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言立新,喬鈺說不出我不愛你的話,這樣的表達方式或許沒那麼傷人。
哪怕最後不嫁給他,喬鈺心裏的人還是他,愛不愛與嫁不嫁,中間劃不成等號。
“我知道啊,所以,我躲在這裏療傷,可你又闖進來了,你成心的,對不對?”
“你蠻不講理!”
“不是啊?那你是不是聽了我父親的話,來勸我娶那個秋畫?”
“我不勸你娶,我就問你有沒有不用娶她,還能把你和你爹所謀之事順利完成的?別告訴我硬攻,要是可行,你們也不會出此下策。”
“確實沒有。”
東晉現皇帝也不是個傻的,這麼些年一直忌憚着魯王,不然也不會尋到機會就滅門,留着魯王的命,無非也是要逼問出他背後所掌握的祕密。
既然魯王逃出了皇宮,東晉現皇帝還能不往死裏的把宮牆守衛得蚊子也飛不進?
硬碰硬,雙方死傷無數,還不定能打得下,魯王是有許多舊部,但都被外放,不是守邊疆就是守地方,
皇城腳下,可用的不多。
畢竟這也是皇室內鬥,娶個女人免了許多傷亡,是個人都會選。
“不行那你就只能娶,娶回來就當家裏多養一個人,這樣對秋畫很殘忍,但我不認識她,同情不了,我只考慮你。”
“喬鈺,我想娶的人是你。”
“這話,我允許你在這裏說,也只能說這一次,從這裏出去後,你把這個想法抹掉,抹不掉就放心底,我與你,就只能是師兄妹。”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沒。”
“我談過,上輩子,談過許多,我就是你們女人口中的渣男,我有時候也不想渣,誰讓我出身好,帥還有錢有地位,漂亮女人像蝴蝶一樣撲上來。
這輩子我洗心革面了,只想好好愛一個,可那個人不愛我,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能說這麼多,條理清晰,不醉了呀?喬鈺還去看了看言立新的酒壺,剩下不多,然後從自己手上的壺裏給他倒滿。
今天,讓他醉個狠的,讓他把想說的都說了,以她對言立新的認識,這瘋發完了,就過去了。
過不去,也只能他自己慢慢消化,慢慢淡忘吧。
倆酒壺一碰,又灌了兩大口。
“我上輩子沒談過戀愛,爸媽看得緊,像防賊一樣防着我那些同學。”
“我和你不是同學,你爹媽防不着,要是上輩子遇上你,那多好,這輩子就再續前緣了。”
呵呵……
哈哈……
“喝!敬這狗血的際遇。”
倆傻子,喝喝,笑笑,說的話,虎妮半懂不懂。
一個是主子兼師姐,一個實際上是師兄,雖然虎妮沒有正式拜赫連爲師,但她的一招一式全是赫連教的。
所以,虎妮好難唉。
師兄師姐搞暖味,她要不要去拉開?
聽聽那倆說的話,虎妮只覺她還小吧,不然怎麼聽不懂呢。
什麼親人愛人朋友閨蜜,什麼上輩子什麼愛,亂七八糟。
看在師出同門的份上,放他們一馬,也許姑娘是要把話說開,讓言世子爺死心。
那倆,喝着喝着,排排坐,頭靠着頭坐在一起,言立新一條胳臂搭到喬鈺肩上。
勾肩搭背啊。
算了算了,讓他們去吧,虎妮朝天翻了個白眼,繼續裝死人。
“小師妹,要是有辦法回去,你回嗎?”
“說什麼傻話,別做夢了。”
她還有與外界聯通的商場呢,都不做這種夢,話說真能回,也拋不下。
“小師妹,喝,不醉不歸,酒管夠。”
“好,喝,醉的是你,我又不會。”
“小師妹,我好累,抱抱,,,”
“好。”
“小師妹,我要親親。”
“嗯,”
“你師妹,你想家嗎?”
“不怎麼想,我父母在這。”
“小師妹,在現代,我們遇上了,你會愛上我嗎?”
“……”
終於喝倒了。
沒有答案的,小新,你該找你的幸福。
“虎妮,來搭把手,把他槓回去。”
“嗯,姑娘,可嚇死我了。”
“怎麼會嚇到你?”
“怕你倆有事,你許了十七殿下,不能再動心的。”
“放心吧,從這裏出去後,他知道該怎麼做,灑脫率性的師兄會回來的。”
言立新醒來的時候,聽到院外熱鬧異常,已經喝開了。
再看牀前,牀着扒着喬鈺,牀頭扒着虎妮,倆姑娘守着守着就扒牀邊睡着。
“醒啦?要不要給你煮碗醉酒湯?”
“笑話,我用得着那東西嗎?虎妮,幫我拿衣裳來,外面已經開始了,你們也不喊我。”
言立新下牀時還有些晃,,喬鈺連忙扶了他一把,虎妮拿來長衫給他披上,
言立新在喬鈺和虎妮倆的額頭各輕敲了一下,“你倆,你倆啊!”
然後拖着吊兒郎當的步子出去,又開始拼酒了。
“姑娘,言公子正常了?”
“你覺得呢?”
虎妮低頭想了又想,嘀嘀咕咕着什麼、
喬鈺笑笑,也學着言立新敲虎妮,你呀!走啦!
見到兒子和倆姑娘出來,魯王便曉得這事順利,說通了,只是苦了他兒。
赫連推了身旁的陳剛,對小徒弟笑,“丫頭,到我這來。”
“好的師父。”
“師父,你偏心,我也要坐你旁邊。”
“我就是偏心她怎麼了,你個大老粗沒小喬貼心。”
言立新價款在赫連的另一邊,生生的把赫連與魯王給隔開。
“呵呵,丫頭就是好啊,可惜我沒個閨女,這輩子就得一個不省心的,遺憾哪,遺憾……”
“父親,我能女裝,也很漂亮,你見過的。”
“哈哈!來,老赫,別理他們,咱喝。”
赫連聽明白,言立新也明白,魯王的遺憾,那是遺憾沒能把喬鈺變成兒媳婦。
“我倒有個不遺憾的想法,老王爺不如就把我小徒弟認了當親閨女,你覺着好不好?”
“唉,這個好,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