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帶個懲戒去聊齋 >56、監守自盜
    練拳,看書,睡嫂子。

    卓景寧接下來的日子,大都是如此。

    李婉淑那三名丫鬟,跟她有不少年月了,所以嘴巴緊實,外出採買,也沒有說出李婉淑和卓景寧住在一起的事情。

    白甲固然休妻,但聽到卓景寧和李婉淑住在一塊兒,難免會心裏膈應,甚至猜忌起來。

    畢竟,能坐在這個官位兒,白甲可不是什麼傻子!

    因此,卓景寧早早得就和白甲稟明——李婉淑想回孃家,然而路途遙遠,怕她路上出事,生出什麼事端來,影響白甲的官途,所以他會等白甲親事落定後,送李婉淑回去。而爲了以防萬一,他現在時刻盯着李婉淑。

    白甲對卓景寧“軟禁”李婉淑的做法非常贊同,並沒有起疑心。

    因爲,白甲在忙着準備他的婚禮,眼下被即將到手的大富貴衝昏了頭腦。

    之前買考題的事情,讓白甲以爲卓景寧是在送投名狀,對他忠心耿耿,所以有着先入爲主的印象,卓景寧這番乍聽之下有理有據,實際上荒謬無比的理由,才能讓白甲不起半點疑心。

    在白甲成親的前一天,白甲突然帶卓景寧去見一名官員,是一位告老還鄉的老翰林,通過這位已經退休的翰林,卓景寧府試提名之事,算是塵埃落定。

    老翰林關照了卓景寧幾句後,便讓他安心回去等着當舉人。

    至於銀錢,一兩銀子沒出。這是看在白甲這位蘇太守準女婿的面上,也是老翰林這邊的人在跟白甲示好。

    太守,官居正四品。

    這地方又是天高皇帝遠,若是郡守是土皇帝,那麼這太守便是一方太上皇。

    別看品級只是正四品,朝廷中四品官員比比皆是,但若說手中權利,便是正一品的相位,都沒遠離皇權中心的一位太守大!

    在這一塊地界上,蘇太守,可謂是隻手遮天。

    這一日,白甲大婚,蘇太守嫁侄女。雖說是侄女,但蘇太守對這個侄女最是疼愛,所以場面極大,比當年蘇太守嫁親生女兒還要隆重。

    白甲笑了一整天,卓景寧在一旁陪着,不過等到天色快黑時,他連晚上一頓也不喫,直接就開溜了。

    白甲快樂極生悲了。

    卓景寧自然是回去摟着李婉淑,鑽暖被窩,他可不想被白甲拖着喝悶酒,或者當他訴苦用的垃圾桶。

    這事兒歸根結底,是白甲自找的!

    卓景寧從頭到尾,只不過仗着自己熟知劇情,順手給自己撈了點好處……真的一點點好處而已。

    白甲當了綠帽烏龜,可他只能打碎牙往肚裏咽,這事兒不好聲張,而且蘇太守已經答應,保舉他去出任巡撫。

    另外還許諾,來年讓他當焦郡的郡守。

    這一張大餅畫下來,白甲總算是不覺得氣了。

    這會兒白甲府中丫鬟換了一遍,無一不是水靈漂亮的,這一夜,白甲樂呵呵的摟着兩個丫鬟睡覺。

    府試在凜冬時候,天氣寒冷無比,這對參考的秀才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窩在一個小空間當中,喫喝拉撒都在裏頭,還要待上好幾天,考完了腦袋都暈乎乎的。

    放榜是在府試後的第三天。

    卓景寧早早等候着,等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榜上,他才鬆了口氣。

    這可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作弊,沒法兒不緊張。

    排名不是很高,但也不在最後。府試一共取九十九人,卓景寧排在第五十四名。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也是最不起眼的位置。

    卓景寧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位兄臺,恭喜高中!”站在卓景寧附近的一位書生見到卓景寧露出笑容後,便恭賀起來。

    放榜後,考生的三種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們到底中沒中。沮喪神情,這個無需多說。面露笑容,眉飛色舞,這是榜上提名了!

    這第三種,是哈哈大笑。這多半是又考瘋了一個……

    卓景寧聞言,儘管不認識這名書生,但這人既然恭賀自己,沒理由給人家不好的臉色看,當即說道:“謝謝,謝謝。看兄臺一臉紅光,想必也是高中了,同喜同喜啊!”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僥倖僥倖。”這書生臉上笑容燦爛,卻說着謙遜的話。

    “敢問兄臺高姓大名?”卓景寧便問道。

    “在下許文安。”

    卓景寧聞言一愣,然後轉頭看向榜單。

    榜首解元——許文安。

    這還不值一提?僥倖?你個裝逼犯。

    卓景寧心裏頭腹誹不已,原來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這學霸都特麼喜歡裝蒜。

    “還不知道兄臺貴姓?”許文安這時問道。

    “在下卓景寧。”

    “卓兄,你我有緣同屆,不如去喫酒慶祝一番?”許文安笑道,

    “自當慶賀。”

    “兩人太冷靜,你看多邀請一些同道中人如何?”許文安接着道。

    “解元兄所言甚是,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卓景寧知道這位許解元多認識一些舉人,這也正合他意。

    這雖說是個聊齋世界,但鬼怪只能藏於陰影之中,絕對不會是靠了天上那輪太陽的關係。

    沒準他能從哪位舉人口中得知真相呢?

    尤其是,這夢狼的劇情快要結束,而這白甲也快要被砍下腦袋了!

    “卓兄,請。”

    “解元兄,請。”

    ……

    事與願違,通常都是想得美。卓景寧這段日子結識了不少舉人,以及之前去“通天寺”上香禮佛認識的舉人,他都去拜訪了一遍。

    這些人對修行之事大多知曉,不少人還曾經修行過一段時日,只可惜這裏頭一個餘燼心境的也沒有。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他從那位許文安口中得知,這焦郡往西走二十里地,那兒有座險峻之山,山裏頭有座青磚紅瓦的道觀,名爲——雨胡觀。

    觀中的老道長,是一位能驅鬼的高人,他曾親眼見到那位老道長將一個紅衣女鬼趕走。

    卓景寧見雨胡觀就送李婉淑的路上,就和白甲招呼也不打,託人給白甲送一封“李婉淑之事有變,他立馬送她回孃家”的口信,便帶着李婉淑走了。

    舉人功名到手,這是白紙黑字,朝廷有檔案錄入名冊的。也就意味着,白甲已經對他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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