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贊笑着開口道:“兩位要見一見我的父親嗎?可以跟着我一塊過來。”
當時如果說不是帕鬆了他們的忙的話,溫舒潼他們想從經過之中逃出來,不知道要浪費多長的時間。
點點頭,溫舒潼開口道:“好,我們確實也想要見一見他,麻煩你了。”
得贊搖搖頭:“不麻煩,是我的榮幸。”
跟在霍彥霖的身後,溫舒潼看着得讚的步伐,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他之前也在村子裏面,之前爲什麼沒見過?如果說當初有他幫忙的話,帕松或許就不一定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那是因爲之前我並不在村子裏,我爸爸病了之後我纔回來的,暫時先不出去了。”
溫舒潼這才反應過來,上次他們來的時候,村子裏面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以及婦女,很少見青壯年。
應該大部分不是出去上學,就是工作了。
不過他渾身上下充滿了野性的味道,尤其是那密密麻麻的紋身,如果是上學的話,恐怕不容易被接受。
大概是猜出來了溫舒潼心中所想,他轉過頭來用生澀的中文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我並不是上學,我在外行醫。跟爸爸學的。”
兩人的點了點頭,溫舒潼衝他輕輕晗首,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不好意思,是我小人之心了,你身上的紋身很漂亮。”
“謝謝,你也很漂亮。”得贊真誠的開口,他精緻的眸子在溫舒潼的臉上流連了片刻,“真的很漂亮。”
霍彥霖在後面輕微咳了一聲,不動聲色的開口道:“我也覺得她很漂亮。”
得贊意識到自己稍微有一些過界了,連忙衝着霍彥霖敬禮:“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來吧,請進。”
說話間,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像帳篷一樣的建築門口。
溫舒潼之前來過,因此很是熟悉,知道這是帕松住的地方。
挑開簾子進去,他就躺在牀上,雖然外面的條件看起來不是很好,但房間裏面的裝潢卻很是不錯,居然還有空調。
但是因爲空間並不算太密閉,所以裏面並不算很涼快,但也算是好事,畢竟他現在是病人,溫度不能太低。
帕松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神色看起來懨懨的,直到他們走到牀前,才感知到有人過來。
慢半拍地掀起眼皮看了過來,他渾濁蒼老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伸手抓住了溫舒潼的手腕,說了一長串的話。7K妏斆
旁邊他的兒子開一口翻譯:“他是說你的精神狀況比以前好多了,問你是不是用了什麼藥?”
溫舒潼實話實說,把她用藥的事情告訴了帕松。
而霍彥霖則在旁邊用他們的語言簡單告訴了他藥裏面的物質。
帕松不太懂這些現代科學的東西,只是衝着溫舒潼豎起了大拇指。
然後在自己的牀邊摸索了許久,掏出一把鑰匙,遞到了自己兒子的手中。
他將鑰匙遞給了兒子,拖着一口氣交代了很多。
他說話的時候頗有幾分上氣不接下氣,彷彿這幾句話要用盡他渾身上下的力氣。
淺淺的一層土下面,被埋了一個盒子,盒子看起來很有一些年代了,上面的木頭都被侵蝕的非常的脆弱,輕輕一碰便稀碎。
溫舒潼和帕松用最基礎的簡單地交流着,霍彥霖卻起身跟着得贊一塊看向他手中的那個盒子。
得贊上身赤着,而霍彥霖身上卻是體面的正裝。
帕松蒼老而虛弱,溫舒潼卻充滿了青春和活力,精緻又漂亮。
這樣四個人同時待在一個房間裏,就好像是不同文明和不同生活環境下的人相互碰撞,有種特別的寧和感。
得贊輕輕敲碎了那個木盒子,又露出來了一個非常繁複的金屬盒。
霍彥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了然的神色,明白了這個鑰匙是做何用的。
一開始他還有些詫異,這樣一個木盒子根本就不用用鑰匙,輕輕一敲就敲開了,哪至於那麼麻煩,原來這內裏還有乾坤。
“我想我們得小心點。”得贊格外謹慎的開口,“這是我爸爸珍藏了許久的東西。”
他輕輕把鑰匙插了進去,非常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想要找到開鎖的方式。
許久之後,鑰匙卡進了槽裏面,然後輕輕的“咔噠”一聲,盒子應聲而開。
盒子裏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得贊忍不住好奇,湊近過去看了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那一片漆黑的顏色中,突然亮起了兩個淺綠色的點。
豎瞳,是蛇的眼睛!
彷彿是感受到了外面的危險,蛇當即就一躍而起!
“小心!”霍彥霖反應迅速,伸手一拉,直接把得贊給拉了過來。
得贊也是餘驚未消,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那蛇嚇到人之後,便直接順着得讚的胳膊爬了下去,眼瞧着就要消失在帳篷中。
不知道它到底是好是壞,要是傷了人那就糟糕了。
霍彥霖放下得贊伸出兩根指頭,穩準狠地夾住了那條蛇的七寸。
蛇很細,但身子卻足夠長,它被抓住之後,迅速就死死死的纏住了霍彥霖的手腕。
聽到剛纔這邊的動靜,溫舒潼也連忙轉過頭來,看到那條蛇的時候,她還沒有尖叫,但親眼看着他纏上了霍彥霖的手臂,她這才驚呼出聲。
“趕緊甩掉它!”她驚恐的開口。
生怕這個蛇下手沒輕沒重,會把霍彥霖給咬傷了。
霍彥霖不僅不放,還把手擡了起來,挑起眉來開口道:“我要是把它放下來的話,咬了你怎麼辦?”
“它肯定自己會逃出去的。”溫舒潼皺着眉頭開口。
帕松在旁邊笑了起來,聲音蒼老而沙啞:“它是給你治病的,怎麼能讓它跑呢?睡了這麼多年了,沒想到它居然醒了過來。這位先生,剛纔謝謝你了,否則我們家傻小子恐怕要被咬一口。”
得贊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我記得爸爸之前說過是有條蛇來着,是我自己沒用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