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不全是錢的問題。”
鹽礦沒銀子動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喬江南愁這些生鐵以後怎麼賣,工地不停工,貨和銀子迅速流通起來,纔是這攤子生意的正確打開方式,光有錢搞生產貨出不去沒用。
“出貨回款,款項再投進鹽礦,嗯,爹你現在就是愁貨的問題嘛。京城短時間應該還不知道鐵礦的消息,久了肯定瞞不住。”
“瞞不瞞的其次,君澤跟我說過,他皇帝老子不管許州城的事務,所有都讓他看着辦,這鐵礦,現在能遮掩就遮掩一下,被爆光了也不怕。”
這樣說來,十七被人下死手就說得過去了。
“不經官道,利用私人關係,把鐵賣到別的城池啊,李猛就沒些同僚戰友啥的關係可以靠嗎?”
“鹽鐵這種事,誰敢啊?你讓我跟人家說,大膽幹,皇帝不追責?”
也對,這事只皇帝和君澤父子心知。
“那麼,西周可以先緩緩,別國可以啊,賣到別國,賺別國的銀子。
要是勾搭一個信得過的別國人,再來個出口轉內銷,喫一波西周國庫,就更行了,把西周國庫的銀子搬到許州來。
爹,你信我,我給你賣,你同意我出門,我答應你,帶戰英和連英保管不會有事。”
喬爹還能不明白麼?閨女就在這兒等着他呢。
“不同意,還想出國啊閨女,我貨不賣了。”
“爹……”
撒嬌沒用,喬江南鐵了心不給女兒離開視線。
喬鈺的小算盤又沒得逞,鐵礦這兒算白來了。
“走啊閨女,別不高興,爹帶你四處看看,有幾個打鐵師傅可厲害了,打些鐵器成品先賣着吧。”
“哦……”
就,心裏很不爽。
喬鈺嘟着一張臉,跟着喬江南到一處工地旁邊,見幾個大爐子不是冶煉生鐵,是在鑄造,做成各種鐵器成品。
大錘子,燒紅的鐵噹噹噹的不停在敲,看着就怪累的。
“百鍊成鋼就是這麼來的?”
“可不嘛。”
看着鍛造師傅手上的長刀造型,這是在鍛兵器呀。
還有在打農具的,打鐵鍋鐵盆子的……
“就這些東西上市,緩減了一些壓力,但,也只夠給這些工人開工錢。”
“這些東西能夠工錢你就笑死了,也全虧鐵器在這兒算是貴貨。怎麼只有做這些大塊頭的,精細一些的能做嗎?”
“倒也是,這賬爹會算。”
喬江南示意其中一個師傅回答閨女的問題。
“回姑娘,精細的能做,就像簪子耳環這些嘛,夠精細的了,只是難度大些,有個樣版,我們就能給打得出來。”
簪子耳環精細嗎?喬鈺說的精細指的是能嚴絲合縫的那種精細。
“爹,你的這些打鐵師傅信不信得過?”
“打兵器的是君澤找來的人,該是自己人,你找戰英和連英問問。打其它日常用具的是打鐵鋪子挖來的師傅,信不信得過,得看是哪方面了。”
“暗衛還兼職打鐵?”
“回姑娘,我們是受過特訓的,會一些旁門左道也是方便爲主子服務。”
噢,原來跟特種兵差不多,喬鈺理解了。
可戰英說那句旁門左道沒避着打鐵師傅,旁邊的打鐵師傅聽了去,氣得一錘子砸在那把大把雛形上。
“小夥子怎麼說話呢?我打鐵祖傳了十八代,是正經的手藝人!”
“是是是,師傅正經手藝人,別跟他一般見識。”
喬鈺代戰英賠罪,趕緊帶着人走,不然,她真怕一會兒要打起來,正經手藝人仗着手上大鐵錘,挺趾高氣揚的。
“閨女,你想打什麼?”
“對啊姑娘,你想打什麼東西,你說我和連英看能不能打得出來。”
喬鈺作了個手勢,那意思是讓兩個英別急,她拉過老爹到一邊兒,作了個瞄準。
“閨女,這你都敢想?”
“爹,試試,我從商場裏拿一個玩具出來,給他們拆散了,一塊塊的給做出來。”
“行,反正也沒損失,就是費人工,大不了讓他們花個兩三月打鐵當玩兒了。”
“嗯。”
喬鈺這只是提供一個思路,就看這些古人的智慧了,有個樣版在,照貓畫虎唄。
先做得個外形出來,下一步才能研究怎麼讓紙老虎喫人。
喬鈺進了老爹的帳篷內,從商場內拿了個按一比一仿造的玩具小手槍出來,還裝上了塑料子彈,給戰英和連英演示了一遍。
戰英和連英半張着嘴巴,不敢譁出聲音,搓了搓手才雙手接過喬鈺給的玩具槍,材質什麼的一邊兒去,他們不關心,只關心那顆子彈怎麼飛得那麼凌厲。
要是換成鐵的,那威力,暗衛一看就懂這東西要是做好了會如何的厲害。
“姑娘,這?”
“這是給你們拆掉,用鐵打個一模一樣的,但這事保密,不能讓外人知曉。”
“沒問題,可這得花時間哪,不過,花過幾年時間都值得的。”
喬江南指着玩具槍問戰英,“你覺得能做出來?”
“複雜是夠複雜,但也不是不可能,讓我和連英試試。”
“對,先試試。”
行,那就試吧,喬江南把玩具給了戰英。
喬鈺終於給兩暗衛找到事情做了,這會看誰還能當她的移動監控。
“先生,姑娘,我們既然要做這東西,就要天天往這兒來,保護姑娘的任務怎麼辦?”
“我就在家裏哪也不去,再說我又沒與誰有仇,真不用十二時辰盯着。”
“不行,戰英,你來鐵場打這個東西,要幫手我讓大郎幫你,連英,你繼續跟着我姑娘。”
“是,先生。”
兩個英都覺得這樣安排很好,欣然接受,都非常期待成品出來的那一刻。
喬鈺暗暗叫苦,好不容易給他們找了難題,老爹就是要留下一人盯她,行吧,剩下一個侍衛糊弄起來總會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