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兒,你愣着幹嘛,聽你妹子的。”
是真愣着,哪怕早就想過小喬或許真的有空間之類的存在,但現準備看她怎麼把他父親變沒了還是藏起來,他就玄乎得很。
言立新愣神愣夠了,這才把魯王揹着進裏間,然後就眼睜睜的看着喬鈺進去,把他關在門外。
“小丫頭,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偷看,你放心。”
“伯父,我不是防着你,是怕嚇着你,你放心,我和師兄能帶你出去。”
魯王點頭,他也不會追問怎麼帶,眼前小丫頭連他兒是她大師兄都不能知的,他肯定也會守約。
喬鈺小心的挽着魯王的一隻斷胳臂,閃身進了商場,她還細心的找來一張毯子,把人扶着坐好在毯子上。
敢這樣,喬鈺是與君澤試過這招的,她在哪裏帶人進商場都行,她出去之後,不管換哪個地方進去再把人帶出來,都是回到喬鈺進商場前的地方。
也就是說喬鈺把人放進去後出來,出了宮再把人帶出來便可。
“伯父,您在這裏等着就好,不會有危險。”
“小姑娘,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兒子。”
“那我走了哦。”
“去吧。”
喬鈺嗯了一聲,出了商場就找言立新,趕緊走。
“師妹?行了?”
“行了,我們出去要快。”
是得快啊,只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還不把人帶出來,不知這活人會不會被變成死物。
喬鈺默默的叨叨了句這破空間,爲什麼不能無限停留呢。
言立新他也是個穿越的,他現在十分懷疑自己就是個假穿越者,不然怎麼就沒小喬這樣的外掛呢。
有外掛的真姑娘帶着沒外掛的假姑娘跟着小太監一路往宮外走。
在最外的邊的宮門,人多呀。
進宮裏賀壽的人非常多,宮裏又出了魯王逃了的事,這不,出宮的都得接受盤查。
沒喬鈺,還真是絕無可能帶着人出得了這個宮門。
“師兄,你得保密。”
“我以爲你相信我,原來你還是說出了這一句。”
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喬鈺第一句就這句話,可把言立新的心傷得。
雖是夜晚,但街邊商鋪的燈亮着呢,隱約還是能看清言立新受傷的神色。言立新腦子裏反覆着的一句話就是,“原來,她還不夠信我。”
“師兄,我不是那意思啦。”
師兄受傷了的小表情,弄得喬鈺像是作了什麼惡事一樣,只能撒嬌掩過去。
言立新握住喬鈺的手,把她的雙手握緊在手心,這一握裏,有感激在,有喜愛在,更多的卻是不甘,難道就因爲他君澤先認識的她?
握了許久,才收起感傷,言立新問,“我父親能出來了沒?”
“能。”
只能先把人接出來放馬車上,想回到月滿樓再帶人出來時間是不夠的。
馬車離開宮門沒多遠,陸銘這貨又不知打哪裏晃盪出來,把車攔了還探頭進馬車裏看了兩眼。
“陸公子,還有事?”
“小世子,我只是想看看小喬有沒安好,行啦,知道人沒事,我放心了。”
戰英和連英,還有王大虎,潘田,陳剛這幾個帶着一隊人從暗巷裏出來。
“姑娘,沒事吧。”
“我沒事。”
喬鈺斜了一眼言立新,讓他下車。
“世子,如何了?”
“一切順利,回去說。”
“那就好,老天保佑,真是保佑啊。”
“你保啥佑啊,又沒告訴你們找到人了。”
沒說什麼,但言立新從這許多部下的面上,看到的是救出了人的喜悅。
王大虎說,“世子的神情告知我們,一切順利。”
“從哪看出?”
潘田嘻嘻說着,“老王爺在,世子纔會嚴肅的板着臉,之前哪怕再大難題,你都是那樣叫什麼來着?叫?玩世不恭,對,就玩世不恭。”
“嘿!我收拾你們!”言立新作勢一人給蹭了一腳過去。
馬車裏,這時已經傳出話來,“師兄。”
言立新不與手下人打鬧,掀簾子上車,就見他父親還蒙着眼靠在馬車的一角。
人平空不見,又突然出現,言立新如何有心理準備,他還是很震驚。
“師妹,父親。”
喬鈺點頭,沒再說什麼,留時間給人家父子敘舊。
“新兒。”
確認安全了,魯王叫了句兒子,便沒話,父子倆執手相看。當然,多數是魯王在看。
在一衆護衛暗中護送下,喬鈺的馬車進了月滿樓的後門。
這一天的心驚膽戰,算是混了過去。
喬鈺回到她的房間,有虎妮侍候着。
言立新房間那邊,有王大虎和潘田給魯王擦洗,這倆員大將別看跟他的小世子一樣嘻嘻哈哈,此時見了老主子身上的傷,雙手雙腳新傷疊着舊傷,再冷血心裏也泛了潮。
“大虎,老潘,無妨的,這仇,有新兒和你們幫我報。”
“王爺……”潘田比大虎更受不住。
“行啦,別抽着臉。”
東晉就是因了魯王這樣的硬漢在,一人守住東晉幾十年安寧,這樣的人,哪怕現在四肢不能動,仍然意志堅強,一路這麼折騰他傷口不疼嗎?人家愣是沒哼一聲。
把魯王安置好在牀上,大虎和潘田就出去佈防了,留下父子二人。
“父親,我給你上藥。”
“不忙,這傷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你給我說說這三年來外邊的事。”
言立新從府裏突遭滅門說起。
那天,火勢越來越近時,多虧了府裏的兩個機靈丫頭用水弄溼了棉被把言立新蓋得嚴實,原是好事,但兩丫頭認爲不夠保險,還用身體把被子捂緊,真的言立新就是被這樣捂死了,才被現在的言立新借屍還魂。
當時王大虎外出辦事不在,回來時火勢小了,偷偷潛進世子房裏,這才救了言立新一命。
之後就開始四處躲藏,遇上赫連學藝,棲身西周三年,然後遇上喬鈺,這些都說了,除了人換了芯這事沒說。
“赫連?有他調教難怪你進步這麼大,家遭了這樣的變故,能讓你成長起來,爲父深感安慰。”
“父親,這仇要報,該是我們的,也要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