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好控制一下,我們兩個人總要做曾經的事情,總不能都無慾無求吧?”
即便眼淚一直往外滲,溫舒潼還是睜開眼睛,用哽咽的聲音開口道:“我沒事,我心裏那關已經過去了,我不介意,這是溫舒潼本人的問題,真是麻煩的很。”
表面上明明在哭泣,嘴上說出的話卻是這樣的冰冷。
這樣兩者相比較下來,看起來溫舒潼就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既然他自己都已經同意了,那阿瑞斯自然也是鐵了心。
他深吸一口氣,緊箍住她一隻胳膊,身子一點點的彎了下去。
但是阿瑞斯越靠近,溫舒潼心中的那種恐懼和牴觸就越發的強烈起來。
她甚至有一種,想和麪前的人同歸於盡的衝動。
在意識到一切都無法挽回之後,溫舒潼得手近乎不受控制。
她的手摸到一旁的檯燈那裏,直接拿了起來,打算衝着阿瑞斯的頭直接砸過去!
“離我遠點,快躲開!”溫舒潼手上在拿着東西,嘴上卻勸告他趕緊離開。
阿瑞斯並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還以爲她依然是內心拒絕,所以纔會這樣說話。
他還沒來得及再開口,一個檯燈直接就衝着他的額角砸了下來。
先是嘭的一聲,緊接着鮮血就如同水一般滴滴嗒嗒落了下來,沾的他衣襟上面全部都是。
一開始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時間過去了十幾秒鐘,溫舒潼才後知後覺的尖叫起來。
她連忙捂着阿瑞斯的額角,近乎失控的開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纔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精神和行爲完全都不受控制。”
“是不是把我的思維換到別人的身上,還有其他的什麼後遺症?是不是溫舒潼本我的意志甦醒了?”
之前的實驗過很多很多的人,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沒有任何人回憶起她曾經的事情。
但現在發生的一切,卻又昭示着確實是有另外一種隱藏的人格出現。
阿瑞斯捂着額角翻身躺在了牀上,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
知道溫舒潼還在她靈魂裏面存活着,阿瑞斯的心中第一反應不是生氣,居然是慶幸。
他甚至還在心中期待着,有沒有可能有朝一日真正的溫舒潼會再出來和他見面。
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旁邊的人緊張的連話幾乎都不會說了。
關切的看着他身上的傷,溫舒潼顫抖着聲音開口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吧,實在不行的話送醫院。”
“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剛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一種辦法,能夠讓我腦海中關於那個死女人的記憶全部消除,我不想被她控制!”
她嘴上說的兇狠,但是眼裏卻依然帶着淚水,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淚汪汪的委屈。
這眼裏的淚水,不知道是曾經那個溫舒潼的還是現在的。
於是他平淡的搖了搖頭,溫聲開口道:“你不用那麼緊張,傷並不嚴重,你自己能夠控制的住,怎麼捨得下手特別狠的砸我呢。”
說完之後,他放下自己的手,給她展示了一下傷口。
傷口確實並不算特別大,但是卻有點深,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血。
“這麼深的傷口,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我還是去找找藥吧。”溫舒潼翻身下牀,焦急的就要去找藥。
阿瑞斯看着她的背影,只覺得現在的這個人越看越像溫舒潼。
其實現在倒也挺好的,正常的時候是另一個人的靈魂,不光聽話,而且還願意乖乖呆在自己的身旁。
然而到了需要跟親密動作的時候,卻會成爲曾經的那個溫舒潼。
既倔強又帶了幾分柔弱,反而更讓他喜歡。
深吸了一口氣,阿瑞斯也不知道自己一瞬間腦海中想了些什麼,突然便開口道:“溫舒潼。”
前面的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叫她。
雖然已經用慣了這身體,但卻還沒有習慣這個名字。
阿瑞斯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因爲她的反應,有點耽誤他內心的幻想。
慢半拍之後,那人才轉過頭來,帶着幾分笑意開口道:“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你要是叫我溫舒潼叫不通的話,叫我雯雯一樣可以轉過頭來的。”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必須要適應現在這個身份,你就不能夠再叫雯雯了,你必須要叫溫舒潼,聽不明白嗎?!”
阿瑞斯猛的站直身子帶了幾分狠厲,“溫舒潼溫舒潼!你自己在心裏默唸,練熟悉了再說!”
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後,溫舒潼才壓低聲音開口道:“你是瘋了嗎,叫那麼大聲?之前我也沒覺得你會有這麼神經病,至於嗎?”
“現在我是你失而復得的戀人,你要做的是好好的寵着我,而不是像瘋子一樣對我大吼大叫,我現在都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愛我了。”
她曾經也是當過大哥的女人,被無數人寵着,也被那些屬下一個給恭維着,自然脾氣也不會好。
一次兩次都可以聽阿瑞斯的話,但次數多了之後誰不煩?
阿瑞斯在這一剎那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失語,輕聲開口道:“不好意思,剛纔不是想要兇你的,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是因爲我太擔心你了,畢竟你纔剛剛重新回到這個世間,我害怕你因爲一些小失誤讓別人懷疑你的身份。”
“如果你被發現的話,那些人一定要斬草除根,你讓我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他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委屈,彷彿一切事情對於他來說也是被迫無奈。
溫舒潼沒忍住情緒也柔軟了幾分,輕聲開口道:“剛纔是我不好,考慮的太少了,你別生氣,我會好好學的。”
“但是你下次不要那麼兇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