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要不然其實昨天聚會我也能過去的,是因爲寶寶還沒完全好。那玩具質量實在是太差了,外面的塗層我一個大人聞了都頭暈,更別說小孩子了!給了他二百萬,搞出來了一坨屎!”
“你確定是他嗎?他叫歐陽文嗎?”溫舒潼開口,“我跟他接觸過幾次,還真不知道他經營的是婚慶公司,這個人是我曾經一個來訪者的家屬。”
殷紅依然帶着火氣開口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當時因爲信任也沒問那麼多。後來出了事,他那邊就完全斷了聯繫,把林辰氣得夠嗆,經營集團這麼久了,這是他第一次喫啞巴虧。”
“那也無怪他爲什麼一直沒有說,畢竟這個啞巴虧確實是好說不好聽。”霍彥霖在一旁淡淡的開口。
然後他輕輕拉了下溫舒潼,示意她上車。
溫舒潼拒絕了一下,小聲地開口道:“咱們不得想辦法跟着他們那羣人,別讓歐陽文跑丟了。”
聞言,殷紅立馬就愧疚起來,趕緊開口道:“不用不用,這都是小事,都已經過去了,就當是花錢買教訓了,別以爲這些事情耽誤你們旅遊的心情,別管他了。”
霍彥霖目不斜視,硬拉着她上了車:“你不是有他的手機號碼,只要有這個就一定能夠查到。是不是他一目瞭然,廢這麼多功夫做什麼?”
“對哦。”溫舒潼很快點了點頭,又衝着視頻另一頭的殷紅笑着開口,“你放心啦,我們一定是旅遊爲主,查這個爲輔。而且這個人不僅你一個人想揍他,隋偵也一樣。”
“哦?怎麼跟隋偵還有關係?”殷紅的表情義憤填膺起來,“難不成他也舉辦什麼大型的聚會,被這個東西給坑了?”
“那倒不是,歐陽文自稱對隋偵十分感興趣,然後就一直纏着他,各種想方設法的騷擾,讓隋偵煩不勝煩。”溫舒潼開口,“我想不通,一面之緣而已,他爲什麼就那麼煩人,死活不願意放手。”
原本殷紅是打算撿樂子聽的,但聽完溫舒潼的描述之後,表情卻逐漸凝重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他公開承認了自己是個gay,然後一直糾纏着隋偵?”
“怎麼了?”溫舒潼他的情緒不對勁,也立馬端坐起來。
“可是在跟我們聊天的時候,他說自己是直男來着,還說有喜歡的女人,最近一直在追。”殷紅一頭霧水,“這b嘴裏有一句實話嗎?怎麼一直以來都是在撒謊,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本來這事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無良的奸商,他的家屬諮詢心理的問題,又恰好被溫舒潼給收治了,結果後續發展自己的朋友跟奸商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狗血故事。
但從他前後不一樣的身份,以及多方矇騙的感覺,卻又隱隱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如果說奸商換了自己名字之類的,是爲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話,他應該要對錦城這個地方避之不及。
溫舒潼略微思索了一下,開口問道:“你被他欺騙的時間大概是什麼時候?”
殷紅說出了一個時間,大概是溫舒潼跟他接觸前後的事。
一開始因爲需要諮詢的人距離太遠,溫舒潼是婉拒的,但大概聽了一下對方的情況之後,她才決定去見。
事情好像就是在自己答應之前,然後自己答應之後,他就杳無聲息。
這個好像巧合的有點過分了。
霍彥霖大概也猜出了一點頭緒,於是開口道:“你要是覺得他的身份有點問題的話,回去之後我們可以好好查。”
擡起眼睛看了過去,溫舒潼的眼底帶了一抹喫驚的神色:“我以爲你不會管……”
“我爲什麼不管?是林辰的事情不值得我管,還是你的事情不值得我管?”霍彥霖斜眼看着她,“以後這種傻話別老拿出去說,省得被別人笑話。”
本來挺嚴肅的氛圍,他這麼一說倒顯得輕鬆了不少,那邊的殷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估計也沒那麼嚴重,我猜想這個人一開始沒跟我們說,是想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不想被別人看不起,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咱們包容心這麼強的。”
“然後他碰到了隋偵之後,估計是發現自己找到了真愛,於是二話不說決定向真愛投誠。不過可惜的很,這種垃圾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的感情,隋偵拒絕的對。”
“那什麼,你們兩個人繼續,我就不瞎打擾了,大概有什麼進度的話跟我彙報一聲就行,不彙報也可以,等回來了統一說,別耽誤你們一起玩兒。”
說完之後,她就趕緊掛斷了電話。
她之所以逃得那麼快,大約是看到溫舒潼和霍彥霖互相調侃,以爲是已經和好了,怕耽誤兩人的感情進展。
掛斷了電話之後,溫舒潼跟霍彥霖之間就再次陷入了安靜,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足足過了有半分鐘,霍彥霖纔開口道:“他是怎麼纏着隋偵的?”
“你要了解這個細節做什麼?”溫舒潼側眸看他一眼,“騷擾就騷擾了,還得了解一下前因後果或者心路歷程?”
其實是因爲霍彥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這樣問,聞言微微一愣,下意識的開口道:“想知道他騷擾隋偵的方法,跟我一開始騷擾你的方法是不是一樣,感同身受一下,你當時有多討厭我。”
“畢竟一開始從你的態度來看,我確實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沒事,你不煩。”溫舒潼緩緩地開口,“你就只是比較喜歡陰陽怪氣而已。”
霍彥霖:“……”
溫舒潼沒有繼續在這個方面跟他打嘴官司,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你說,他的接近會不會是別有用心的,畢竟這時間點實在是太巧合了,讓人不警惕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