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友同還算是會做人,喬江南記下了他這個人情,村裏,確實可以安排些小夥子進衙門,有這後門不用白不用。
做官做人呂友同還行,不冒進,穩得住,不然也得不到君澤的信任。
“呂友同,你和我叔在等着吧。”
“好的殿下。”
君澤沒想在這裏,他在,除了喬江南和喬鈺之外,其他人就不自在。
“叔,我和小喬還有些事商量。”
“去吧。”
呂友同若有所思的望着君澤和喬鈺離去的背影,突然明瞭個大白,心裏直呼好險!
這次回城,還要警告警告那些家裏有兒子又對喬家有意結親的人,別找死。是的,呂友同已知好幾家,傳言李猛也想給侄子向喬家說親,也就是聽到這個,今兒才迫不及待的來。
呂友同夫婦留了在喬家用午飯,喬家的飯菜,特別是菜,都是他們沒喫過的,比如酸辣土豆,西紅柿炒雞蛋,椒鹽排骨,等等。
辣椒,土豆,西紅柿,這些準備下半年纔在大合村全面種植,喬江南也算是提前讓這裏的人試口味。
讓村人試,沒多大用,村人大多數沒喫過什麼好東西,但凡多放點油花煮的菜葉子都是好喫的,知府就不一樣了,君澤就更是了,他說好的指定是好的。
沒令喬江南失望,不管是皇子還是知府,都喫得噴香。
送走了呂友同夫婦,安排好沈大郎和蔡強去府衙報到的事,老喬又去劃拉村裏平時覺着不錯的小夥子。
喬家院子,自從君澤住了進來,除了侍衛多了,平常村人更不敢近之外,平靜了幾天。
直到無慮拉回來一大車的硝石。
喬鈺先是讓人把硝石再提純,然後才用大盆套小盆的方法制冰。
當一盆子冰塊出來的時候,無憂和無慮倆侍衛激動得掰下一小塊就啃,大熱的天,舒服。
喬鈺讓虎妮拿去打碎,做冰鎮果汁。
“小喬,你之前說過硝石的作用不止製冰。”
“嗯,你還記着呢,它加上硫磺木炭等物,能造出炸藥。”
“炸藥?”
“嗯,就是炸藥。”
這裏,炸藥這東西還沒有出現,但君澤曉得炸藥。
一聽到跟炸有關的話題,無憂和無慮對那一盆子冰的熱情又淡了下來,湊近聽炸藥的事。
君澤更是,那是能在戰場上發揮巨大作用的東西。
“你們別看着我,我只會說,具體還要去慢慢試驗,之後再說吧。”
“那麼危險的東西,你不能自己去試驗,知道沒?”
“知道啦。”
喬鈺要敢玩這玩意兒,她不得被老喬吊起來打呀,她也懶,這東西不是知道原料說說就能成,它的配比非常嚴格,在這裏沒有精確的衡器,也不知道配比,要一道道的去試驗。
在喬家待了幾天後,君澤不得不被喬江南問話,挺有那個你趕緊的走吧那意思。
招待起來,不是一般的累,就光說一日三餐,都是蘇美玲帶着鄭婆子安排的。喬鈺帶回來的四個侍女,和住在喬家院裏的普通侍衛會幫些忙。
“那就去挑幾個吧,人一定要實誠。”
“老喬,君澤不會總在我們家吧?在也沒關係,可咱都看出他對小喬那樣的心思,你就沒什麼想說?”
“我問過,閨女也說了,她與十七和她與大郎是一樣的情份,我還能說什麼?閨女又不是小孩。”
“我說萬一啊,萬一他們談戀愛了呢?”
“……”
喬江南沒聲,他也不知道啊,要說不同意?以那小子的身份,請一道旨意下來,不同意也不行,難道你又逃荒去?
現在明知他的心思,還是別讓他在這裏太久吧,得攆人走。攆走也是治標不治本,唉,那也先治標吧。
想到就行動,喬江南去找君澤時候,正看到他與自個閨女在搗鼓硝石。
“小喬,你遊手好閒可以,別一天天拉着君澤跟你瘋,人家有正經事要做。”
“叔,我這段時間休假。”
“君澤,你來。”
喬江南拽了一下君澤,倆人去了前院。
“君澤,不是叔不讓你住這,你打從京城來了許州,你一直在村裏,影響不太好啊,州府衙門你要去露一下臉吧,這種場面上的東西,你比我一個老百姓要懂。”
君澤不是不懂,他是不想應付,他只要出現在城裏,附近幾個城的知府和守備這些一二把手肯定會登門。
但怎麼說,君澤是皇子,不想應付倒也是可以隨便打發掉,喬江南的這個說辭,明顯是想把人請走、
“也是,叔,我是得回城一段時間。”
這就對了嘛,趕緊的走吧。
喬鈺無所謂,君澤在這和不在對她沒太大影響,在,多個玩伴,沒在,喬鈺玩連環鞭,站樁,喫喫冰鎮果子,彈彈琴,一天也很充實。
當然,君澤還是讓喬江南給勸走了。
有關生意,跟言立新又有了一筆新的交易,有生鐵有鋼刀。然後又收到了西龔不賭坊老掌櫃的派人送來的信,西龔皇帝的親信又訂了一批鐵。
自從鐵和鹽正式公開後,西周境內,鹽鐵的需求也很大。
自從呂友同來了一次喬家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上喬家門打喬鈺的主意。
說媒的是不打主意了,但搞暗殺的可不少。
就在喬鈺快悶得在村裏待不住時候,她師父赫連的到來,給了她驚喜。因爲,赫連一入村就發現有一夥人想偷襲喬家後院,被他不聲不響的給做掉。
“師父,這些人是?”
“小雜碎,不值得大驚小怪,你家後院的防衛還可以,但是呢你也要勤練,侍衛再厲害也沒自己變強來得保險。”
“我知道啦,師父,你們幾個,把人拖後山埋了。”
赫連偷偷把人處理了,是不想引起村人和喬家人的驚慌。
喬鈺明白師父的意思,不然,他老人家就不會偷偷出手了。
君澤一不在村裏,喬鈺就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