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文忍不住開口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先這樣吧,非要在這一個地方聊起來嗎?”
溫舒潼叉着腰,沒好氣地把火氣轉向了江行文:“你這麼喜歡替人主持公道,怎麼不去當個綠林好漢,非得去做那些不上臺面,偷偷摸摸跟別的女人約會的事情?”
“我沒跟她約會。”江行文壓低聲音開口道。
“哦,那你是在跟這個戴面具的男的約會?”溫舒潼又一次轉移戰火,“反正就是我越不喜歡的,你越要離他近一點?”
“話不能這麼說。”江行文欲言又止地皺眉,“能不能麻煩你今天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隋偵?”
“你做都做得出來,幹嘛害怕告訴人家?”溫舒潼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懶洋洋地開口道,“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我告訴,他也不一定會聽,因爲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聽到你的消息。”
既然要扎心,那就一下子扎到極致。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江行文臉上的表情都僵了。
雖然溫舒潼心中有過短暫的於心不忍,但想起他做的事情,還是覺得活該!
誰知道這個時候夏清純卻惱怒了,她立馬就拔高了聲音:“你要是不會說的話就閉嘴,非要用這一種方式扎人心,你覺得自己很牛嗎?”
“沒你牛,拆散別人婚姻的時候一套一套的。”溫舒潼笑了笑,“在這些事情上面,還得是你。”
夏清純吵又吵不過說話又不佔理,氣的渾身顫抖,帶着怒火擡起了手。
就在她手揚起來的瞬間,霍彥霖的臉色微變,快步走了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死神”就已經先一步拉住了夏清純的手,慢悠悠的開口道:“吵架歸吵架,動手可就不禮貌了,別讓自己像一個潑婦。”
夏清純顯然是有些忌憚他,很快就收回了手,隱忍地咬緊了下脣。
霍彥霖也已經走了過來,看向江行文的方向:“怎麼回事?”
江行文這才注意到霍彥霖也在場,神色有些尷尬,低聲的開口道:“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跟這位先生現在是合作關係。”
“認賊作父!”溫舒潼現在十分的火大,於是陰陽怪氣的接了一句。
“死神”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認賊作父?你的意思是說,我已經有了當父親的氣質?人是以利益爲先的,不是什麼事情都要念舊情,你現在這樣說,豈不是斷了別人財路?”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爲了錢連底線都不要?”溫舒潼看他一眼,“你最好也別說話,我忍你很久了。”
“死神”居然也沒有生氣,笑着舉起了自己的手:“好好好,我先不說話。”
“你再好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溫舒潼兇巴巴的盯着江行文。
“你再問多少遍,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他手裏面有我非常想要研究的一種藥,如果臨牀試驗成功的話,一種非常難以治療的罕見病會有重大的突破。”江行文嘆了一口氣,輕聲開口道。
然後她小聲地吐槽道:“你剛纔怎麼不直接說,非得磨磨唧唧的。”
“這個東西現在還沒有對外公開,說出來並不怎麼好,但我想了想,如果我不說的話,可能隋偵都要鬧到我們家門口來了。”江行文輕聲的開口,“他肯定不喜歡我跟......”
話說的一半,江行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爲眼前的人畢竟還算是他的金主,總不能用這些話來得罪人家。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舒潼剛纔並沒有說謊,江行文並不在乎你的事情。”霍彥霖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要論扎心,還得是他。
溫舒潼剛纔稀里嘩啦出了那麼一大堆,還可以理解爲是在氣頭上故意說這些話。
但霍彥霖這麼神色淡定地一說,江行文就連自我安慰都做不到了。
他的表情明顯一梗:“他......現在怎麼了?”
“現在過得挺好的,就是天天出去蹦迪,跟人一塊玩兒,你沒看到他朋友圈嗎?”溫舒潼開口。
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在江行文的心口上紮了一針。
他但凡要是能看得見,還至於問別人嗎?
夏清純不忍看到江行文這副表情,再一次站出來護着他:“差不多行了,難聽話說一遍就算了,還非得重複這麼多遍,生怕別人聽不清楚是吧?”
“主要還是怕你聽不清楚。”溫舒潼沒好氣地轉向她,“人家雖然已經分手了,江行文還是那麼關心他,你以爲你待在他旁邊就會有結果。做夢。”
溫舒潼在扎心這一方面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一次次的把夏清純扎得人都傻了。.七
“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麼複雜的關係,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好像生怕他們忘了他似的,“死神”在一旁笑着開口道。
“你是不是別有用心?”溫舒潼警惕的看着他,“你爲什麼這麼喜歡不遺餘力的當攪屎棍?要麼破壞我們項目,要麼就是拉攏我的朋友,什麼居心?”
溫舒潼索性也不再跟他玩什麼彎彎繞繞了,直接就開口問道。
“純屬巧合,我沒有其他的心思。”對方笑着開口道,“你也可以試着跟我合作,接觸到更內部的消息,不就明白我想要做什麼了嗎?”
“想哄我去與虎謀皮,你當我傻?”溫舒潼火力全開,繼續開口回懟他。
許諾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他是萬萬沒想到,即便是霍彥霖親自站出來了,也不及他老婆戰鬥力的萬分之一。
這種肆無忌憚跟人對線的勇氣,是他修煉半輩子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於是他格外佩服的開口到:“偶像,你老婆好牛。”
霍彥霖對這個誇讚也十分贊同,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好久沒見到她這麼有活力的樣子了。”
“尖酸刻薄也叫活力啊?”許諾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