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抓出了她打過來的手,輕輕的握緊。
“我剛纔都說了,我不想讓這裏變爲我的主場……”溫舒潼小聲地抱怨,“我就是過來陪同的。”
搖了搖頭,霍彥霖繼續輕聲開口道:“都是相輔相成的,一旦你的名聲在他們中間傳開之後,做市場調查就會簡單的多。”
“因爲他們先入爲主,認爲既然你是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我的公司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之前應該學過這個理論,應該叫暈輪效應。”
溫舒潼故意白了他一眼,繃着臉開口道:“你倒是學的怪多,還用來套路我了。”
“畢竟有學心理學的家屬,不知道一點知識怎麼行走江湖。”霍彥霖繼續語氣輕鬆地跟她開玩笑。
自從她從醫院回來之後,霍彥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愈發的喜歡開玩笑了。
不過這也算是好事,比起之間那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樣子好很多了。
兩人正聊着天,忽然有人小心翼翼的在後面打斷了:“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霍先生,我之前聽說您提出了一個全新的管理公司理論,想要了解一下。”
霍彥霖衝着溫舒潼眨了下眼睛,小聲的開口道:“你看,我就說了有用。這樣廣撒網,魚上鉤的更快。”
溫舒潼輕輕推了他一把:“少欺負人家聽不懂中文。那你們先聊着,我去趟洗手間。”
她對生意方面的問題,目前還不想插手太多。
而且有關星星的那個軟件,溫舒潼也只是一知半解,站在這裏也聽不懂。
霍彥霖點了點頭:“用不用我叫人陪你過去?”
“不用,這裏到處都是監控,沒問題的。”溫舒潼擺了擺手,自己率先擡腳離開了。
她對酒店的佈局不是太懂,發現跟國內的有些不太一樣。
於是她在酒店裏繞了好幾個彎。
然而在繞彎的時候,溫舒潼卻感覺到了不太對勁。
酒店裏麪人來人往的,有人從自己旁邊經過,倒也是正常的。
只是溫舒潼卻莫名的覺得有一張臉,她看到了三四次。
而且自己的身後一直都有腳步聲,當她轉過去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
她想起阿瑞斯寄過來的那封信,一種膽寒的感覺油然而生。
難不成對方真的要開始行動了?
溫舒潼的呼吸逐漸的急促,她輕輕碰了下自己的衣服,才反應過來手包放在霍彥霖的手中,她沒拿手機!
想要打電話呼救是不可能了。
而且現在她走的這個長廊是一通到底,旁邊沒有岔路,還很安靜。
她現在想要逃開的話,可能性不太大,反而會驚動對方,可能導致更嚴重的後果。
深吸了一口氣,溫舒潼故作淡定地繼續往前走,目光卻一直在旁邊逡巡着。
到了這安靜的走廊,對方果然已經開始按捺不住了,溫舒潼分明感覺到背後的腳步聲急促起來。
她跑不了了,溫舒潼目光掃視了一週,忽然看準了不遠處的一個火警報警器。
溫舒潼者纔看清,跟在她身後的是四五個白皮膚的女人。
她們一個個身材健壯,身材高挑,肌肉完全不屬於男性。
這些人垂眸氣勢洶洶地盯着溫舒潼,眼中閃爍着危險的神色。
最前面的一個人伸出舌頭舔了舔牙齒,囂張的開口道:“想往哪裏去,我們剛纔看到你要跑了。”
溫舒潼的腳步一點點的往後退,故作淡定地開口道:“我是打算去洗手間的,請問你們是什麼人?連這種事情也要管?”
“你好像很囂張啊。”爲首的那個人繼續挑釁的開口道。
聽了她的話,溫舒潼都想翻白眼,到底是誰囂張啊?
明明是自己被她們圍在其中,怎麼還好意思說自己的。
溫舒潼依然保持着鎮定,輕聲開口道:“不好意思,是誰讓你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奉別人之命,來找你聊點有趣的東西。”說話的人伸出手臂,直接壁咚了溫舒潼,“區區一個心理諮詢師,你覺得自己很驕傲嗎?”
溫舒潼的眉頭輕蹙,不知道這人爲什麼要說這個。
不等她開口,這人繼續逼問:“就這副模樣,你覺得你配的上霍先生?!”
“我可在你的臉上看到了刀子的痕跡,東方女人果然自卑,連臉都是假的!”
“別以爲你今天跟他一起過來,就可以說明你們兩個人的身份,他需要的是可以幫他打理公司的得力助手,不是一個花瓶。”
溫舒潼此時很是慶幸自己能夠聽得懂英文,否則的話,連吵架都跟人吵不起來。
聽這人說完話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原以爲她們是阿瑞斯找來尋釁滋事的人,原來又是一個因愛生恨的人。
估計這人見霍彥霖帶自己過來,心中意難平,所以召集了一大堆人,過來找自己的麻煩。
溫舒潼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本以爲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國內小學生之間。
沒想到換了個國家,居然還會落在她的身上。
不得不說,霍彥霖這張臉還真是容易招惹麻煩,放到哪兒都不讓她省心。
早知道會發生這檔子破事,她就不應該把相信和月亮放在家裏,和霍彥霖出來過雙人世界。
輕輕吐出一口氣,溫舒潼的臉上依然保持着鎮定:“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在爲誰鳴不平,但是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有必要找霍彥霖親自說。”
“你們說的對,我跟他其實確實也只是形式夫妻,我們的關係並不是特別好。”
“我今天過來其實就是爲了幫他擋掉那些桃花,嚴格意義上來說,他說的話不代表我的立場。”
溫舒潼的腦子轉得飛快,這個時候負隅頑抗,搞不好會更倒黴。
所以說她先說個假話,跟霍彥霖撇清關係。
嘴上一邊違心的說這缺德話,另一邊溫舒潼則在心中暗暗祈禱,這話千萬可別讓霍彥霖給聽見。
否則的話,回去估計要跟她鬧個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