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非常深奧的問題，倒在腳下，人走過去的便是道。
道不分大小，也不分好壞。
道就是道。
縱然是李成也不敢說自己的光明之道是大道，但他卻有資格說路墟的陰影毒刺是小道。
因爲這條道路，乃是邪路，太損德行，根本不能修行。
但現在路墟問起來了，李成也只能給一個自己所能給出的回答：“問心無愧便是大道。”
“問心無愧？”路墟錯愕道：“那我這道……”
“你真的問心無愧嗎？”李成望着路墟。
“我！”路墟剛想說話，忽然打了個激靈，他和麪前這人是敵人啊，論什麼道啊！
他直接大怒道：“好你一個姓李的，亂我道姓是吧！給我去死！廢物！起來啊！幹掉這個姓李的！”
“我去你大爺的！你個老東西，我根本動都動不了，還不趕緊讓我回去！”被李成踩在腳下的路墟也是大罵。
“讓你回來？”路墟猶豫了。
“你還猶豫什麼！如果我們再不合體，我們都要死！”被李成踩在腳下的路墟又罵：“你想死我還不想死的！老東西，你要是再不讓我回去，我就自爆，咱倆誰也別想活！”
“自爆？”路墟渾身打了個一激靈，看着面前平靜的李成。
此人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讓他感覺到如山嶽般的壓力。
彷彿無論他用什麼手段都擊敗不了此人。
虎豹雷音的橫練境界，被此人秒殺。
精神力殺招陰影毒刺被此人輕易化解。
眼前這個人好像是無敵的。
若是冷靜的路墟仔細思考，定會明白，什麼人會給他帶來如此大的壓力，但是現在的路墟已經失去理智了，他只想幹掉李成，發泄心中的怒火！
“都是因爲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到如此境界？”路墟怨毒的望着李成，手上動作卻沒停止，一直掐着手訣。
一魂雙體祕法是個邪法，自然也有缺點，那就是隻能使用一次，一旦讓邪惡一面回來，路墟就再也分離不了，也表示他沒有晉升爲超級高手的可能！
而所有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姓李的。
都是因爲此人！
“死死死，我要你死啊！”路墟怒吼一聲，突然一月在半空之中，蒼老的身軀猛然爆種，變得肌肉隆起極爲強壯，而且他的眼神也變了，變得冷酷，怨恨，歹毒，各種陰冷情緒。
反觀此刻，在李成腳下的那個人已經失去所有聲息，赫然，精神力已經消失。
“原來一魂雙體的祕訣在於這裏。”李成看到路墟兩個精神力合二爲一，感受到其中祕訣，倒是心情不錯，直接將腳下這人，一腳踢下深淵，算是入土爲安了。
其實如果不是爲了看到一魂雙體的祕法，李成也不會等待如此之久，這雖然是個邪法，但李成卻想到那個神祕的霧先生，想到陸白楓，想到獨孤一心。
這個一魂同體，是百年前的法門，會不會與他們這種存在有關？
果不其然，這路墟兩方精神力合體的一瞬，李成隱隱捕捉到一股痕跡。
這兩股精神力本來分開的一分會立刻枯萎，但在那瞬間彷彿鑽入了另一個空間。
之前在那個人身上的路墟邪惡一面，似乎沒有跟李成存在一個空間，這樣也就不存在枯萎一說。
“既然在另一個空間，或許就沒有時間一說，那樣任何東西都可以保存永久，難道說百年前的人存活下來，都與這個空間有關？”李成覺得自己的猜想有些犀利，有些過火。
現在是什麼時代啊，要講究科學啊，空間之說未免太不靠譜了。
可李成再一想，即便是科技也有空間一說吧？只是沒辦法證明而已。
可現在被他證明了……
“或許，並非是空間一說，而是我的認知出現錯誤。”李成改正想法。
到達他這個境界，並不在意自己認知錯誤，反而知道後就會改正，也不介意向別人求教。
正如第一神般，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這是人的本性，也是最質樸的狀態。
求道就要如此。
如果明明不知道一件事非要裝作知道，那可就太愚蠢了。
但李成此刻根本沒有發文路墟，也是因爲知道，這人根本什麼都不知，只是修煉罷了，否則不可能看不出修煉這個祕法，他的壽命便會減半。
“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強大的力量，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路墟緊握雙拳，正準備放一些狠話，卻發現眸子裏若有所思，明顯是出神，思考一些事情。
這讓本來就憤怒的路墟直接就破防了：“我踏馬都使用出最牛的啥找了，你丫竟然出神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在進行生死戰鬥啊！”
“無妨。”李成卻看都不看一眼說道：“你的殺招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更何況，你並不能領悟這祕法的所有精髓。”
“啥玩意？精髓？”路墟都想快瘋了，怒道：“老子是要殺了你，不是讓你指教我的！去死吧！”
說着路墟直接對着李成衝過去，現在的他精神合一，不僅身體是虎豹雷音境界，精神力更是提升一倍！
此時的路墟甚至覺得自己堪比第一神陸白楓那等人物了，無論年輕是誰，都能解決。
甚至在路墟心中生出一番雄心壯志，現在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機緣之地算什麼？他要就要整個光明之城啊。
“看李先生這番架勢，想來也不怕終極體的路墟了，我們也不用擔心。”衆人見路墟使用邪功本來還擔心的，看李成不以爲意的樣子，倒是輕鬆下來。
他們可不覺得李成是傻子，面對強敵還會分心，甚至不會當回事，可李成偏偏就這麼做了，那就代表一件事，這個所謂的強敵在人家李先生眼裏，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以路墟目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與氣勢，到底是誰，纔不將其當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