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濟和陸銘同時進了喬江南的房間。

    也不知道倆小鬼聽去了多少,喬鈺臉上有些尷尬,畢竟是她在背後說人家是小鬼的。

    君濟知道陸銘認識喬鈺,但他不知道喬鈺與陸銘的關係到底如何,

    喬江南和喬鈺也沒什麼表現,就看着倆人自來熟的進來自個找地兒坐。

    “喬先生,喬姑娘,這位陸公子想必也不用我介紹,你們也認識。”

    “喬先生,小喬,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說得好像誰稀罕見你似的?”

    陸銘在君濟面前沒掩飾大家認識,喬鈺就沒裝不認識,她從來都喜歡懟陸銘。

    喬江南點頭笑笑,沒說話。

    喬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君濟和陸銘搞合作,他自是知道陸銘和喬家認識,而他抓着喬家當家人,喬家寶貝兒,來做什麼?

    難道他以爲陸銘能說服喬江南貢獻出那些奇思妙想?然後與他分享成果?君怕不是想多了,陸銘這人沒那麼大方。

    這倆人,應該也還沒到這麼合作無間的程度。

    “陸公子和喬先生、喬姑娘是老相識了,那你們聊着,我回避。”

    君濟,從皇宮裏一路出來,要麼抓死喬鈺的手腕,要麼就是面對面,這次可算是能暫時甩開這個移動監控了。

    雖然君濟沒在,但房間外邊全是他的心腹侍衛。

    “先生,小喬,這事我沒參與。”

    “陸銘,我沒懷疑你參與,你手是很長沒錯,但當時的狀況,我想你也彩排不出來。”

    “嗯,我信我閨女說的,你排不出來,但是現在你什麼打算?就跟君老三合夥把我父女倆押回你西龔?然後你造你的反,再然後幫着他殺回西周?”

    陸銘乾笑了兩聲,笑喬江南的直白。

    “先生,我對你,對小喬,絕無惡意。”

    巴結都來不及,不過你也不給我巴結的機會呀,陸銘答非所問。

    “行,我不管你什麼意,我與你也沒什麼好說的,沒事你就走吧。”

    “喬先生,不管怎樣,在西龔,我不會讓你和小喬委屈。”

    喬江南哼了一聲,就沒見過把人抓了來軟禁還跟被抓的人說,你不委屈,可真是笑話。

    “小喬,那你和喬先生好好休息兩天,既然到了西龔就放心,有我呢。”

    “好,你快走吧,我爹不想見到你,你就彆氣他了。”

    陸銘幾乎是被喬鈺趕出喬江南的房間的,不然,哪怕喬江南不搭理他,也無所謂,好幾個月沒見喬鈺,看着不說話也好。

    陸銘一出了喬江南的房間,就被君濟叫了去說話,

    “陸公子對喬姑娘還是念念不忘?”

    “三殿下爲何有此一問?”

    “不爲何,就問問。”

    “我在乎的人,你最好別動什麼心思。好了,連日趕路,想必你們都累,這裏歇一晚,明天啓程。”

    “好,你也放心,小姑娘我是爲你帶的,沒別的心思。”

    美女有許多,哪怕喬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君濟眼裏,美不過江山,能用一個姑娘討好陸銘換他東山再起,他纔不會搞砸,哪怕這一路上相處,已經對那姑娘有了別樣的心思。

    這小姑娘,送陸銘得了。

    “爹,你小心點,我回房間了,好累。”

    “去吧。”

    天色還早,還沒到晚飯時間,喬鈺想着躺一躺,才進門,陸銘身邊的青蛙來敲門。

    門口有倆站崗的,君濟安排的人,防着她逃跑的,喬鈺開門看到青蛙手上拿着的全新衣裳鞋子什麼的,被站崗的人檢查,這是怕有夾帶?

    “怎麼了?”

    “喬姑娘,我家公子給你送的,對了,一會還有客棧的夥計給送來熱水,公子說,姑娘好好洗洗再歇息。”

    “好,幫我謝謝你家公子。”

    正好東西被檢查完了,喬鈺瞪了倆站崗的一眼,把衣裳奪了過來,砰的一下關上門。

    這門才關上,擡着兩大木桶熱水的夥計又來,這是來真的?

    除了門口有站崗的,窗戶外,估計屋頂上也還有人,喬鈺再心大,也不敢洗。

    “青蛙,青蛙……”

    “喬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青蛙還沒走幾步,又被喊了回去。

    “讓你家公子過來。”

    青蛙點頭,喬姑娘要見他家公子,他走得極快,怕慢了一會姑娘又不見他公子似的。

    “怎麼了?衣裳不合適還是鞋子不合適?我都是按你的喜好給準備的。”

    “沒有,我這屋裏屋外全是人,別人我不放心,只能麻煩你來給我看着點門,我洗澡。”

    “去吧,有我在,你安心。”

    “嗯。”

    陸銘高興得直笑,他到底還是值得喬鈺信任的,他好想伸手去揉揉她的頭髮,捏捏她漂亮的小臉蛋,可是隨着嗯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不過,就憑這份信任,他陸銘爲她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

    這一守,就是半個時辰,陸銘跟防着喬鈺逃跑的人一樣在門前站崗。

    這裏的動靜,肯定是入了君濟的耳朵,陸銘是什麼人?在西龔他比西龔的太子還有權的一個人,給一女子站崗?

    君濟覺得他得做點什麼。

    喬鈺梳洗好休息了一會,又去陪老喬一起吃了晚飯,才又回隔壁她的房間。

    再睜眼,喬鈺是被陸銘搖醒的,頭還暈暈沉沉。

    “我這是在哪裏?”

    “我房間。”

    喬鈺一聽,像只兔子一樣蹦了起來,趕緊下牀,看清楚了,確實不是自己住的那間房。

    又仔細的看了身上衣裳,鞋子還是穿着的。

    “我怎麼會在你這?我……”

    “應該是君老三動的手腳,把你當禮物給我打包了過來。”

    “我這是被人下了藥?竟然被人下藥了都不知道!咳咳……”

    陸銘知道,這是迷藥的後遺症,嗓子幹,他去給喬鈺倒了杯水。

    想想好後怕,喬鈺恨意寫在臉上,要不是陸銘而是別人,她現在還能剩下?

    氣的,不止是喬鈺。

    陸銘更氣,他這麼自負的一個人,怎麼能忍受被人利用,君濟以爲知道他對喬鈺的心思,以爲把她送他牀上,就會承他的情?

    他陸銘要對喬鈺用這種手段?要用早用了,哪有君老三獻殷勤的份?

    自負的人,不屑用這樣手段,自負的小人也一樣不屑這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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