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界穿越之懶人成神 >第兩百五十一章 君臣之誼(一)
    王毅凡之話本是旨在提醒!畢竟,這個禍是他闖下的,按理說也應該由他負責。但吃了一次暗虧的左慈,此時正在氣頭,心中恨不得手刃於他,更別提再相信他一次。而且,還是讓他喝完“毒藥”這種毫無道理的勸告。

    因此,左慈幾乎是從牙縫憋出了這麼個字:“滾!”

    聞聲,王毅凡悵然一嘆,回身看了看遠處的夕陽。驀地移動起腳步來,待他替左慈擋住殘陽,他方纔再道:“左仙師,此番卻是在下倏忽了。這‘血凝露’有很嚴重的副作用,在下沒有及時提醒,是在下的錯。不過,在下所說句句屬實,絕對沒有謀害您的意思!”

    說也奇怪,這“殘陽灼體”本是飲用血凝露之人必須忍受的苦楚。因爲只要一有阻擋物,那個受苦者就勢必會凝血成冰、活活凍死。但是王毅凡這麼一擋,不僅沒讓左慈有絲毫“凝血的症狀,還使之痛楚大減。”

    當是時,左慈悄然睜眼,他看了看王毅凡煞白的臉色,又看了看他輕微顫抖的臂膀,冷聲道:“將藥劑拿來吧!些須苦楚,還用不着你小子分擔!”說着,他接過王毅凡手中的藥劑,右胳膊略微一抖,甩掉王毅凡的手掌。

    王毅凡怔了怔,雖聽其說話的語氣不減冷意,但舉止行爲卻是接受了自己。不由笑了笑,復握鷹爪,重踏實地。

    此時,甘寧正從小廟背後回來,“主公,找不到啊。這左慈多半是...”話說一半,他順着王毅凡的視線,恍然道:“哦?原來在廟頂啊,我說怎麼...”

    “噓!”

    王毅凡搖了搖頭,暗含歉意道:“走罷,此行不論成與不成,都沒有逗留的必要了。以藥換藥...我王毅凡認了...”

    說實話,心中沒有“惋惜”,那絕對是騙人的。

    因爲不管是“失去了血凝露”還是“沒說服左慈”,對王毅凡來說,都算是一種失敗。不過,前者是因爲自己的倏忽,而後者是因爲自己的無能,算來算去都怪不到別人身上。所以,他也唯有“啞巴喫黃連”,自吞苦果了。(原話: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甘寧愣了愣,他想問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便索性“哦”了一聲,只管跟着王毅凡,走下山道:“主公,咱們這就回交州了嗎?”

    “嗯...”王毅凡用力搓了搓手,不動聲色地握拳、大張、握拳、大張...

    漸暗的夕陽下,只有將帥二人的低語,幽幽參雜在枝葉的窸窣和山風的輕吟中間。

    “咱們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現在...快十一月了吧”

    “嗯,還有三天。”

    “唔...還是在外面的時間過得快啊!眨眼都快出來一個月了...”

    “主公...”

    “嗯?”

    “有句話...末將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罷!若是不當講,我就當沒聽過。”

    “是,主公!據說...這左慈善煉一種‘辟穀丹’,能使食用者

    一月飽腹。末將在想...咱們爲何不將他抓回去,讓他替咱們煉藥呢。您想想...這‘辟穀丹’若是能成批成量的煉製,咱們交州豈不是再也不怕沒有糧草了嗎?”

    待其說完,王毅凡皺眉看他一眼,半作教訓道:“嘿...我說,你小子這都二十有二了,怎麼還是隻會動些歪腦筋,難道咱們交州缺糧嗎?”

    “嘿嘿...”甘寧訕笑道:“咱們交州是不缺糧,不過咱們每次出征,都要大車小車地拉上半月,多少有些麻煩嘛。但要有了‘辟穀丹’,那咱們就能輕裝上陣、馳騁敵後了,您說是不是?”

    “唔...”

    聽着甘寧一番歪論,王毅凡心情都好了不少。他點點頭,裝作刮目相看的樣子,道:“沒看出來,你小子都有這樣的覺悟了!”

    “嘿嘿...”

    不等甘寧多笑,王毅凡搖頭道:“此舉,曹操可做、劉備可做、孫策可做、天下人皆可做,呵呵...但我不會做。”

    或許是兩人的交談偏向輕鬆,較之‘君臣’,更多的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同僚,因此甘寧脫口而出:“那您還...唔...”他捂了捂嘴,意識到自己語失,心急忙慌道:“主公恕罪,末將言失。”

    “呵呵...哈哈哈...”看了他一眼,王毅凡大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暗殺’?”

    “額...”甘寧慚愧地點點頭,微微彎腰道:“末將...末將一時忘了身份,還望主公恕罪!”

    王毅凡擺擺手,臉上笑意不減,絲毫不被他所說影響,道:“古人云:‘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此話,或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卻不以爲然。”

    聞聽此言,甘寧怔了怔。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由‘詫異’變作‘敬意’,仔細聆聽,不敢放過絲毫的細微末節。

    “君者,臣者...歷史上有太多‘卸磨殺驢’的案例。賢明如則天女帝、壯志如元璋皇帝,哪一個不是殺盡功臣。可到頭來呢...還不是終要面臨改朝換代。呵呵...或許是我不懂爲君之道罷。”

    甘寧聽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女帝,什麼元璋,他甚至連聽都沒聽過。但他偏偏就是不打斷,只管自己聽,聽那些自己能聽得懂的。他總有一種感覺,就好像眼前這個主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要不然誰敢胡亂拿‘君’字說事情。

    “我王毅凡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做過‘君’,也不想做‘君’。哪怕統一眼下的華夏,也只是爲了讓羽衣過得更好。我不知道如何讓一個朝代、如何讓一個帝國長存於世。但我確確實實見過,那就是:以絕對強大的實力震服百族,以仁、禮、德、法’治理轄下。”

    “仁、禮、德、法?”甘寧唸叨了一遍。

    “嗯,雖然並不完整,但大體結構應該是如此...”王毅凡在心裏自問了一遍:應該沒記錯吧,這凡界之中的萬年古國——秦國,不就是“以禮治國”的嗎?

    他想了想,又強調了一遍,“當然了,絕對的實力纔是固國之本。‘仁、禮’等說...只是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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