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寧一個哆嗦,他只覺得屁股後頭冷嗖嗖的,非常不安全。
這客源山,他以後再也不來了!
瞧着卓景寧那一臉膩歪樣子,白乙就道:“二哥,你不是問我昨晚上怎麼了嗎?有丁叔在,不方便和你說,現在可以告訴你。昨晚上,那真是妙不可言!”
跟在一旁的泰安聞言滿臉贊同,連連點頭。
“怎麼個妙不可言法?”卓景寧一臉好奇模樣的道,他確實對此事挺好奇的,不過並不是一定想知道,白乙說不說都無所謂。
在公寓,他敢試探何文,是因爲基於公寓的規則。
在這裏,太過好奇,那是作死。
綁定後的懲戒固然權能完全展開,能爲他帶來強化力量,但那三次保護機制過去,懲戒已經不管他死活了。
這一點,卓景寧可時刻都在提醒自己。
“二公子,昨晚上,我和少爺,遇到了一羣女尼!菩薩般的女尼!”聽到卓景寧發問,白乙還沒開口,泰安倒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眉飛色舞的說道。
在他提到女尼的時候,臉上洋溢着興奮激動之色,面龐微微漲紅,甚至還因此嚥了口唾沫。
彷彿是千年色鬼,見到了絕世仙女一般。
泰安這一番舉動,讓卓景寧瞬間確認,那一羣“菩薩般的女尼”,便是造成他和白乙昨日半死不活樣子的罪魁禍首。
而且,這羣“菩薩般的女尼”,絕對有問題!
“嗯嗯,就是泰安說的,菩薩般的女尼!二哥你不知道,那些女尼,是真的漂亮!那個詞叫什麼來着?對,美若天仙!美若天仙!”白乙連聲贊同。
白乙的學問只是勉強識得一些字,放到現實世界,大概就是小學學歷,而且還是沒畢業的那種,成語只知道幾個,用的時候往往還要想上一陣子。
和泰安一般,提到那羣女尼,白乙也是眉飛色舞的激動興奮模樣,只不過比泰安那副“喫相”略微好看一點。
“然後你們就和她們春風一度?”卓景寧隨口道,兩個男人一羣女尼,這兩貨也是豔福不淺,就是來這麼來幾次,恐怕就得沒命了。
但不可否認,昨晚這兩貨的確是挺爽的,卓景寧就蠻羨慕的。
當然,他也只是羨慕而已。
這只是男人的本能。
“不是,其他女菩薩沒有看上我和少爺,只有一個女菩薩看上我和少爺,然後肉身佈施給我們……”泰安慌忙道,語氣竭力辯解,就彷彿那羣女尼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一樣。
卓景寧:“……”
他是無力吐槽了。
這是今兒第二次,至於第一次,不提也罷。
“已弟,你沒去和巧巧見面?”於是,卓景寧轉移話題道。
“二公子,你有所不知,其實少爺是單相思,那位王夫人,就是少爺提到的巧巧,她和少爺是青梅竹馬,每次去,其實少爺都只是碰壁。”泰安突然說道。
“少爺,你還是想想昨晚上的女菩薩?她可說,我們要是願意,可以去常伴她左右的!”泰安急紅了臉,機關槍似,迫不及待的說道。
白乙一聽泰安這話,立馬不出聲了。
卓景寧這個時候不管白乙和那位王夫人,他的關注點,全在泰安剛纔那句話裏。
很明顯,泰安已經被那一個女尼,給迷惑了心智,不然的話,是不會說出那種以下犯上當然話來,哪怕他往日裏和白乙關係再好!
但在聊齋世界這個社會背景下,奴僕就是奴僕,下人就是下人。
卓景寧看着白乙,沒有說什麼,就跟沒聽到剛纔的話似的。
這事兒,他絕不摻和進去!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可還沒有活夠。這聊齋世界,神祕莫測,詭異無常,誰知道那羣女尼到底是什麼。
當下,幾個人就沉默着一路前行。
他們這是要回去。
從白家到客源山,大概要一天半的路程,這回返的路,還是要去縣城裏頭休息一晚上。不過哪怕是新得了一百兩銀子,卓景寧也還是摳門的很,他讓白乙和泰安同住一間院子,就他那獨院,他則和那四個下人,睡一塊兒。
那是一個大通鋪,土炕上鋪着乾草,加上屋子內腳氣環繞,非常不舒服。
卓景寧如此,可不是腦子進水受虐,而是他隱隱覺得,今天晚上,這白乙和泰安恐怕還會出去“浪一浪”。
讓這兩個傢伙住一個院子,只是卓景寧不想被這兩貨牽連。
畢竟這屋子內人多,而相較於白乙和泰安這兩個細皮嫩肉的,這個大通鋪裏頭的人,除了卓景寧,都顯得不堪入目。
應該不會讓那些“女尼”有胃口!
泰安和白乙關係很好,雖然只是個書童下人,但也是喫穿不愁,手有餘錢,因此長得白白嫩嫩的。
卓景寧輾轉反側,純屬是被薰得睡不着,最終忍不可忍,他跑現實世界去了。
在聊齋世界提心吊膽,這現實世界就安心多了。
然後卓景寧去看時間。
現在他離開聊齋世界,聊齋世界時間停滯。可他離開現實世界,這現實世界的世界不會有變化。
他走的時候,是晚上午夜時分,在聊齋世界裏頭,待了九天。
這會兒外頭天色正黑。
再看看日曆。
“距離下個月一號的血字任務,只剩下幾天了,這麼說來,現實世界和聊齋世界,時間上是一比一嗎?”卓景寧沉吟道,然後他就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我要是不去參加血字任務怎麼樣?”
他跑聊齋世界去,現實世界時間不會停止,依舊向前,那麼等到血字任務那一刻,他還在聊齋世界,那麼……
卓景寧可不覺得這棟公寓還能抓他回去!
一念及此,卓景寧就怦然心動。
“元芳,啊呸,是懲戒,你怎麼看?”卓景寧趕緊問。
“懶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