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東晉了,就是單獨讓閨女進城,老喬夫妻倆都不放心,閨女是個什麼人他們太清楚了。
喬鈺和君澤這把感情的火剛點燃,能不能熄了,或許這是個機會,有赫連在,當是可以放心她去東晉一段時間的吧?
“哎,媳婦,能放心嗎?”
“有她師父,東晉還有言立新,再者,小喬她自身有空間,遇急可使用,爲了讓倆孩子分開,只能這樣了。”
至於爲啥挺喜歡君澤,又不願意女兒與他有超出兄妹間的感情,喬江南和蘇美玲已經說過多次。行吧,那就讓她離開西周一段時日,只希望東晉之行能讓她又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從而對君澤淡忘。
“喬老弟,你決定了?”
“赫老哥,小女就勞煩你多照料了,我想通了,讓她出去磨練磨練也好,畢竟父母、師父或兄長,都不可能護住小喬一輩子啊。”
“我答應你,我怎麼帶小丫頭走的,就怎麼把她送回來。”
“謝了。”
喬鈺的小院裏,蘇美玲在幫着閨女收拾行裝,還遣走虎妮和鄭嬤嬤,把收拾好的大部分東西放進了商場裏。
“娘,活兩輩子了,這是你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讓我遠行。”
“等你以後當了母親就知道一個母親對兒女的擔憂。”
“娘,不必擔憂,我一定會平安回來、”
“好,我就算不相信你,也相信你師父,當孃的只叮囑你一事,別偷偷瞞着我和你爹談感情。”
難道老孃發現了什麼?喬鈺在細細回想,應該沒有讓倆老發現什麼端倪纔對。
“娘,你的手伸得好長啊。”
“我和你爹就你一個,這裏的姑娘都是父母之命,我不命你,你總得讓我們提提意見吧?”
蘇美玲的話說得很柔軟,怕女兒反感也怕女兒聽不進去。
喬鈺攬住蘇美玲的肩膀,母女倆又嘰歪了好一陣。
喬江南也來了,把女兒又叫到家裏的小庫房裏,從鐵礦上接回來放庫房裏各種兵器都讓喬鈺放進商場,好讓她急須時有得用。
虎妮,還有四個姑娘,也都隨喬鈺去東晉,頗有點一羣姑娘結伴旅遊的意思。
因事情緊急,第二天一早,赫連就帶着小徒弟,和徒弟的護衛還有侍女回東晉。
喬鈺一身俏公子裝扮和赫連同一臺馬車,虎妮她們四個姑娘另一臺馬車,其餘的馬車拉貨,此次是扮作商隊去的。
還是喬鈺的意思,用十多臺馬車裝上鹽,然後再往商場裏搬,把許州城的存貨幾乎都搬完了,她的說法是,既然走一趟,多少做點小生意。
“師父,師兄遇到很棘手的事嗎?”
“大事,不然,也不會把我招回去了。”
趁着馬車上無事,赫連把言立新的打算給喬鈺透了個底。
言立新利用在喬江南手上購得的生鐵,裝備追隨他的隊伍,就在他回東晉佈局的時候,竟無意中被他得知父親魯王爺沒有死,而是被東晉現皇帝囚禁於隱祕之處。
“爲什麼要囚禁而不是殺之??”
“小言父親手上有東晉很重要的祕密,他咬死不鬆口。”
“一把火點燃,全都燒得面目全非,僅憑身上的配飾確認。”
“原來如此。”
皇室,自古到今果然是人喫人,吃了人還不吐骨頭的那種。
“那時我師兄多大?”
“不小,就三年前。”
喬鈺算了算,三年前,聽言立新當時說,他就是三年前穿到這個世界上的,看來就是那次的事故。
“你也是那時候救了師兄?”
“是啊,救個人,沒想就被他纏上了。”
喬鈺發笑,聽言立新說,赫連灑脫不羈,行蹤不定,有了一個徒弟,現在又多一個。
“師父,師兄這次不止要救他父親,還要收拾東晉皇帝吧,然後取而代之。”
“不是取而代之,東晉本來是小言他父親的。”
懂了,又是狗血的皇位之爭。
喬鈺也不傻,她懂父母的心,君澤,在老喬和老蘇的眼裏,那是相當不錯的一個人,他們喜歡他又不喜歡他當女婿,就是怕皇室之爭,禍從天降。
“小徒弟啊,你對師父不夠坦誠。”
“啊?師父,怎麼說?”
“我又不瞎,自己的徒弟有哪裏不對勁我都清楚,言立新,他的來歷,和你一樣。”
“什麼來歷?”
赫連迷起眼睛盯了好一會兒喬鈺,小徒弟和大徒弟的許多想法和習慣都一樣,據他知道的,倆人也非常有共同話題,不然,言立新也不會代師收徒。
“丫頭啊,你師兄跟我說過,但我覺得你比你師兄更厲害,就西龔的鐵和鹽,你是怎麼運過去的?”
“我強子哥啊。”
“有一批是,另一批,不是。”
難道言立新也有類似的空間?喬鈺不知道,他沒說過。要是沒有,赫連是怎麼往貨物上面猜?
“師父,你就當上輩子我死時候沒喝孟婆湯吧。”
“你師兄當時也這麼告訴我說。”
果然,言立新有告訴了師父自己的來歷。
喬鈺低下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赫連拍了拍小徒弟的肩頭,大家心中有數,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喬鈺帶了戰英和連英走了,喬江南一個人就沒有再去打磨錘鍊那些精密零件,而是一心帶着李火生搞生產。
大量種甘蔗。
因爲糖金貴,這裏一般只用麥芽糖,紅糖都是奢侈品,更沒有白砂糖。
老喬瞄準了白砂糖的生意,說真的,喬江南現在躺平也行,鹽和鐵讓他的財富不斷上漲,但他的想法是要帶村人致富,甘蔗是非常合適的。
“老趙,這次我讓大家種甘蔗,像是沒有質疑的聲音了。”
“村裏人都有腦子,要這都質疑,就活該他窮。”
趙世明就服喬江南,真的,大合村,他們逃荒纔來大半年,現已經是十里八鄉的富餘村。而這村能這麼快富起來不是他趙世明裏正的功勞,而是喬家的功勞。
喬江南現在大合村,就是個土皇帝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