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婊砸,敢和老子動手,反了你了,看一會老子怎麼收拾你,弄不死你我都跟你姓”
“pia”的一聲,沉悶有力,看着再次探進來的手臂簡憶涵再次揮起鐵鍬劈過去。
這一次是“劈”,絕對不是上一次一樣的拍,像似下了狠心要把壞人的胳膊劈斷,自己纔會安全,簡憶涵用了蠻力。
“啊”王樹成的叫聲哪是一個慘字形容,像似被斷了臂般,抱着手臂在原地跳腳。
“小婊砸,你可真狠心吶”
“看你還敢不敢再來騷擾我”門裏,簡憶涵舉着鐵鍬放狠話,沒有因爲外面的慘叫而放鬆警惕。
危險當前哪還顧得上分寸,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壞人制服。
“好好,孫小霞算你狠”王樹成抱着被砍傷的胳膊,咬牙切齒,隔着厚重的門簾和棉襖,雖然沒砍出傷口卻也是傷的不輕,因爲,被傷的那隻胳膊棉襖袖子勒得要命,不用看都知道是腫了。
丟下這句,王樹成轉身離開。
隨着院子裏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咣噹”一聲,舉着的鐵鍬落地,人也瞬間癱了下去,簡憶涵蹲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腿軟的站不起身。
不知過了多久,屁股下面和腳底板傳來的冷意才讓簡憶涵醒了神,怔怔的看了看門,才支着地面起來,不期然的打了個冷顫,抱着肩膀飛快的往屋裏跑,一下子跳上火炕鑽進被窩,拉着棉被把自己緊緊的裹住。
被窩很暖,周身被溫熱的氣息包圍身子暖和了不少。
孫富貴離開之前說,嫌冷就往竈堂裏多添些柴,暖和,簡憶涵也這樣做了,每天晚上都把火炕燒得熱熱的,鋪上兩層被褥,這樣才暖和。
人都是這樣,危險過後才覺後怕,簡憶涵也是一樣,爬在被窩裏,即使很暖和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如果走廊裏沒有豎着鐵鍬,如果她沒能把壞人趕跑,那麼會是怎樣的後果可想而知。
人在受驚之後總會在第一時間尋找安慰,雖然自從來到這裏,手機幾乎就沒響過,可是每晚,她都會把手機放在枕邊,心底裏總是在盼着某人的電話。
抓起手機劃開觸屏翻出一串號碼撥了出去,沒有一點猶豫,手機緊貼在耳邊,聽着裏面一聲聲的嘟,嘟神情專注眼眸都不敢眨一下。
響了幾聲之後,電話終於被接起,幾乎同時,簡憶涵忙不迭的掛了電話。
他現在應該還在國外,即使在國內這麼遠的距離又是半夜,他也不會立刻飛到她身邊,何況他們現在是的關係這麼的尷尬。
盯着漸漸黑掉的觸屏,簡憶涵緊抿着脣,久久的沒動,驀地手機震動了一下,嚇得簡憶涵一個激靈,然後個性化的鈴聲響起,是剛纔的號碼打電話過來。
看着不停閃動的屏幕,手指屈了又伸,反反覆覆了幾次,終是沒有接聽。
隨着手機漸漸黑屏,簡憶涵的心也跟着一點點下沉,失落,如果鈴聲再持續一會或許她會忍不住接聽
於此同時,大洋彼岸的某個城市,霍祺珩邁出電梯,一身淺灰的西裝時尚又不失正式,裁剪合體的設計,把男偉岸的身姿勾勒得更加挺拔頎長。
暗紅色的領帶,純白的襯衫,精心梳理過的短髮,無不彰顯着男性荷爾蒙的魅力。
助理張男跟在身後,手裏拎着公式包。
垂眸看着自行掛斷的手機,俊眉微蹙,本想再撥打一次,對面,一身正裝打扮的洋女人走過來,一口流利的英語。
“霍先生,我們公司項目負責人早已恭候多時。”
“抱歉,讓斯密斯先生久等了。”霍祺珩微微頷首致歉,隨手把手機放進西裝口袋隨着洋女人走進一間會議室。
趴在被窩裏,拿着手機,眸光落在觸屏上,一瞬不瞬的盯着,私心裏希望鈴聲再次響起,可是,盯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手機一直沉默的躺在兩手指間,個性化的鈴聲再也沒有響起過。
或許是保持一個姿勢累了,疑亦或是太過失望,簡憶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把手機收回,又放在枕邊,側躺在枕頭上,看着某一處出神,只是沒一會,又重新抓起手機。
