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開口道：“不是，你們夫妻兩個人這還輪番來彙報工作？我已經聽說了，那幾個同事情況都還好不算很嚴重。”
“關於那個人，我們也在各種關卡都設置了監控，以及專門的偵查人員。現在正在四處搜尋有關他的資料，雖然有些艱難，但也都是在穩步進行。”
“所以說你們不用擔心，不管能不能找到，警察局一定會竭盡全力的。還是說你是擔心我對她不說實話？”
“她跟你說了些什麼？我以爲她是來找你事的。”霍彥霖開口道。
“嗯？”張瀅瀅一頭霧水，“你們兩個人沒商量好嗎？她剛纔過來跟我交涉了一下死神的事情。跟我說了她具體對他的瞭解以及他房間的構造，以及那些人工智能。”
猶豫了一下，張瀅瀅又再次補充道，“她還特地叮囑我一定要把注意力放在人工智能這方面，很有可能是他最重要的策略，說實話，我也不明白你老婆怎麼突然間對我態度變得還不錯。”
畢竟之前他們兩個人因爲一些瑣事發生過矛盾，溫舒潼看她的時候就跟看情敵一樣。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確實是情敵，只不過她把自己心中的感情給壓制住了。
“就只有這些，沒跟你說其他的？”霍彥霖繼續追問。
“其他的我們兩個人好像也沒有什麼能聊的。”張瀅瀅思索着開口，“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人是吵架了？都這種時候了，怎麼還吵起來了？”
“你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一直保持鎮定，沒什麼異樣，對不對？”霍彥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開口道。
“對。”張瀅瀅雖然有些茫然，但還是實話實說，“而且她的意思也很明顯，過來跟我說，這些只是爲了能夠幫助我更快的找到死神。”
霍彥霖鬆了一口氣，一開始他以爲溫舒潼直接找到張瀅瀅，是要跟她清算過往的那些新仇舊恨。
現在看來她好像完全沒那麼個意思，只不過是想要儘快解決這個事情而已，倒是他多餘擔心了。
但轉念一想，她並不是爲了自己，又讓霍彥霖的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酸澀。
畢竟之前溫舒潼還爲了這事喫醋，跟他大吵的一架，那個時候雖然也不理他，但是因爲喜歡，所以纔在乎。
這纔多長時間之隔，一切就已經變了模樣。
“出事了？”張瀅瀅從座位上坐了起來，一臉關切的神色，“鬧什麼呢你們？她被死神帶走之後發生什麼了嗎？”
霍彥霖短暫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前因後果，緊接着開口道，“死神那邊一旦有了什麼蹤跡，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查清楚。”
“她……”張瀅瀅神色複雜，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纔見到溫舒潼的畫面，“跟我說話的時候跟平常一樣，不論是說話的那個語氣，還是什麼之類的。不像是出現什麼問題的，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看不出來。”
霍彥霖神色平靜地點頭：“我知道。她面對我的時候也跟之前差不多，但是就是變了態度。”
她還是開口承諾：“我們會盡快去查的，儘可能早點出結果，不過這個人一直在網上瘋狂地刪消息，找到他的可能性比較小，就算是找到他也不一定會老老實實的交代。”
霍彥霖心中自然知道會是這個答案，於是神情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嗯，我先走了。”
看着他轉身離開，張瀅瀅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溫舒潼她好像太容易被這種事情給影響了。她之前就好像經歷過被改造然後洗腦的事情吧，怎麼……”
“所以呢？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霍彥霖甚至連頭都沒有轉，只是背對着她開口。
輕咳了一聲，張瀅瀅帶了幾分猶豫：“我這也只是自己單純的猜測，說了你不要太生氣，如果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一個人的話，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覺得我都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她這個，未免有些過於頻繁了一點。我們之前就在一起分析過，她在那間別墅裏總共呆了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沒有任何意見改造，是在這麼短時間裏完成的吧？”
“我之所以會過來問你，是想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而不是聽你在我面前說一些關於她的誹謗。”霍彥霖皺緊眉頭，神色不悅，“到此爲止。”
“你真的覺得這是誹謗嗎？在這麼短時間裏的人進行改造，想要成功的話，除非是身體裏面安裝了什麼東西。我想你那麼謹慎，想必已經查過了，不用我來提醒，但如果什麼都沒有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
關於這個霍彥霖還真的沒有查，但並不是因爲忘記了，而是時機並不合適。
溫舒潼當時已經醒了，而且出現了抗拒的模樣，肯定不可能接受檢查，其次就是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和被改造的痕跡，怎麼也不像是被安裝了東西的樣子。
根本就不像阿瑞斯之前做過的那個樣子，一切都有痕跡。
霍彥霖並不打算理會張瀅瀅的話，快步就要離開辦公室。
他只是到她這邊隨口問一句，沒想到張瀅瀅還能給他牽扯出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理由。
身後的人卻不依不饒，繼續沉下聲音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只是她早就厭煩了這段關係，想要撇清關係了，只不過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現在這個可以稱之爲天時地利人和。”
“更何況死神現在已經無影無蹤，也算是死無對證了，她直接裝出一副被改造過的模樣，誰也沒有辦法追溯其源頭。”
“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湊在一起，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嗎？”
張瀅瀅顯然是不想讓霍彥霖躲避，步步緊追在他的身後，問得急切。
霍彥霖轉過頭，冷着聲音開口道：“她不是這種人，也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不要用你的想法去揣測她，更不必在我面前說這些。”
“你是警察也是我的朋友，這樣的話，你自己反思一下到底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