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就像是張開了一個血盆大口,不顧一切的衝她撲咬過來,讓她的記憶在一剎那忽然消失的乾乾淨淨。
緊接着溫舒潼便旋轉着身子,直接就往後倒去。
阿瑞斯的眼中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緊接着迅速伸出手,一臉焦灼地將她抱在了懷中。
他抱起溫舒潼,緊張的衝着在場的那些人開口道:“都愣着着幹什麼?趕緊來人,我夫人昏倒了,快送她去醫院!”
主辦方的人先是一愣,緊接着幾個保安衝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想要去碰溫舒潼。
阿瑞斯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沉下聲音開口道:“誰他媽讓你們碰她了,我讓你們趕緊叫醫生!”
保安們先是一愣,緊接着又迅速收回手,在着急忙慌的去打急救電話。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溫舒潼很快就上了急救車。
霍彥霖從臺上離開之後也並沒有回去,而是呆在後面的休息室裏面。
只是他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溫舒潼和阿瑞斯之間的討論。
尤其是在走紅毯的時候,很明顯溫舒潼是站在阿瑞斯那邊的。
就在他兀自沉吟的時候,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典禮結束之後你想辦法來找我,有些事我想知道。”
這是溫舒潼剛纔打算上臺的時候發過來的消息。
但是會場裏面的信號不好,沒想到居然到現在才收到。
霍彥霖站起身的一瞬間,就聽到特助匆匆忙忙的撞開門:“前面出事了!總裁夫人她忽然暈倒,現在已經被緊急送到醫院那邊了!”
之前特助還會注意一下稱呼,不叫她總裁夫人,而是叫溫舒潼。
現在已經着急起來了,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
霍彥霖的表情忽然變得難看之極,他唰的一下站起身子,不顧一切就衝了出去。
他上了車,一腳把油門踩到了最底下,緊緊地跟着救護車來到了醫院。
溫舒潼被送去檢查,阿瑞斯在外面等待着。
看到他那張臉的一瞬間,霍彥霖積攢了已久的怒火,便瞬間爆發起來。
之前因爲溫舒潼在面前,他不想要讓她覺得難堪。
如今都沒必要了。
霍彥霖直接衝上前,不由分說,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下是你欠我的。”
他輕吸了一口氣,拽着他的領子又是一拳,“這一下是你欠溫舒潼的,你到底做了什麼畜生事,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次霍彥霖下手極重,根本沒有留任何後手。
阿瑞斯就是剛好,現在又落了新傷,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在他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當即舉起拳頭,打算直接還手。
然而霍彥霖卻反應飛快,直接握住了他的拳頭,狠狠往後一折,緊接着便發出清脆的噼啪聲音。
“你想跟我動手,有那麼容易嗎?”他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阿瑞斯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開口道:“這裏是醫院,我不想跟你動手。但是等會她醒來的話,看到我這個樣子恐怕會心疼死的。”
霍彥霖緊緊的抓着他的衣領,沉聲開口道:“如果她醒過來的話,不論是什麼情況,我一定要帶走她。”
其實剛纔溫舒潼的那個短信,霍彥霖已經明白了些什麼。
她覺得既然她會給自己發那條短信,一定是意識到了什麼,是想要對自己求救。
所以說無論處於什麼情況,他都必須要把溫舒潼帶走,才能避免她在阿瑞斯那裏受到更多的傷害。
阿瑞斯微微挑起了眉,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淡淡的開口道:“他是我的人,你想帶走就能夠帶走,不問問她願不願意?”
“不用她願不願意,只要我想要就一定會帶走她。”
“很抱歉你做不到。”阿瑞斯得意洋洋的開口,滿臉都是勢在必得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檢查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醫生走了出來。
霍彥霖直接丟開面前人,到醫生那裏焦急的開口道:“她怎麼樣?”
先是看了他一眼,醫生的臉上帶了幾分疑惑的神色。
緊接着他開口道:“您是阿瑞斯先生嗎?”
霍彥霖微微蹙眉搖了搖頭:“不是,但我是她的合法丈夫。”
不管溫舒潼有沒有失憶,他們兩個人畢竟是領過結婚證的,從法律關係上來說他就是溫舒潼的合法丈夫,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剛纔溫小姐已經表示了,她想要見到阿瑞斯先生,我們也是遵從她的想法。”醫生繼續神色淡淡的開口道。
霍彥霖的表情愣在了原地,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溫舒潼醒過來的第一瞬間想的居然是阿瑞斯。
邁開大步走了過來,阿瑞斯帶着幾分挑釁看向他:“聽到了嗎?不好意思,他醒過來,唸叨的第一個人也是我。”
根本不顧他們在說什麼,霍彥霖直接邁開長腿,強行就要進去。
醫生當即就擋在門前:“您這樣不合適也不符合我們的規定,醫院……”
他垂下眸,居高臨下的看着醫生,一字一句的開口道:“讓我進去,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他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可怕,只那一眼就差點讓醫生留下心理陰影來。
被迫無奈,醫生只能讓開位置,讓霍彥霖跟阿瑞斯一塊進去了。
昏暗的檢查室裏只有一張牀,上面連接着各種各樣的儀器,似乎是在做着什麼檢測。
溫舒潼已經醒了過來,她掀起眼皮,目光落在阿瑞斯的身上,看都沒看一眼旁邊的霍彥霖。
“怎麼現在才進來?”她低聲開口,聲音中帶了幾分不滿。
“剛纔外面有些事耽誤了,”阿瑞斯溫聲開口,“一個人在裏面有些害怕?”
溫舒潼的目光流轉,落在霍彥霖的身上,打量了幾眼之後開口道:“這個人又是誰?爲什麼他也會一塊進來?那些醫生們是幹什麼喫的?”
霍彥霖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溫舒潼,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即便他跟自己已經沒有了什麼感情,總不可能忘記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