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最後一句話對姜楠殺傷力很強,葉浪明顯感覺到姜楠抓他胳膊的手先一顫,然後下意識抓緊,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裏。
“我很清楚,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現在纔是!”姜楠倔強地咬了咬牙。
她和陸宗文說着只有他們才能聽懂的話,那是屬於他們圈子的祕密,外人就算聽懂他們說的每一個字,但組合起來就莫名其妙了。
陸宗文的涵養功夫不錯,沒有再和她爭辯,而是笑眯眯地向朋友們介紹她。姜楠儘管有些不太情願,但禮貌方面沒有問題。
至於葉浪,陸宗文只是一句話帶過,充分展現出他對葉浪的漠視和不屑,他的朋友們都是人精,看出苗頭,也默契地懶得搭理葉浪。
換成一般人,在這種環境下,在巨大的壓之力下,肯定會有些拘謹不自然,但在葉浪身上根本沒有,他旁若無人地自己倒了杯紅酒,端在手裏慢慢品。
連姜楠都有些詫異,忍不住小聲誇他:“不錯呀,你的心理素質很強大。”
“你錯了,不是心理素質強大,而是我覺得做人就該坦誠,不要裝腔作勢,最後大概率會淪爲笑話。”葉浪撇了撇嘴。
看他一付淡定自若的模樣,姜楠暗暗點頭,這傢伙比她想象中出色得多,她之前還擔心他撐不住,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姜楠一到,人就齊了,陸宗文主持的小型私人宴會也就開始了,大家都是朋友,沒有那麼客套,陸宗文簡單幾句開場白便了事。
喝着美酒,品嚐精美的點心菜餚,冷眼旁觀衆人的表情,也不失爲一件樂事。
“兄弟,給你一個建議,離姜小姐遠一點,否則很容易惹禍上身。”一位頭髮梳得一絲不苛的大背頭走過來,冷冷地打量葉浪。
他的眼睛裏透着冷漠和鄙視,彷彿老鷹俯視土雞。
葉浪好笑地撇了撇嘴:“貴姓?貴庚?”
大背頭傲然地道:“鄙人朱時輪,本會所的主人,也是陸公子的朋友,你不會認爲我沒有資格教訓你吧。”
“你確實沒有。”葉浪理所當然地搖搖頭。
“小老弟,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不要拎不清形勢,在浦都,在我的地盤上,還從來沒有人翻過盤,跟我作對的人都進了浦江,你要是頑固不化,浦江將是你的歸宿。”
朱時輪的聲音變得冷森起來。
葉浪笑笑,將手中的紅酒潑到他臉上,淡淡地道:“我的水性很好,浦江太小,恐怕淹不死我呢。”
朱時輪怎麼也沒想到葉浪敢這樣對他,他愣了半晌才發出一聲驚叫:“混蛋,你竟敢拿酒潑我,你在找死!”
葉浪眼神一冷:“我是姜楠的朋友,你動我一下試試。”
一句他是姜楠的朋友,還真把朱時輪鎮住了,他雖然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但也能猜到姜楠來頭極大,連陸宗文對她非常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