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狗不接電話的!”他冷哼一聲,“滾蛋,離我遠點!”
隋偵也是個倔脾氣的,自然忍不了自己被別人這樣耍,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偏巧江行文還死活非要擋了他的路,就是不讓走。
“你聽清楚了,我現在覺得沒意思,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趕緊滾!”一把推開了他,隋偵直接跨了過去,“別他媽讓我煩你。”
他這暴脾氣上來,是誰的面子也不給,一口一句難聽話。
“你說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是什麼意思?說清楚!”江行文拽着他的手臂。
“離婚。不是在國外領的證嗎?我現在去訂機票,咱們直接到國外去離。”
隋偵連頭也不回,冷冰冰的撂下這句話,擡腳就走。
他是一時間火氣竄到了頭頂,是一點也不能忍了。
江行文好像忽然被人迎頭痛擊了一下,久久地站在原地,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溫舒潼人也傻了,還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她自己親自出馬勸人,居然還沒一點用,這合理嗎?
“他這個……”溫舒潼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勸點什麼好。
江行文轉過頭,急匆匆地開口道:“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你也費心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走一步看一步。”
說完之後,便也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隋偵早已經出了拍賣廳的大門,即便江行文一路飛奔,但還是沒他走得快。
他已經坐上了車,直接就要開車。
就在這個時候,江行文卻不顧一切,直接伸手攔在了他的車前。
第一次的時候,隋偵心軟了,下去跟他聊了幾句,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這一次他不打算再心軟了。
他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車子依然保持着最初的速度,往前開。
江行文居然也完全不害怕,依然螳臂擋車似的擋在車前,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隋偵咬緊牙關,衝着他撞了過去。
他分明都感覺到了車子前保險槓和肉體接觸的聲音,面前的人卻還是哼都沒哼一聲。
氣急敗壞地擡起腳狠狠的剁了下剎車,隋偵啐了一口:“真晦氣,神經病!”
拉開車門下了車,他沒好氣的開口道:“別以爲玩苦肉計,我就會像上次一樣上當,我告訴你不可能了!”
“老子現在對你很失望,不想再給你任何的機會,別浪費我時間。”
“想死別來我的地方,死遠點,滾!”
他發泄似的說完這一大通話,正要轉頭的時候,突然有人飛撲了上來,直接將他撲倒在駕駛位上。
他的胳膊撞在了旁邊的方向盤上,立馬就一陣酥麻的疼。
隋偵直接屈膝衝着他的小腹狠狠就頂了過去,暴躁地開口道:“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讓你趕緊滾!有毛病啊?”
“是啊,我特麼就是有毛病,被你折磨成這個樣子,還是想當個蠢貨!”江行文按着他的肩膀,聲音中也帶了幾分顯然易見的怒火。
隋偵忍不住一愣,衝着他的方向看了過去,眸中閃過了一模意外的神色。
他好像還真的被撞到了,手上和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傷口現在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但他卻渾然未知,正跟他爭的不可開交。
“咱倆分開之後你就不用當蠢貨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給你的自由還不夠嗎?”隋偵冷笑了一聲,“反正就像剛纔溫舒潼說的,以後的矛盾也會越來越多,誰也沒必要慣着誰,不是嗎?”
“從一開始我們之間都是相互尊重。”江行文寒着臉,“誰特麼慣着你了?”
“你到底要說多少髒話,沒完沒了了是不是?”隋偵聽不下去了,擡手衝着他的臉就是一拳。
剛纔他就捱了一拳,左邊的鼻樑受了傷,現在腫的老高現在又變成了右邊。
“我就再問你一句,真的要離婚,理由是什麼?別跟我說是過夠了。”江行文咬緊了牙關,“沒出軌沒矛盾,說離就離,憑什麼?你跟我直說,是你爸媽不喜歡我對不對?”
“放屁。”隋偵冷着臉打斷了他的話,“你怎麼理解的?”
江行文也真是氣瘋了,腦回路迅速的反應了一下,繼續顫抖着開口道:“那就是你不喜歡我了?”
隋偵一臉的不耐煩,正要開口罵他一句,結果下一秒鐘,就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猛地擡起頭,就看到江行文的眼睛紅紅的,有淚水將落未落。
這一剎那隋偵簡直是哭笑不得,屈膝狠狠的撞了他一下,“你是不是男人,這事也要哭?我……都被你整無語了!”
隋偵一向能言善變,現在是一時語塞。
“我沒有不接你的電話,沒有一直不聯繫你。吵架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想,怎麼樣才能讓你開心點,我想送你東西。”江行文的聲音依然帶了幾分委屈的哭腔。
本來隋偵覺得像這種吵架的時候越嚴肅就顯得越有禮,但他着實是有點忍不了了。
從小到大還沒有男人爲他這樣哭過,現在看起來好像還有幾分滑稽。
兩男人吵架就算了,其中一個還被另一個給弄哭了。
強硬的憋着自己的笑,隋偵故意冷着臉開口道:“你想送我什麼東西,別是你怕我甩了你,臨時別人出來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形容,現在還沒有完全做好,但是我可以帶你去看。”他小聲的開口,“就算要離婚也看完那個再說,”
“又是你那一堆化學作品組成的東西,是不是?你是不是恨不得把你研究室裏面,所有的東西都給拼裝起來,然後指着我的鼻子嘲諷我沒有文化?”
隋偵哼了一口氣,“你跟夏清純纔有的聊,跟我沒有,你就算把那些東西給我看,我也是牛嚼牡丹,根本就不懂,可別浪費時間了。”
說完之後衝着他狠狠一推:“起來,別壓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