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既有猶疑，她着看人的眼神自然也就多了些恍惚和怪異。打量了三五息，唐韻初錯着視線道：“王毅凡，你...你真的有把握贏？”
王毅凡坦然道：“當然！要是不能贏，當初我答應伯父幹嘛？”
“可...”
唐韻初遲疑地看他一眼，有心想刨根問底，但又害怕在這種關頭惹惱了他，只能彆着頭小聲道：“可你這半個月...什麼都沒做...”
事實如此，王毅凡索性也不反駁，好聲道：“那要不這樣...等到了地方，我先找個地方給你露兩手，讓你先有個底，如何？”
瞧其說得篤定，唐韻初回首道：“當真？”
王毅凡點頭，“當然！只要顏儷同學開得不是太慢，等我們到那兒最多不會超過十點。”
話剛說完，車窗外一輛電動車呼嘯而過，並且左一拐、右一撇地輕易沒了蹤影。讓二人看得一怔，沒好氣道：“顏顏/顏儷同學，你這開得也太慢了吧！”
此時的顏儷開一門心思開車，聞聽此言，倒也沒有轉頭，張口道：“你們急什麼，那個比賽不是要到下午的嘛？！以我的速度，十二點之前肯定能到的，你們放心就是了！”
十二點...拜託，這本來是兩個小時的路程啊，你開五個小時？
張了張口，王毅凡給唐韻初發了一條信息：“唐韻初，你這閨蜜，是剛剛考的駕照嗎？”
“額...聽說考了很久了啊。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坐她的車...”
看到這裏，王毅凡表情一滯：這算什麼？女司機？還是新手！這樣下去，保不齊比賽還沒開始，自己就因爲遲到而被取消資格了啊。
斟酌了片刻，王毅凡咳了咳道：“咳，那個...顏儷同學啊，要不...你靠邊停一停，讓我來開？”
“幹嘛，對我的技術沒信心啊？”
王毅凡擺手，心知這種時候不能實事求是了，只能扯謊、說些恭維話：“不不不...顏儷同學，你開得很好。你的駕駛技術是我見到的女司機中最‘穩’的一個。只不過...這時間有限，我要是去晚了，說不定韻...咳，說不定唐韻初就會和不喜歡的人在一塊兒。再往嚴重了說，她很可能因此就不跳舞、不上舞蹈學院了！你想想...到時候損失的，可就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了...”
顏儷略微眨眼，將王毅凡所說在心裏默默地複述了一遍。隨即一打方向盤，靠邊停道：“喂，你帶駕駛證了嗎？”
開玩笑，這駕駛證可是能當身份證用的，我會不帶？
取出錢包揚了揚，王毅凡看了看時間道：“還好，幸虧發現得及時...”
話罷，易座再開。這一次，車速顯然比之前快了不是一點兩點。不過，畢竟是被顏儷消耗了不少時間，等王毅凡來到青山馬場時，也已經將近十點。
“青山馬術俱樂部...”
習慣性地念了一遍標牌，王毅凡閉眼嗅道：“唔...這兒的環境還不錯，是有些馬場的味道。”
顏儷、唐韻初正好經過其身邊。顏儷打趣道：“喂，不要這麼土鱉行不行。這本來就是馬場，還‘有些馬場的味道’，真是笑死人了。”
聽着這話，王毅凡不作反駁。轉問道：“這裏應該有休息室吧？”
“廢話，別說休息室，就是溫泉酒店都有呀！”
“那就好...”暗道一聲，王毅凡轉身喚道：“唐韻初，去休息室？”
“額...嗯！”
有句話說得好，在不懂得欣賞的人面前，你就算拼了老命、使出渾身解數，她也不可能對你改觀。只有在兩兩對比之下，方能分出孰高孰低。而且，這個被你比下去的人還要越出名越好。
騎術，且先不說。因爲這個還算是比較容易區分。畢竟，只要上了馬背、跑上一圈，那高下立馬便能分明。但劍術，那就真的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王毅凡的劍術，那是從凡界就開始慢慢累積的。從最開始的驚蟄劍、海潮劍到後來的驚蟄九變、渦潮劍、戮字劍。每一項絕學，都經過王毅凡一點一滴的學習。到了三國，他雖用劍用得少了，但也曾是與趙雲拼了個不相上下的。
不過這說來說去，到底都是在系統創造的“異世界”中，並非是在現實生活。故而，他現在的劍術造詣，對華夏人來說具體到了那一層，還真有些不太好衡量。
最起碼，在顏儷眼中，他那拿着木棍亂舞亂揮的模樣，和發了酒瘋、滿街亂跑的醉漢沒什麼兩樣。
倒是這俱樂部監控室的兩名退伍老兵看得頗感興趣。
“老李，快過來看看！這A-1休息中中，正有個人舞劍呢！”
“喲...還真是！嘿...還有兩個小姊妹呢！”
“嗨，你別看別的，你就看這人的身手！”
“額...唔，倒是真有兩下子啊！”
“嘖嘖...看得我都有些手癢了...”
“你看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是好好守着崗罷！”
“...”
而相較於監控室中的一致好評，顏儷、唐韻初顯得有些沒耐心...
“喂，王毅凡！你這耍的是什麼呀？爲什麼看起來就和公園裏的大爺大媽似的，慢死了！這怎麼去和別人比啊？”
聽着，王毅凡額冒黑線，暗道：我這辛辛苦苦地故意用慢動作，你們倒還嫌棄上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索性，收起動作，丟了樹枝。頭也不回道：“不看拉倒！反正啊，我這對付秦梓肖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看了一眼唐韻初，顏儷幫問道：“喂！這時間就快到了，你上哪兒去？”
“喫飯、喝水、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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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個小時之後，秦梓肖、唐正明以及唐母劉玉玲共乘一輛加長版的豪華轎車而來。唐正明、劉玉玲倒是還好。就是那秦梓肖，微微有些“浮誇”。
只見他帶着四、五名高壯大漢，擺出一副出使敵國的姿態，頗有一種另類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