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故意拿劉學松來釣魚,就是等待着阿瑞斯這個大魚的出現。
誰知道中途冒出來這樣一個木野,破壞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但溫舒潼卻並沒有着急開口,她只是眨了下眼睛,然後略帶委屈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再開口。
阿瑞斯的眼中帶着一抹異樣的神色,輕聲開口道:“生氣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有老公的我又是競爭關係,你想殺了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溫舒潼狀若隨意的開口道。
然後她又自己低聲補充了一句,“只不過有些人當初分開的時候說我見面了,別忘了跟他打招呼,結果轉過頭來卻想要殺我,就感覺很不講道理。”
“上次我確實是氣急了,以後我向你保證,不管我做什麼事都不會傷你,好不好?”阿瑞斯繼續溫聲開口道。
他頂着這一張和霍彥霖氣質有幾分相似的臉說這種話,如果是其他女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心動了。
然而溫舒潼已經擁有了霍彥霖,對於這樣的人內心早已經是一片古井無波。
確切的說她不僅古井無波,甚至還想要翻個白眼。
但現在無論如何還不是能翻臉的時候。
於是她忍着翻白眼的衝動,輕聲開口道:“我對你要求那麼多幹什麼?到現在你也沒有說叫我過來到底要幹什麼。”
“如果不趁這次機會的話,下次我想要帶走你,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阿瑞斯繼續避重就輕的開口。
問了半天也沒等到他一句實話,溫舒潼差點要放棄的時候,他卻補充了一句:“其實之前有一個事情我一直在向你撒謊,現在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清楚。”
“我想帶你去看一個地方,想去嗎?”
溫舒潼根本就不用回答,因爲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
現在她被人抱着,相當於腿不長在自己的身上,那不就是阿瑞斯要她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嗎?
果不其然,阿瑞斯也並沒有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帶着她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他也沒有停下來,而是推開了最裏面的一層門,繼續往下面走去。
又是一個地下室。
現在溫舒潼已經開始對地下室有心理陰影了。
之前地下室的門打開那一瞬間看到的景象,溫舒潼到現在還沒有忘記。
阿瑞斯彷彿猜到她在想什麼似的,繼續溫聲開口道:“還記得那天看到的東西嗎?我覺得那對於你來說肯定衝擊挺大的。”
溫舒潼點了點頭:“一開始確實衝擊很大,但是看清楚之後,就覺得那些女孩子挺可憐的。我覺得……”
沒等溫舒潼把話說完,阿瑞斯便打岔:“噓,別說話,讓我來猜一猜。”
眼中閃過一抹好奇的神色,她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阿瑞斯繼續道:“你們是不是從那個醒過來的女孩子嘴巴里聽到了什麼有關我的事?”
溫舒潼的心裏咯噔了一聲,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阿瑞斯的表情卻沒有什麼異樣,他繼續帶着一抹笑意開口:“其實我早就知道你這麼聰明,想問出些什麼東西來的話是輕而易舉的。”
“還想讓你以爲那些女孩子就是爲了你而死,讓你的心中愧疚痛苦。”
他沒有猜錯,溫舒潼當時確實有那樣的想法,她還無數次的被這樣的噩夢驚醒。
她當時就在想,如果這些女孩子真的是爲了她而死的話,她以後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補償這些女孩子的父母。
“你用了很多種彌補的方式,甚至不辭麻煩去尋找最近幾年失蹤人口的案例,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我感覺得到你很努力。”阿瑞斯的聲音依然帶了幾分古怪,慢條斯理的開口。
溫舒潼的心跳逐漸的開始有些紊亂,莫名的慌張起來。
不確定阿瑞斯跟自己說這些到底是什麼目的。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霍彥霖最近在做什麼。.七
地下室裏面很黑,但是裏面的味道卻不難聞,甚至帶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溫舒潼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但是心情卻莫名的緊張。
阿瑞斯繼續開口道:“後來你從那個女孩子的口中得知了,這一切的事情都並非你所起,而是因爲另外一個人。”
“所以說你感覺自己的情緒很放鬆,靈魂也得到了救贖,對不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溫舒潼壓低聲音,“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是想拿我做威脅,逼霍彥霖抹掉你做的那些罪行,還是想幹什麼?”
以自己爲人質,交換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這是溫舒潼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了。
但卻沒想到阿瑞斯居然帶着笑意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我們兩個人還是相處的時間太少,你根本就不瞭解我。”
即便此時氣氛緊張,溫舒潼還是在心中暗自腹誹了一句。
她根本就不想了解他,也沒有興趣瞭解。
就在這個時候,阿瑞斯往身後一靠,然後碰開了地下室裏面的燈。
只聽砰的一聲,原本昏暗的地方瞬間就亮如白晝。
溫舒潼側眸看了過去,眼中瞬間就露出了一抹震驚的神色。
這裏面跟他們之前見到的那個地下室一樣,裏面有一個巨大的容器,裏面放滿了不明的液體,然後中間待着一個女孩子。
但這裏面的那個,卻跟其他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樣。
因爲她不是活的,而是死的。
裏面是一個毫無靈魂的軀體,她披頭散髮,眼睛緊緊的閉着,就漂浮在那液體之中。
唯一和那些女孩子不同的是,之前溫舒潼見到那些女孩子的時候,她們身上不着寸縷。
然而這個女孩子身上卻穿了一件天藍色的裙子,哪怕她失去了靈魂,但依然可以看得出來,她很美。
和那些彷彿批量生產出來的女孩子們,截然不同的一種美。
溫舒潼倒抽了一口涼氣,壓低聲音開口道:“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