瞬間不敢開口了。
“比起這兩個東西,我還是更喜歡溫舒潼一點。”阿瑞斯的眼中帶上了一份不易察覺的溫柔,“我可以針對她,讓她不好過。但是其他的人,不可以。惹到她,就得死。”
他們一邊說着,沒注意到一個穿着西裝的人,跟他們行色匆匆的擦肩而過。
而就在那人剛過去沒多久,幾個一身黑,頭上還嚴嚴實實遮着帽子的人便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一切幾乎是在轉瞬之間發生的,很快之後,走廊裏便迅速恢復了平靜,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溫舒潼跟着霍彥霖坐上了回家的車,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她忍不住有些想笑。
她好幾次憋笑的表情都被霍彥霖看得正着,他略帶無奈的開口道:“就這麼讓你開心嗎?”
“我只是忽然覺得邵雲錚的策略也挺正確的,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也挺好。”溫舒潼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對了,你說媽的生日怎麼?”
溫舒潼的臉上閃過一抹好奇的神色,片刻之後纔開口道:“不是很早之前都已經準備好了嗎?你也不是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霍彥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前面。
看到他的這幅反應,溫舒潼這才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合着他就是故意在找理由來見自己罷了,居然還在嘴硬!
很早之前,他們就已經決定好要送黃淑雲什麼了。
他們上流圈子的富太太們,除了喜歡炫耀珠寶首飾之外,就是家中的筆墨字畫。
財富到了一定的程度,珠寶首飾已經無法彰顯了,反而是這些文雅的東西更能凸顯出他們的氣質。
溫舒潼倒是一直都不太喜歡這些,只覺得是附庸風雅罷了,但是架不住黃淑雲喜歡。
所以很早之前他們就在一個拍賣會上,拍到了一個著名畫家的真跡,打算等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
片刻之後,霍彥霖才轉過頭看着她開口道:“下次不用揹着我,就算你們要做戲給他們看,也不用這麼真實。”
溫舒潼憋着笑意,連忙點了點頭開口道:“知道了知道了,都聽您的話,遵命!”
霍彥霖正打算再說些什麼,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剛接起電話,手下就飛快的彙報道:“宋祁身上並沒有什麼疑點,他應該是受邀來參加了一個應酬,只不過東道主……是之前那個向霍家宣戰的阿瑞斯。”
“好,我知道了。”霍彥霖不動聲色的掛斷了電話。
“按理說宋祁不會跟他這種人有聯繫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舒潼皺起了眉頭。
“我倒是有聽說,阿瑞斯最近一直在籠絡錦城的一些地頭蛇,應該是想跟這些人合作。”
“這些人除了混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他籠絡他們幹什麼?”
“錦城道上的人,雖然沒什麼權力,但是他們這裏到處都是三教九流,可以獲取不少的一手消息。”
霍彥霖微微眯起眼睛,“他初來乍到,如果有這些人的幫忙,自然是如虎添翼。”
“也就是說,他這是在爲對付我們做準備?”
“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霍彥霖淡淡的開口,“不過想要完全冷落這些人還需要一些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他應該不會主動出手。”
霍彥霖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接下來沒有了各方的阻礙,一切事情都發展到格外順利。
邵氏也越來越好,時間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到了黃淑雲生日的時候。
這一次在黃淑雲和霍嚴山的授意之下,特地要舉辦的公開且盛大。
因爲這半年的時間,霍家實在是經歷了太多,包括最近的事情他們也遭受到了不少的牽連。
還有不少人甚至還在猜測,霍家經歷過這次打擊之後,一定受到了不少的影響,只是表面上沒有露出來罷了。
霍家這棵大樹已經從根部開始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