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脫離墨少華的掌控後,墨天竟展現出如此威能,看來墨天還是很有才能的,只不過被墨少華給掩蓋了。
而且這孩子目光之狠辣,連他們這些老傢伙都不一定比得上。
手段雖稱不上高明,僅僅是把墨強的消息告之於他們,但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墨家講究的就是一個“穩”字,墨天這麼做正好和了他們的意。
後面更是在會議上句句犀利,最後竟能把一個小小的墨強事件繞到家族的名譽、利益甚至墨家的興衰存亡上。
這份眼光,這份手段,家主之位不交給他,好像也天理難容。
雖說墨少華做家主保住了墨家的利益,卻意味不明,心存反意!
反正距那個計劃還有近百年時間。若是提前把家主之位交給他,或許墨家也可以更穩妥些,至少不會像在墨少華手中時不受控制。
提前讓墨少華退位貌似也不是不可以,憑墨天的心智,墨家未必不能變得更強。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看這墨天是否可以一直保持這般優異,而非一時的茅塞頓開。
墨少華不知道的是,就墨強一事,他的家主之位已經出現了動搖。
墨軒卻是清楚自己今日之舉會讓自己離家主之位更近一步。
以衆族老對墨少華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他們早就想換掉墨少華了,只是苦於墨家沒人能做得比墨少華更好,計劃才擱淺。
而從狂鬥場的戰鬥墨軒分析出藍星聯邦比較做事“穩妥”,那他就表現出穩,讓衆族老看到自己的才能,投其所好。
否則區區一個墨強留在墨家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還更方便自己監視他,趕走墨強不過是墨軒爲了在衆族老面前展露鋒芒。
“天兒今日之舉當真是讓我等族老自愧不如,就是不知天兒爲何如此反感那墨強?”四長老墨芯疑惑道。
“四奶奶,您不知道,這墨強今日在學院裏竟然敢挑戰天兒,雖然他連天兒的身都近不了,但他卻是對天兒有怨。”
“作爲我墨家血脈他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還不自知,簡直是丟我墨家的臉面。”
“與這種白癡作兄弟,天兒還丟不起這個臉,而且以他那狂妄自大的性格一定會到處宣傳天兒是他弟弟這件事,要真這樣天兒就沒臉出門了。”
“而且諸位爺爺奶奶也看到了,這墨強離開時眼裏的怨毒,這等心性豈是能成大事之人。”
“所以與其讓他到處丟我墨家的臉,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他入不了我墨家的門。”
“不入我墨家的門就不是我墨家的人,丟的自然也不是我墨家的臉。”
墨軒輕笑道,語氣淡然,好像此事與自己毫無關係。
並清楚指出自己與墨強的私怨,沒有做任何隱瞞,拉近自己與衆族老的關係。
畢竟他沒有任何隱瞞就是拿衆族老當親人,沒有拍馬屁,也沒有講大道理,這種態度就足以讓人很舒服,會增加他們之間的親切感。
當然,事情果然也不出墨軒所料,聽到“墨天”清晰地說出自己與墨強之間的仇怨,他們對墨軒的好感進一步增加。
至少墨天沒有添油加醋扯什麼大道理,這個態度就讓他們舒服,同時墨天又是他們的晚輩。
墨軒見狀趁熱打鐵,繼續道。
“衆位爺爺奶奶,天兒看上了楚家的靈獸生意,藉着那楚家之女算計天兒一事沒付出任何代價,就藉機要來了楚家的地盤。”
八長老墨獅眉頭一皺,疑惑道。
“我們墨家的靈獸生意上一直很一般,就算要來楚家的靈獸生意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楚家自己經營的要好,到時候豈不是徒增笑話。”
“八爺爺此言差矣,天兒此舉是爲了墨家的威嚴着想,若是有人算計我墨家之人最後還沒有什麼懲罰,豈不是助長了那些人的氣焰,讓人以爲我墨家可欺。”
“至於靈獸生意,大不了我們偷偷打壓楚家的人,在他們走投無路之時再低價讓他們回來爲我墨家工作。”
“相信在我墨家的眼皮底下,他們定然不敢放肆。
“不知爺爺奶奶們覺得天兒此法做得可對。”
該講大道理就講大道理,墨軒分的很清楚,不能再任性地說自己討厭誰誰誰,畢竟人言可畏。
會議廳內衆族老也很滿意墨軒的態度,關鍵時刻沒有是非不分,把其中的利弊講得清清楚楚。
私怨和家族利益分得很清,真是個天生就適合管理家族的料子。
“妙啊,天兒不愧是我墨家繼老祖以來的第一天才,此法妙哉。賺多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爲我墨家長了臉,不像某些人胳膊肘往外拐。”
“對啊,老夫聽說天兒要成立一個小隊出去歷練,本來我還有些擔心天兒被有心人欺騙,現在老夫就放心了。”
“多出去歷練一番也好,特別是帶着一個小隊,這樣更容易培養天兒的領導能力,爲以後成爲家主打好基礎。”
“天兒你就放心去吧,反正最後一個月對實力提升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多去鍛鍊一下對自身也好,楚家的事情爺爺奶奶們幫你解決。”
墨軒把楚蓮之事提出來,也是爲了解除將來會有人拿這件事對自己造成不良的影響,尤其是墨少華這個老狐狸。
以墨軒小心謹慎的性子絕對不會允許任何意外因素存在。
更何況自己都已經猜到墨少華要利用這件事對付自己了,誰知道墨少華會把這事說成什麼樣。
本着先入爲主的道理,自己先把事情給說了,晾他墨少華也想不出什麼對付自己的辦法。
就算他想出了辦法對付自己,自己也有的是辦法應對,要論年紀墨軒都可以當墨少華的祖宗了,當然那是除開武者年長的條件下。
與衆族老交談一二後,墨軒回到自己的府邸,好戲即將開始!
與此同時,墨少華帶着墨強買了一個不錯的府邸,畢竟不能回墨家,最少也得改善一下自己兒子的住宿環境。
“唉,強兒,只能委屈你了,父親會爭取機會把你帶回墨家,這些年都是父親對不起你,讓你們母子倆吃了那麼多苦,甚至你母親去世了我都不在她的身邊。”
墨少華摸着墨強的頭,眼眶微紅,沒想到就這麼幾年自己的愛人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