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妮帶着哭腔在埋怨,不是她怕,要只她一個,死就死,反正在姑娘救她時候已經死過一次了,可她擔心姑娘,被嚇得,從來不知怕爲何物的她,險些嚇哭。
另外四個姑娘從地上把喬鈺給扶起來,臉色刷白,身子還在發着抖呢。
這會兒纔是後怕呀,當時只一心護姑娘,現在想想,要是真來謀殺的人,她們怕是已經橫死了吧。
赫連大搖大擺的走回來,臉上還算滿意。
“丫頭啊,有沒有被傷着?我只讓這幾個人嚇唬一下,怕有個沒輕沒重的。”
“師父,你可真能嚇唬。”
喬鈺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她聽言立新說過,赫連不喜歡收徒,在還沒有她之前,就言立新一個徒弟,她這個赫家徒弟還是被師兄代收的。
赫連爲了喬鈺的安危,願意多教一個虎妮,現在還要多點撥四個侍女。想到這,喬鈺就無比親熱的挽着師父的手,跟親爹一樣親。
“喬丫頭啊,既然是你喜歡的侍女,那師父就多指點幾個吧,唉,言立新那小子我從不擔心過,就你呀,我看哪哪都放不下心。”
赫連放不下心,所以,只能多教幾個忠心侍女,好護着小徒兒一些了。
一聽赫老說要多指點幾個,方寧和方童幾個喜出望外,立即上前行叩拜禮。
“起來吧,我只指點一二,能學多少看你們自己了。”
“是,謝謝赫老爺子。”
君澤到的時候,入目就是一羣姑娘在後院的空地正練得熱火朝天。
喬鈺的鞭使得又快又靈活,不再似之前的花架子。
“小喬。”
“君澤,你來啦?”
把鞭在手腕上繞了幾圈,喬鈺就奔過去,拉着君澤給赫連介紹。
又分心,赫連最不喜小徒弟在練着呢,人來了一個又一個,她父母被虐得不敢再偷看,現又來了這個,那還練什麼。
哼,就十分不高興,皇帝兒子又怎滴,又不是他東晉的皇子,赫連吊起個眼角一臉不爽。
“想必這位就是赫連赫老爺子了吧?君澤見過老爺子。”
“見過十七殿下,老頭子當不得殿下一聲老爺子。”
“你是小喬的師父,那就是我的長輩,自然該是老爺子。”
看在人家主動執以晚輩之禮,赫連那點不爽化了不少。
君澤的話也很受用,趁倆孩子眼睛都粘對方身上,赫連仔細的打量起君澤來。
那張臉沒得挑毛病,態度也還行,就是冷峻有餘,多少孤僻了些。在赫連心裏,還是覺得他大徒弟言立新更好些,清雋疏朗好相處。
“行啦,今天就練到這,散了吧。”
“是。”
不散都沒用了,正主兒沒法兒練。
幾個姑娘們各忙各的,都去給這位殿下準備喫的喝的。
“謝謝師父,您老辛苦啦,您歇着去。”
“嗯。”
心情好就用您,赫連看出來小徒弟對這個十七挺上心。
“你很忙呀?”
“嗯?不忙啊。”
“不會,我去哪裏都會跟你說的。”
君澤牽着喬鈺進了小院子,去了小花廳。
一進了花廳,兩扇廳門隨着人一進去,君澤順帶就給關上。
“鈺兒,我想你了。”
“唔……”
室內和室外,君十七判若兩人。
剛在外邊,面對赫老還挺冷峻自持的呢,此時,他只想把人圈死在懷裏,一刻都不想鬆開,他不是不想天天住在村裏,可君澤發現喬江南和蘇美玲並不十分歡迎。欲速而不達,只有慢慢來,喬鈺不讓他向倆老提先定親這事。
喬鈺之前挺被動的,不討厭但也不主動,這一次,她給了君澤迴應,雙手摟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給足了他信任與依賴。
“鈺,鈺兒……”
“嗯。”
君澤笑,很欣慰,欣慰這麼久的喜歡有了迴應,他沒什麼可說的,只想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倆人的身高差還是非常明顯,喬鈺擡頭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君澤笑得很開心,不似往常的微微一笑,這次笑得有點癡,桃花綻放一樣的燦爛。
“你開懷時的笑,很好看,我喜歡。”
“是嗎?我今天很快樂,鈺兒,我的快樂是你給的,我知道你心裏有了我,不再是我追你躲,躲不開而答應的試試。”
“有這麼明顯?我沒躲過你吧?”
“呵呵,要是之前是喜歡,那麼現在比喜歡要多。”
比喜歡多那不就是愛嘛?
難道真如君澤所說,之前是躲不開才答應試着談個戀愛?
喬鈺覺得不是,她是喜歡君澤這個人,但遠還沒到愛的地步,現在,也應該是喜歡吧。
要是君澤現在要求定親,喬鈺一樣不會答應,
喬鈺腦子裏這個世界的記憶不多,從懂事起到十三歲也就幾年的記憶,這幾年也都是一個孩童的記憶,家裏統共就她與父母仨,並不接觸太多這個世界的人情世故,說白了,這點古代記憶不足以令她接受十多歲就定親或嫁人的觀念。
答應戀愛,那純純就是戀愛,正如喬鈺與君澤約定一樣,談不攏就一拍兩散唄。
對,談不攏就一拍兩散,強調着這個約定,喬鈺心裏沒有太沉重。也不會有她爹孃擔心的什麼齊大非偶呀,宮牆內的妻妾之爭這些。
就沒想這麼長遠。
“殿下,姑娘,來。”
虎妮和鄭婆子一個端着個盆子,洗了溼布巾,一人侍候喬鈺一人侍候君澤。
接過布巾擦了擦了把臉和手,鄭婆子和虎妮收走了盆,一會又端進來果盆。
村裏別的不多,就是果子不斷,不管是種的還是野生的,只有冬天少些。
“行了,你們不用侍候了。”君澤煩人多。
喬鈺只低頭偷笑,她雖沒去過皇宮,可君澤城裏的別苑她可是見識過,小廝婆子一大堆,怎麼到這兒就不習慣了?
沒下人,侍衛更不會隨便進來,這不,君澤又把喬鈺拉進懷裏。
別人是沒了,蘇美玲來找女兒,遠遠瞧見十七和小女兒膩歪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