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戰場的天枰也因爲他的莫名混入,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在凡界之中,“將對將,兵對兵。”幾乎是不用多說的修士法則,尤其是在戰場之上。身爲大修士自然要有大修士的驕傲,但王毅凡偏偏不懂這些,在他的概念裏,上了戰場哪還分誰能打,誰不能打。
因此,他腦海之中,僅是想着儘可能的減少對方的戰力,而不停地穿梭在戰場之上。將一招“刀背擊”耍的異常流暢。憑藉“無間”的等級優勢和特殊效果,這普普通通的一招,竟也發揮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無視防禦!”
不管是赤身裸體還是全副武裝,在“無間”面前,都似糖衣窗紙,不堪一擊。
而初嘗甜頭的王毅凡,也因此自信了不少。所以當他第二次參戰之時,就主動尋上了天宮四王。
…
“哼,裝神弄鬼!你究竟是誰?”
王毅凡悄然浮在半空,頷首望着身前四人,默然不語。
腦中卻是偷偷地吩咐起來:“刃娘,探查此四人信息。”
刃娘自晉級之後,與他頗有默契,聞聲速道:“主人,已經探查完畢。”
“好。”
王毅凡略一回應,將手中“無間”默默翻轉過來。且背後雷鵬之羽陡然大張。只聽一聲雷鳴,他的身形已然消失於原地。
“不好!小心!”
那四人分別長着赤、青、綠、白四種膚色,說話那人正是赤色,他身着甲冑,左手纏着一條碧色靈蛇,右手託着一顆寶珠,神色凝重地提醒道。
而其他三人聞聲迅速後躍,來躲避對方的奇襲。但就在他們四處提防之時,王毅凡悄然浮現於原地,他細細感知着全力驅動下的雷鵬之羽,心中頗爲欣喜。方纔那短短的呼吸之間,他竟是回到了牧彥所在的無名山峯。這兩者相距可有數百里,居然只需一次跳躍就能到達。
不過,僅這麼一次全力驅動,他體內的元力就去了十分之一,消耗之巨堪稱恐怖。
他略微擡首,重新看向對面四人,不動聲色地將背後羽翅緩緩合上。若是因爲濫用,導致自己元力後繼不足,那就太得不償失了。還是先試探一下對方深淺,再做決定比較靠譜。
對於他的想法,天宮四王顯然毫不知情。但是看他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像極了戲弄。
長流王膚色青湛,脾氣乃是四人中最爲暴躁的一個。他雙眉一展,手中靈劍當即揮舞,“哇呀呀”怪叫地衝了上去。
“看劍!”他靈劍一抖,脫手而出。
只見那原本還是三尺出頭的普通長劍,不消片刻便漲大到門板大小。朝着王毅凡攔腰掃去。
王毅凡眉梢微挑,臉上青光大放。
是了!這“青面羅剎”既然位列九階靈具,又怎會是普普通通的面具。想來也該有不俗的威力纔是。可惜系統之中,對九階以上的靈具,介紹得太過簡單。不然也不需要這麼一件件的嘗試了。
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他只覺體內元力再次少了十分之一。而那面具則是虛影大放,在身前不遠處緩緩形成一尊高大魔神。
那魔神遍體青綠,口生獠牙。若是不算顏值,和那四王之一的“青木王”倒是十分相似。不消片刻,魔神虛影化作實體。只見那魔神雙眼大張,口吐人言,“青面羅剎,見過主人!”
王毅凡看得一愣,原來這“青面羅剎”竟是召喚類的靈具,難怪消耗如此巨大。他略一點頭,將心中疑問暫且壓下,指着身後一處戰況膠着之地淡淡說道:“嗯,將彼處所有御獸使,統統拿下。”
“遵命!”那魔神沉聲應答,領命而去。
而天宮四王則因再次被其忽視,憤然出手。一時間,聲波、劍光、獸元、電弧奔涌而出,朝着王毅凡當頭射去。
他長刀霍起,隨手使出“渦潮劍技”,於身前揮舞成障,將一衆攻擊吸收殆盡。隨後,足下生風,飄然而出,將所學刀技逐一使出。
四王各自持具相擋,並呈包圍之勢,將他困在其中。五人混戰如風,將身周近處的戰場,瞬間席捲。
白霧王手持阮琴,和其他三人相視一瞥,乘着青木王和赤炎王牽制之際,猝然發難。他將阮琴一橫,五指猛撥,發出道道聲波,將人羣中的王毅凡,震地一頓。而長流王瞬間接招,手中靈劍一變,朝其當頭砍去。
“慧劍斬煩惱!”
四人相處日久,默契早生。青木、赤炎兩人擁有靈獸,主要負責牽制和吸引敵人注意,而白霧王主修音波武技,由他偷襲絕對防不勝防,最後由長流王完成擊殺。四人憑藉此等戰術,曾斬殺數名強敵。也因此在中洲名聲大噪,被天宮招入門中。
如今,他四人雖已年暮,但此間配合卻從來不落,依舊默契十足。
王毅凡腦中一涼,有刃娘護體的他,對精神類攻擊天然免疫。之所以露出破綻,無非是將計就計。看看這“四王”到底有什麼手段。
他轉身擡首,以面接劍。只聽“噹”一聲脆響,靈劍當即震飛,搖搖晃晃地落回長流王手中。
“不可能!”長流王驚呼出聲。他這“慧劍”足有八階上品,在天宮寶器中位列第三,哪怕在整個中洲,都是數一數二的靈劍。如今居然被一張古怪面具生生擋下,實在太過詭異。
王毅凡擡手拂面,只覺“青面羅剎”驀然凹陷,一條長長的白色劍痕十分明顯,觸之可及。他當下後悔:“我靠,太託大了。得虧這面具成功擋下了那一劍,要不然這一血多半就交代在這了。”
“主人,‘青面羅剎’是‘可修復靈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