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只敢在心裏大叫。
喬鈺聽着他牙咬得咯咯響,握着電筒的手沉得,差些拿不穩,放在腿上的手把裙子緊緊的抓得皺成一團。
都分不清是害怕,還是心疼他,至於君澤的手什麼時候握住她的手,全然不知。
君澤,是大着膽在丈母孃面前握着小喬的手?不,他也是痛得受不住,可他夠得着的只有這隻小手,也不知怎滴,喬鈺的手於他真的有止疼功效。
他趴着,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可感覺得到喬鈺的手不住的顫動而且冰涼,君澤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雙手握住她的小手直到背上最後的一針落下。
確實很快,切傷口加縫針用時就半個小時吧大概。
可鬼知道這半個小時,君澤疼得滿額頭的汗。
“好了,小喬你讓他喫兩粒止疼和消炎的藥。”
蘇美玲把箱裏的藥放了出來小桌上,收拾完東西提藥箱出去,她沒眼看倆小孩在她面前秀,說好的分手呢?握手這事她當沒有,可別以爲她沒看見,君澤那雙看向小喬的眼裏,全是柔情蜜意。
一里地之外,也就是縫針的這點時間,無憂帶領着人也把那夥殺手給滅了。
當然,逃掉的也有,手雷只用幾個就震住了那羣人。
主要是手雷在這兒沒出現過,突然這麼炸裂的武器出現,高手也不敢戀戰嘛,再說了這是借調的人手,人家不拼命。
這麼近的距離,幾個手雷炸響,皇帝那裏肯定得交待,這不,蘇美玲剛走,大胖就顫顫的小跑到君澤這裏。
“十七殿下,陛下讓老奴來問問那砰砰幾響是怎麼回事。”
“與你說不清楚,我一會過去。”
“那感情好。”
大胖偷瞧了一眼喬鈺,嘿嘿的笑着扭身出去。
喬鈺把君澤扶起來坐牀上,做着倒水遞藥的活。
“藥喫完了,我走啦。”
“你不管我了?”
啊?還管啥?藥喫完了,喬鈺的事幹完啦。
君澤望了眼光着的上身,這姑娘就不能幫他把衣裳穿上嗎?他還要去皇帝老爹那兒呢。
“你爲什麼不帶個小太監在身邊?”
皇子身邊不是習慣帶個小廝或是小太監貼身侍候的嘛,可這個君澤人是帶了,無憂無慮只是聽差辦事的,不幹侍候人的活啊。
“不喜歡帶,你能幫我穿一下衣裳嗎?”
對着個傷者,喬鈺能說不嗎?她先把人扶着站到地上,去給他拿衣裳。
君澤還晃了兩下。
這虛弱得,喬鈺小心的幫他繫上中衣再把外袍給披上,深怕碰到他背上剛縫好的傷口。
“你能走的吧?”
“你扶我。”
喬鈺是不想去的,她不怕見人,她煩的是禮數,那是個皇帝和妃子,是君澤的爹和娘,是男友的父母。
“能不去嗎?我不太想見人。”
“他們很隨和的,這又不是在皇宮裏,不用拘禮。”
喬鈺心裏的那點擔憂被君澤看得清楚。
其實不讓她跪拜,喬鈺見誰都可以,對上位者對長輩恭敬,不看跪不跪拜。
行吧,喬鈺把不屬於這裏的東西,比如手電這些全放回空間,便攙扶着比她高許多的人走着,門口處無憂已經等在那兒。
隔得不遠,空地上還燃着火堆,君着和喬鈺往皇帝那邊走過去時候,大胖特意出來瞧了,然後就跟皇帝和慶妃說,小倆口一起來的。
這不,害得喬鈺一踏入帳篷就感覺到被盯着看,混身不自在。
皇帝和慶妃看兒子喜歡的人,看得光明正大。
房太醫和大胖不能光明正大就偷偷的看。
“鈺兒,這就是我父親和母親。”
“陛下,娘娘。”
喬鈺放開君澤,向半躺在牀上的半老頭和牀邊的溫婉美婦福了一福。
“嗯,好。”老皇帝擡了擡手,口齒不清不妨礙他臉上的表情,對小姑娘很滿意。
“鈺兒是吧,名字真好,來,坐到我旁邊來。”
慶妃向喬鈺招了招手,讓坐到她的旁邊去。
至於君澤,失寵了,沒人理他。
知道兒子心裏有了個姑娘,當孃的就時時會想是個什麼姑娘,出身平民是定了的,只想着別太讓人失望。
現在姑娘就在眼前,那是超出慶妃的期望值太高。
長年在宮裏過日子的婦人,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如喬鈺這般高華出塵又豔得攝人心魄的姑娘,真不多見。
豔者與媚惑多少掛着點關係,可喬鈺沒有,她自然乾淨又靈動。
慶妃滿意得緊,竟有些激動的拉過姑娘的手,把人輕輕一拉到她身邊。
看來是挺隨和,君澤沒說錯,只要不用她跪,喬鈺一下就自然了,落落大方的坐下,“娘娘。”
“哎,這孩子,真惹人喜歡。”
老皇帝也感慨着,這麼能耐的父母,生的女兒果然卓爾不羣,難怪十七這麼迷戀。
嗯,是個人都看得出君十七對喬鈺的態度。
我這?君澤看了看沒他位置了。
大胖眼尖,去搬了張凳子過來放上墊子,讓十七殿下坐。
“十七,你,你說。”
“是,父皇。”
君澤就把喬江南製作出來的手雷給介紹完,再讓無憂把帶過來的兩顆手雷拿進來給皇帝看。並示意無憂把剛纔的情況報上來。
這裏的人,只要是聽了手雷,反應都是一樣的,皇帝和慶妃跟君澤剛聽到時的表情一樣。
皇帝現在說話不利索,不然,他想用完所有讚美的詞去安在喬江南身上。
有了這兵器,西周還能不強大?
就連皇宮女人慶妃都緊緊的捏着喬鈺的手,不是故意的,是聽得激動、
“朕,朕要,要見喬,先,生!”
“父皇,明天吧,現在太晚。”
“好,嗯,好。”
主要是喬江南睡了,君澤不想不忍把人喊醒,皇帝也是被一時震驚住才這麼急切。
皇帝說話不利索,手也有些顫,君澤忙把手雷給拿了回來,別給他一會不小心拉響,那一家子就玩完了。
喬鈺一直用眼神向君澤求救,她不想待這兒,想去睡覺。
“母妃,太晚了,你和父皇早些休息。”
“不晚,我跟鈺兒說會兒話。”
“鈺兒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