再有幾天就要大冬會了,也不知她現在狀況如何,其實,她可以邀請她比賽之後來這裏住幾日,反正她說今年寒假不回家的。
撥通電話,一直嘟嘟的想卻沒人接聽。
這種狀況有點反常,以前她給小貓打電話每次都不會不超過五秒小貓就會接聽,看着自動掛掉的手機,簡憶涵不死心的又撥了一遍,依然是嘟嘟的響着沒人接聽。
“你起來,我要接聽電話。”a市某個高檔小區公寓內,佈局低調卻很講究,足有三米寬的大牀上,蔣苗推着伏在上面需索無度的男人。
男人鷹隼一般的眸冷冷瞥了眼牀前櫃上閃着的觸屏,收回眸光身下動作不停,“別管它,讓它響。”
蔣苗
用力的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沒好氣的說,“停一會兒會死呀”
“不會死,嘶但難受”隨着蔣苗的胸脯憤怒起伏,身體的某一處也跟着一收一縮,男人仰頭咬牙悶哼一聲。
“小野貓,你自找的”話落力度加大,瞬時,擊打聲大過牀前櫃上的手機鈴聲。
而蔣苗,也在男人的強勢進攻下很快的潰不成軍,用叫罵和不停的捶打發,泄她的不滿。
看着一直無人接聽的電話,最後,簡憶涵也只能放棄,或許這陣子強化訓練太消耗體力,蔣苗已經累的睡熟了,她還是不打擾的好。
收起手機,本來就不困,受了驚嚇之後就更是沒有一點睡意,趴在被窩裏,麻木的看着電視機裏的節目,還要時刻警醒着外面有沒有動靜,被她趕跑的壞人會不會再返回。
看了眼腕錶,已經過了凌晨,有些許的睡意,但是又不敢入睡,之前的那把鐵鍬已經拿進屋裏,就放在被子旁邊,和她一樣躺在火炕上,以防壞人再次入寢防身用。
趴在手被背上本想小憩一會,卻不想不知不覺間竟已睡熟,或許是受了驚嚇一,夜噩夢連連,先是夢見小時候帶着弟弟在院子裏,八歲的她帶着四歲的弟弟蹲在浴池邊餵魚,弟弟指着其中一條魚說,“姐姐,那隻好看,我要”
年僅八歲的她便放下手中的魚食,穿着裙子爬上浴池幫弟弟撈魚
撲通一聲,簡憶涵折進浴池,一米多深的池水瞬間把她淹沒,意識漸遠的最後一刻,她看見四歲的弟弟站在浴池邊不停的招着手哭泣。
場景轉換,簡憶涵走進一家會所,裝飾豪華高檔,服務生走在前面,一路引領她去vip包房,經過一間包房,房門半開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從裏面傳出,簡憶涵不經意間向裏瞥了一眼,只一眼,就僵在包房門前,腳像生了跟般定定的無法移動。
包房裏,一男一女在角落裏,男人淺藍的襯衫半掛在身上,露出小部分結實的後背和窄臀,男人抱着女人抵在牆上,而被他遮擋着的半羅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簡家的正牌大小姐,雷佳諾
栗色的大波浪在空中一蕩一蕩,畫出美好的弧度,美眉微蹙,美眸輕闔,粉脣微咬,一聲聲如貓似泣的聲音由脣齒間溢出
站在包房門前,簡憶涵久久的都沒有動,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都不自知,淚,如決堤的海,一發不可收拾。
“嘭嘭”兩聲巨響,驚了包房裏的一男一女,男人回頭,看見站在包房門前的她時,眸底沒有一點驚擾慌亂。
簡憶涵也一個激靈從噩夢中驚醒,還是趴在手背上的睡姿,只是臉上掛滿了淚痕,手背和下面的枕巾,也溼了一片。
敲門聲還在繼續,是隔壁的張賀,擔心她昨晚有沒有喫虧,所以一大早起來就急忙過來看她。
“憶涵姐姐,你醒了嗎,快點開門呀,我是張賀”伴着話音而落地是嘭嘭的敲門聲。
“哦,來了,來了。”簡憶涵擦了把臉,穿着睡衣就跑去開門。
看到漂亮姐姐“衣衫不整”的模樣,一雙眼睛都哭的腫了,張賀仰着小臉,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哦沒事,快點進來。”簡憶涵一把把門前呆愣的小屁孩拎進屋,然後快速的插上門栓。
張賀
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眨了又眨,“進屋裏吧。”簡憶涵率先走在前面,小屁孩聽話的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