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水道黑色便於行動的衣服,耳朵上彆着耳麥,所有的裝備全部都準備完畢。
其中有好幾個都還是他帶來的人,他們也是滿臉期盼的看向了他。
霍彥霖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捏緊,然後他故作不在意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實則是爲了抑制住自己之間的顫抖。
許久之後,他才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今天的救援計劃,取消。”
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阿瑞斯原本就危險的目光,如今看起來更是凌厲了幾分。
就連林琴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聽清楚嗎?那我再說一遍今天的救援計劃,取消。”霍彥霖再次一字一句的開口,“你們所有人都不能去救溫舒潼。”
阿瑞斯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銳利的宛如豹子一般,盯着他的眼睛。
幾秒鐘,之後他便迅速出手,直接衝着霍彥霖的面門便砸了下去!
而霍彥霖也反應極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頭,使勁的往旁邊一偏,堪堪錯開了這一拳。
而就在他抓住這一刀的時候,阿瑞斯的手忽然從旁邊的靴子裏一掏,直接摸出了一把蝴蝶刀。
蝴蝶刀在他的手中挽了個花,然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着霍彥霖的脖子就紮了過去!
這一刀把在場不少的人都嚇了一大跳,霍彥霖的手下當即失聲的開口喊了一聲,下意識的就要衝上來。
林琴卻直接擡起槍,冷着臉開口道:“誰如果上前的話,這一槍就打在他的身上。”
雖說她也不理解霍彥霖的舉動,但比起阿瑞斯,她還是更支持霍彥霖的所作所爲,因爲她不喜歡這個小子。
同時她的心中也堅信,霍彥霖不可能鬥不過他。
霍彥霖迅速的側身避過了這一刀,但阿瑞斯終究不是吃閒飯的,尖銳的刀刃還是挑破了霍彥霖的皮膚,當即就滲出了血。
而就在這個時候,霍彥霖忽然反手抓着他的手腕,強硬的把刀子抵在了阿瑞斯的脖子上。
阿瑞斯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的神色,他屈膝直接一腳就要踹在霍彥霖的身上。
霍彥霖動作飛快的閃開,在抽身離開的一瞬間,刀子也碰到了阿瑞斯的脖子。
兩個人幾乎同一個地方受了一樣的傷,看起來還頗有幾分可笑。
分開之後,霍彥霖也沒有了再跟他打下去的意思,他隨手抹了把脖子上的血,依然面無表情的開口:“有意思嗎?”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都已經什麼時候了,不救她,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嗎?”阿瑞斯沉下聲音開口。
“我說了,不許。”霍彥霖毫不畏懼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開口。
兩個人交鋒的時候彷彿四處都是電閃雷鳴,旁邊的人一個個嚇得都不敢吭聲。
就在這個時候,林琴站出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爲什麼不能救人,總得給個理由。”
阿瑞斯的臉陰沉得可怕:“你沒把她放在重要位置的話,那我就自己帶人過去救。”
阿瑞斯揚起聲音,厲聲開口道:“她心中想的是自由、是逃生,是不被那些人折磨!”
霍彥霖忽然貼近她的臉:“你如果現在去救她的話,只會把她害死。”
“這些人不會拿到了好處之後,就輕易放過她的。”
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忽然拉的極緊,兩人之間帶着一股無法言明的親暱。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兩個人剛纔還爆發了一場鬥爭的話,現在看起來他們都像是過命之交的好朋友一樣。
尤其兩個人都是這樣的,身材高挑,長相英俊,光是往這裏一站,就是一種無言的風景。
阿瑞斯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霍彥霖卻不由分說摁着他的腰。
他繼續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口:“你這裏有髒東西,自己不知道嗎?”
阿瑞斯的眼中先是閃過一抹迷茫的神色,緊接着便飛快的理解了他話語中的意思。
他咬緊牙關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你最好能夠爲你說過的話負責,如果她有問題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阿瑞斯的話音剛剛落下,霍彥霖一拳便砸在了他的臉上。
然後他面色肅冷的開口:“你根本不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條件,現在貿然過去的話只會是無頭亂撞!”
阿瑞斯先是一愣,緊接着迅速接上了霍彥霖的話:“我可以跟他面談!”
他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捂上了自己剛纔被打一拳的地方,心中把霍彥霖罵了千百遍。
他絕對可以擔保,這個人剛纔就是在公報私仇,只是想要報復自己罷了。
“面談沒有用,所有的裝備必須重新升級,做好完整的準備才能去找她。”霍彥霖繼續冷冷的開口,“今天所有人就地解散!”
其他的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紛紛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阿瑞斯這邊。
就在他們以爲阿瑞斯會拒絕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他直接擡起了手:“你們都沒有聽見嗎?現在就地解散,今天的救援計劃停止實施。”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但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連忙便四散開了。
他們一時也沒有想明白,霍彥霖到底悄悄的跟阿瑞斯說了句什麼,居然就能夠讓他放棄了救援的計劃。
而就在其他人都散開的時候,阿瑞斯卻衝霍彥霖擡了擡指頭:“這一拳頭的事情我還記得,等會到我房間裏面去!”
本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已經夠奇怪了,阿瑞斯這麼一開口,所有手下的目光更是聚焦在了他們這邊。
這聽起來怎麼總感覺怪怪的,就好像是他們兩個人揹着溫舒潼,有了什麼似的。
然而阿瑞斯卻沒有再理會其他人的眼神,直接轉頭便上了樓。
林琴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霍彥霖,雖然沒能明白他背後的意思,但也知道爲什麼他要如此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