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大早上君澤就來了府上,老喬夫婦梳洗好就到廳裏去看,想着這定是大事呀,不然不會找他們。閨女昨夜還留在宮裏,不可能是找小喬。
“君澤,這是怎麼了?”
一見喬江南和蘇美玲進廳,君澤就跪下。
不管怎樣,先得老丈人的原諒要緊。
老喬第一想到的就是,閨女呢?“我閨女呢?她在哪?”
要不是閨女出了事,君澤保護不力的這種可能,老喬想不出別的,想不出別的什麼事能讓太子跪下。
蘇美玲也急死了,也不管這一老一少,她到門口,正好看見虎妮過來,問了一下。
虎妮跟蘇美玲說完,她就在廳外,她也想幫着姑娘聽聽,聽聽這位殿下怎麼給自己辯解。
蘇美玲想得多一些,她把廳周圍的下人都打發了。
君澤,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事,還有之後喬鈺撞見他的事,都老實的交待了。
老喬可不管你是不是被算計,是被誰算計,他只知道,老十七讓閨女傷心透了。
你想啊,是個人看到那種事不傷心欲絕?不傷心的,那就是心裏不喜歡。
可喬鈺是喜歡的,此時的她得多傷心。
好在現在老喬和老蘇也能隨時進出商場,他們意念一轉,進去看了一眼,閨女把老狐狸當枕頭,在商場裏,她經場睡的那張牀上,睡着了。
這特麼的沒心沒肺?
還是傷心太累了,鬧心了一晚上才睡着?
不管哪一種,都不是當父母願意看見的,老喬就心疼啊。
能打太子嗎?
“叔,嬸,求你們,把小喬找回來,我知道你們可以,幫我把她叫回來。”
“你起來,先回去,你總得給她一點時間吧,不管你和那個姓孫的有沒有事,她心裏肯定不好受。”
“是啊,十七,聽嬸的,你回吧,小喬想通了,自然就會回來的。”
君澤他沒起,他軸啊。
他不起來,願意跪着,誰也拿他沒法子。
可,這裏是京城,到處是皇帝的人,讓皇帝知道自個的寶貝兒在未來老丈人家一跪還跪許久,皇帝會怎麼想?
老喬可以說無所謂,他都不怎麼想搭理皇帝,可不行,現在人在京城,又當了個什麼國公爺,就沒法真的能將這裏的規矩法度當空氣。
能守的,該守的,還是將就一些,爲了閨女還有幾個便宜侄子。
喬江南揹着手站那兒一言不發。
蘇美玲心軟,她說去幫找找看,然後出去了,她真去找了。
喬鈺被老孃叫醒。
老狐狸也被蘇美玲推一邊去,,她沒法像閨女那樣跟老王那和親密,老王畢竟是個男的,老頭!
“你就打算在這裏躲?十七都把事情經過交待了,他沒有對那個女的做什麼。”
“他做沒做我管不着,就像他現在管不着我一樣,娘,讓我清靜一回吧。”
“可他跪在咱家,堵我和你爹。”
“跪唄,你管他幹嘛。”
蘇美玲打量着閨女,說她不在乎?不可能,要真不在乎,用得着躲這裏嗎?要說在乎,聽聽,這語氣,灑脫得很。
行了,聽這一段話,蘇美玲知道閨女是有氣的,氣得狠。
再次回到大廳,蘇美玲把喬鈺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這話,熟悉知道的人都知道,確實是她本人的話,別人,可沒有她的這般任性。
君澤只能選擇起來,不敢再求兩老,退而求其次,在海棠院蹲守。
海棠院裏,虎妮是不會給君澤好臉色的,她雖然是個婢女,但喬鈺拿她當姐妹。
另外四個姑娘沒事的話,壓根不會到君澤的跟前晃,歡場裏打滾過的人,很會避嫌。
海棠院裏的各位姑娘,只盼着自家主子好,跟主子喫香喝辣的呢,自家主子比男人靠譜得多。
商場內,喬鈺喫着小零食,喝着小飲料,擼着老狐狸毛,就是不想出去。
“丫頭,那小子明顯被算計的。”
“我還沒蠢到以爲是他自己要那樣,我氣的是,他竟然這麼不小心,那麼容易被人算計。”
“馬總有失前蹄的時候也有失前蹄的時候,何況那小子就是匹小馬兒。”
“我管他是什麼馬?我見到他抱着別的女人,我就噁心。”
老狐狸用爪子輕輕的撓了撓喬鈺臉,一副洞察一切又無能爲力的樣子。
喬鈺一手把老狐狸爪子拍打一邊去。
“看看,還是生氣嘛,唉,你們人類啊,自尋煩惱。”
“你不是人?噢,對,你不是人,你本體是狐狸,人只不過是你爲了方便出現在人前化的樣兒。”
老狐狸被拍打了也不走,還是一爪子一爪子的撓着喬鈺,只是這一次換成了撓手背。
喬鈺還想安安靜靜的睡,不可有了,除非把老狐狸轟走。
“我撓你,是讓你出去跟那小子說清楚啊,都是當人的,都不容易。”
“呵呵,我也覺得當人不容易,不然你把我變成狐狸?”
老狐狸沒理她,就是不停的撓,喬鈺想了想,好吧,就算判一個人死刑,也有一頓斷頭飯招待,就出去聽聽他怎麼說。
“丫頭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同樣被人下了藥,你忘了你自己?這就是你們人類的雙標!”
“老狐狸!”
老王哼了一個,該撓還是撓,撓不怕你,哼!
“你別撓了,我再睡一覺,一定出去。”
“好也!”
喬鈺答應出去,老狐狸就不用時刻給小丫頭開權限,就讓她自生自滅,夠一個小時自己被彈走。
再睡,睡得也不知道外邊什麼時候,醒過來了,喬鈺終於願意回到外邊的牀上。
君澤,就在牀前。
“鈺兒,你終於肯出來了。”
君澤伸手就要去觸碰她,被喬鈺巧妙的閃開。
“鈺兒,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喬鈺還是沒說話,就是盯着他,別讓他碰着自己,她就抱着個枕頭,縮在牀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