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於姜閔身上自帶氣場,有的時候他去談合作的話比特助還好使。
畢竟那些合作商害怕自己不同意的話,他這碗口大的拳頭一下砸下來,都能把他們的腦袋給砸個豁。
“您的手機屏幕裂了,可以順道換一個新的。”
姜閔先是不緊不慢的把她差點碎成渣的手機塞回溫舒潼手裏,緊接着纔開口道,“沒有,還是那些人跟着你,我是跟先生過來談工作的。”
他短暫的猶豫了一下,再一次開口補充,“這裏面不讓多餘的人員進入,所以那些保鏢們沒辦法進來,無法在第一時間保護你,讓您受到驚嚇了。”
“對了,後面的那些人,您還跟他們有他合作的必要嗎?”
溫舒潼搖了搖頭,這個合作誰愛要誰要,反正她是不要了。
姜閔迅速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好,那我明白了,我就下手重一點。”
他剛纔沒當着溫舒潼的面動手打人,估計是怕嚇到她,現在提前跟她報備一下。
到了門口,他擺了擺手,一輛車停在了兩人面前,是霍彥霖談公事常用的那輛車。
“您就坐這個車回去吧。”姜閔單手背在後面,紳士地幫她拉開了門。
“那你們呢?總不可能出來開兩輛車吧?”溫舒潼帶了幾分關切。
“沒關係,車子把你送回去之後再讓他們開回來,我和先生稍等一會兒。”姜閔依然公事公辦的開口。
猶豫了片刻,溫舒潼輕聲開口道:“所以,他也在這裏?”
“是的,我跟先生一起來的,他在距離您的第三個房間裏。”姜閔繼續開口道。
也就是說他們在同一層樓。
他既然能夠讓姜閔出來,那就意味着他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可是自己卻自始至終的沒有露面。
是覺得沒必要嗎?
“你應該提前說的,我剛纔就直接進去跟他道謝一聲。”溫舒潼小聲地開口,“也省得司機再跑一趟了,我就在車裏等一會兒,等你們結束了再說吧。”
姜閔擡手看了一眼表:“不用道謝,你們是一家人,這是應該做的。會議大概有半個小時結束,您確定要等嗎?”
“嗯。”溫舒潼點頭,顯然已經做好了決定。
沒再多說什麼,姜閔轉身要走,但走了一步,他又轉頭。
,“我想了想,您剛纔問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有些意外先生怎麼沒有出來,其實是因爲他今天談的工作比較重要,所以說沒能在第一時間出來制止,還請您不要介意。”
不得不說姜閔這個人就是外表看起來冷漠,實際十分細心,能夠看出人心中的潛臺詞。
“我明白。”溫舒潼點了點頭,“不過我也沒有很介意,只是有些好奇。更何況我之前對他有很多雙標的行爲,他現在這樣對我也是應該的。”
她對霍彥霖也說過不少撇清關係的話,那話裏面也不乏有些很傷人心的。
現在他如果下定決心跟自己撇開關係的話,不出來也屬實正常,她不應該介意或者不甘心。
說完之後她便一個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舒潼坐回車上,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壞了,那也就意味着這半個小時裏她就得這樣乾等着。
司機非常有職業素養,也不跟她閒聊,就那要默不作聲的守好自己的位置。
溫舒潼百無聊賴把玩着自己屏幕已經碎成渣的手機,把那些碎掉的玻璃拼好又弄亂。
車裏面十分的乾淨,除了幾份財經報紙和一些過期的文件之外,就沒有什麼了,因爲一般比較重要的東西都會被霍彥霖隨身帶着。7K妏斆
那份財經報紙也被溫舒潼一字一句地摳着看了好長時間,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放過。
她最終實在是無聊,還是把那份文件給掀開了。
雖然說時間過去了很久,但她也擔心瓜田李下,但現在實在是無聊的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隨手翻開文件看了幾眼,溫舒潼的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
這是之前星星研究的軟件相關的策劃,後來因爲雜七雜八的事情,軟件被徹底的封存,再也沒有發行。
這上面的策劃寫的非常詳細,而且在參與者那一環中,他居然加上了她和兩個孩子。
溫舒潼繼續翻開下一份文件,那是她聽都沒怎麼聽說過的,裏面居然也加了有她的名字。
也就是說霍彥霖做的每一份策劃和項目裏面,基本上都是和她共享的。
這並不是簡簡單單秀恩愛的事情,換句話說,如果有朝一日兩個人離婚的話,拿着這個東西也是有法律效益的,可以分得鉅額的財產。
而且霍彥霖也從未做過任何的財產公證,他一直都說這本來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東西。
她對公司裏面的那些項目一向不感什麼興趣,也很少參與,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種故事。
哪怕曾經霍彥霖把這個事情當成談資拿到她面前炫耀過,溫舒潼都不會覺得他又傻又偉大。
畢竟有些看似無私的事情,其實都是想讓當事人感動的,可他做的這些事情,是一點都沒讓溫舒潼知道。
現在兩個人鬧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決定。
換句話說,他會不會再想方設法在離婚的時候,把她給弄成過錯方,然後以後成功的把這些東西還收歸己用。
想到這裏溫舒潼的心一沉,她怎麼下意識的開始把人往這邊想了?
更何況就算他真的這麼做,也只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多算有太大的問題。
但是她又沒有錯,不能強行變成過錯方。
所以未雨綢繆,她確實是提前得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也省得到時候莫名其妙背了鍋。
就在她心中亂七八糟想着把最壞的結果在腦海中過了無數遍的時候,車門忽然間打開了。
霍彥霖高大的身影斜裹着外面的風直接就坐了進來。
“別亂動我的文件。”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吩咐。
溫舒潼下意識就把文件給塞了回去,輕聲開口道:“抱歉。”
“就放我辦公室裏。”他繼續面不改色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