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隋聽起來像是在喊下屬,小偵像女的。”隋偵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溫舒潼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又補充了一句:“阿偵聽起來也不像什麼正經名字,就好像那種阿珍愛上了阿強之類的。”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隋偵轉過來懟她一句,“好好的都被你說成鄉土氣息愛情故事了。”
“我當然要說,我不僅要說,還要說很多句,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裏走回來一趟,你不讓我說話,合理嗎?”溫舒潼微微擡高了聲音。
平時她也不幼稚,也沒有什麼非常強烈的好勝心,但唯獨到了隋偵這裏,是一點虧都不能喫。
話這麼一說,隋偵的表情微妙的變了一下,然後故作認命地擺了擺手:“行行行,隨你的便,想說多少說多少,你拿個大喇叭在我耳邊環繞也無所謂。”
“其實我覺得沒必要特地用特製的名字來代替不一樣,只要我自己心裏知道你不一樣就行了。”江行文忽然開口道,“有些東西是放在心裏,不是在嘴上的。”
本來隋偵正焦頭爛額,江行文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把他給哄好了。
他臉上肉眼可見地閃過了一抹欣喜的神色,激動的開口道:“原來你是慢熱型的!不說話的時候也便罷了,一說話怎麼總是能哄得我這麼開心?”
兩人是高興的又摟又抱,然後又低聲嘀咕了幾句之後便雙雙出了病房,房間裏面又安靜了下來。
溫舒潼和霍彥霖對視一眼,她正要下牀,卻被他給攔住了。
“身上有傷,別亂動,”霍彥霖地聲開口道。
“你身上的傷呢,好了嗎?”
霍彥霖帶着幾分肅然的語氣:“我身上就只有手臂上這一道傷,哪像你,到處都是補丁。那要是我往你身體裏面灌點水,肯定四處都漏水。”
“你怎麼還教訓起我來了,我還沒原諒你呢。”溫舒潼扳着一張臉,“自己決定做這種事,甚至商量都不跟我商量,逼的我最後不得不同意,你還好意思跟我大小聲?”
“我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你還離家出走,我不是也原諒你了嗎?”霍彥霖雙手抱臂,一副要跟她好好掰扯掰扯的樣子。
“我離家出走是因爲我想跟你同生共死,又不是別的什麼原因!”
“但是如果你不走的話,還有20%的機率,如果你走了的話,那我們兩個人都是0%。”7K妏斆
說實話,當時溫舒潼氣得太厲害,滿腦子就是霍彥霖會死,而她是一定活下來的那一個。
這方面的事情她根本就沒什麼心情考慮。
現在大劫已去,她這纔有空好好反思了。
“我當時以爲你是騙我的,還以爲這20%的概率是假的,只不過是你不想讓我傷心。”溫舒潼小聲的開口,“可是80%,也很可怕,萬一我們……”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溫舒潼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
看着她的模樣實在心疼,霍彥霖下牀主動衝她伸出了手,把人輕輕的包裹進了懷裏。
“好了,時間都已經過去了,所有的害怕也已經終結,我們安全了。”輕輕地拍着她的背,霍彥霖溫聲開口道,“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溫舒潼從他懷裏擡起頭看了一眼,不知想起什麼,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跟個傻子一樣。”霍彥霖被她感染的嘴角也帶着笑。
“我都快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我們兩個人的相逢總是在醫院裏面,這就是落難夫妻嗎?”她強壓下自己的笑,開口道。
“不是,是我們運氣好,每次都是虛驚一場。”霍彥霖輕聲笑着開口。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外面的江行文輕輕地敲了敲門,告訴他們機票已經訂好了,就在後天早上。
溫舒潼腿上的傷都沒好,顧念着明天就要走了,非得堅持出院,要回到村子裏面去看看。
所有的車子只能停在村口,裏面的路太窄了,根本就進不去。
機車的話,溫舒潼現在的身子也不方便坐,於是霍彥霖索性就直接抱着她回了村子。
另一隻手上有聲,他就單手抱着。
其實即便這段時間被蠱母折磨,霍彥霖瘦了許多,但手臂上的力道卻沒削減多少,單手抱着溫舒潼還是很穩的。
但溫舒潼還是死死的摟着他的脖子,嘴上說是爲了維持平衡,實際上是害怕霍彥霖太用力。
隋偵作爲一個常年健身,身體非常不錯的人,他也完全能夠承擔起抱着溫舒潼的責任。
但這到底是自己的老婆,霍彥霖怎麼也不忍心假手於人,哪怕隋偵完全不喜歡女的。
回到村子之後,他們先去見了得贊和帕松,帕松在醫院的身體損耗太大,現在正在臥牀休息。
而得贊打算照顧到他父親身體差不多康復的時候,就重新回到之前的城市,想要繼續學醫。
跟江行文交流過之後,他對這個行業愈發的感興趣起來,希望自己以後能夠做得更好點。
不過不會像之前一樣,一去就是數年不回,以後會多多回來見他的。
“如果你求醫的路上有什麼麻煩,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我能幫到的地方,一定會竭盡全力。”霍彥霖往他的手中塞了一張名片。
雖然他的神色淡淡,但眼中卻帶着堅定的是真心想要幫他。
這麼多天的相處,得贊所做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裏。
也不客氣那麼多,他坦蕩的收下的那張名片,笑着點了點頭:“以後要是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會打電話的,別嫌我煩就行。”
走的時候,霍彥霖又在門口的桌子那裏壓了一張支票。
上面的數字非常的可觀,足以支付得贊幾年的學費和帕松的醫藥費。
他藏的地方非常的隱晦,他們一時半會也看不到,等回頭會讓手下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