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上掉下雙胞胎 >第2442章 收回之前說的你完全不重要的話
    後面那三聲笑得實在是尷尬,就連溫舒潼自己都有點聽不下去,她都好奇自己是怎麼發出這種聲音的。

    霍彥霖捏着的手臂,壓低聲音開口道:“那還不快點出去?”

    “哎呀,託你的福,我這算是莫名其妙也給洗了趟澡,那我等會兒就不用洗了,我先睡覺了,再見!”溫舒潼依然陪着笑,“溜了溜了~”

    回去之後她急匆匆的換掉了自己已經溼透的衣服,然後趕緊鑽進了被子裏面,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裏面的門再一次被關上,溫舒潼估計霍彥霖大概是又洗了一次。

    將近半個小時過去,他才重新拉開門走了出來。

    溫舒潼裹緊了被子,面對着牆的裏側,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身後傳來悉悉簌簌的動靜,好像是霍彥霖拿起了被她隨意丟在一旁的衣服。

    這會兒她沒辦法假裝視而不見了,轉過頭輕聲的開口道:“那什麼,等會兒我自己洗就行了,因爲剛纔你還在裏面,所以我不方便……”

    “沒事,順手。”霍彥霖面無表情地開口,“之前出門在外不是沒有幫過你,現在別說這些了。”

    他確實並不是那種傳統意義的大男子主義,雖然平時佔有慾很強,但在該細膩的時候是一點也不含糊。

    比如兩個人一起在外面,沒有辦法請人洗衣服的時候,霍彥霖一般都會代勞。

    溫舒潼頗爲不好意思,不光襲擊了人家,還要他處理麻煩。

    於是她還是開口堅持:“真的不用管,到時候我自己丟烘乾機裏就行了。”

    霍彥霖沒搭理她,已經轉身進了洗手間,緊接着又把門關上,直接開門出去了。

    裏面沒有聽到什麼機器運作的聲音,溫舒潼也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洗衣服。

    甚至連他爲什麼出去都拿不定主意。

    幾分鐘過去,霍彥霖再次折身回來,把一包東西丟在了溫舒潼的牀上:“換上再睡覺,就這樣直接把自己裹進被子裏,你打算明天怎麼起牀?”

    面無表情的說完,他再次轉身離開。

    溫舒潼的眼睛轉了一圈,落在被他丟在牀上的東西,居然是一次性的裏衣裏褲。

    她不知道還要在這裏留宿,所以來的時候沒帶這些東西,原本以爲頂一天也能忍受,沒想到被打溼的透透的。

    溫舒潼確實爲這個事煩惱過,甚至都已經在心中盤算,該怎麼跟霍彥霖說清楚,卻沒想到連這樣的小細節他都已經照顧到了。

    她思索了一下,換上了他買的東西,然後把掛在衣架上的那件白色漢服給穿上了。

    這些漢服雖然是白色,但卻不素,衣服上面有很多暗紋,就連腰封的圖案也很複雜。

    衣服的肩膀上有兩根飄帶,隨着走路的動作會搖動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特別仙。

    一旁的櫃子上還放了一盒首飾,但溫舒潼頭髮還沒幹,所以就沒忙活着弄。

    只是披散着自己的一頭長髮,但卻別有一番風情。

    她站在洗手間門口躊躇了片刻,十分禮貌地敲了下門。

    霍彥霖手持吹風機,把門從裏面打開,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愣住了。

    溫舒潼長髮及肩,就那麼不施粉黛地站着,美的就好像行走的月光,任何形容詞都無法表達。

    而他也終於體會到了那些古裝劇和小說裏面,總會寫男主角看到女主角一見傾心是什麼感覺。

    足足頓了有將近半分鐘,溫舒潼輕咳一聲,略帶幾分尷尬的開口道:“謝謝,我來處理我的衣服吧。”

    “已經在洗了,我還是幫你把頭髮吹乾吧。”霍彥霖把她拉了過去,對着鏡子,幫溫舒潼吹頭髮。

    她的頭髮很柔順,被風輕輕的吹起,身上的衣服也在飄蕩,整個人薄得就像是隨時會被風帶走的碎片。

    溫舒潼隔着鏡子跟他面面相覷,覺得尷尬的很,於是硬找話題:“這會兒八點多了,應該大部分人都在喫着團圓飯看春晚了。”

    “嗯。”霍彥霖神色平靜的開口,“星星和月亮從來不看這個,這會兒估計是在房間裏面玩遊戲。不過,你應該也不太在乎吧?”

    溫舒潼被他的話給噎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要聽我跟你說實話嗎?”

    “你還是別說了吧,大過年的,又要添堵。”霍彥霖勾脣,眼角帶着幾分嘲諷。

    “這話說的,既然連你都說大過年了,我還能給你添堵不成?”溫舒潼彎着眉眼笑了起來,“我要是說的話肯定是吉利話,你聽完都會忍不住想給我紅包的那種。”

    “那你說說看。”霍彥霖抓着她的髮尾,繼續吹着。

    “我得收回我之前說的你對於我來說完全不重要,甚至我希望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話。”溫舒潼一本正經地開口。

    霍彥霖的心跳有些加速,嘴上卻依然嘲諷:“那你態度變得真快,已經紮在別人身上的話,現在把刀子拔出來,傷口就不存在了?”

    “就因爲我知道這個傷口會永遠存在,所以現在纔要改口,總比讓它變成慢性的毒藥要好的多。”

    溫舒潼看着鏡子裏的他,“其實剛纔我衝進去的時候,我自己心裏就已經大概有了數,我對你不可能是完全可以視而不見的,畢竟我們之間有那麼多的回憶。”

    霍彥霖的動作僵硬了一下,聲音依然譏誚:“難爲你還記得我們之間有這麼多的回憶。”

    “是的,所以我現在跟我們之間的關係下了個定義。”溫舒潼挺直了腰板,“就好像是那種因爲感情不和走向離婚的夫妻,孩子判給了你。”

    “但是我們沒有感情不和,也沒有離婚。”霍彥霖表情驟然嚴肅了幾分,“是你莫名其妙……”

    “我這就是個比喻而已。”她開口,“所以這兩個孩子我不可能完全不在乎,但我沒有辦法帶上他們負重前行,家庭對於我來說也一樣。”

    “好。”霍彥霖點頭,“頭髮吹乾了,自己出去吧。”

    他一這麼說,溫舒潼就知道自己的這個解釋,他依然聽了不怎麼喜歡。

    “不行,我不能走!”溫舒潼抓住了他的手腕,“大過年的不讓你聽開心了,我走什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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