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南宮德澤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行爲,並沒有給他爭取多少的好感,在宋雪凌被他給逼暈了過去之後,他們對於南宮德澤的惡感已經是直降零點,根本不可能再有什麼好感了。
所以,現在南宮德澤也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裏激動,根本沒有人附和他,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激動的指尖都在顫抖,甚至有些痙攣。
但是,這些都不管他的事情,只要冷梅能夠清醒過來,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南宮德澤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自己過度激動地心情都給平復下來。
而在冷梅的精神識海里面,宋雪凌已經捧着無化作的一塊玉石,走到了冷梅的心,而冷梅的精神世界,也開始復甦的差不多了,宋雪凌輕輕的將無的化作的玉石都給放在了那個間,本來是應該坐着冷梅的地方。
那個乳白色的東西一旦落入了那個位置,猛地綻放出了一個巨大的光波,宛如海嘯一般,瘋狂朝着四面八方涌去。
所經之處,從死氣變爲活力,瞬間恢復了原本的生機。
雖然,速度是極快的,但是冷梅的精神世界遠遠不止那麼的淺薄,自然也不是輕易可以恢復的。
而宋雪凌趁着這個時間,開始了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
宋雪凌剛剛做的這些事情,讓北傾將冷梅的身體裏面的細胞都給復甦起來,將精神世界給恢復,也僅僅是將這個身體給復活了,真正內核的冷梅還是沒有復活。
而宋雪凌堅持了那麼久,是爲了這一件事情了。
根絕宋雪凌對北傾不怎麼深刻的瞭解,淺薄的瞭解,應該可以推測,現在,冷梅的身體應該是差不多都給復甦了。
北傾雖然是不及自己,但是,復甦一個人的身體,宋雪凌相信,北傾還是可以做到的。
宋雪凌深吸一口氣,雖然在這裏做着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但是宋雪凌已經習慣了,而且這樣子,可以將自己的緊繃着的精神都給放鬆一些,繃的太緊,容易會被崩斷的。
宋雪凌揉了揉自己的額間,然後用精神力告知仍舊在冷梅的身體裏面遊走着的北傾。
她能夠感覺到北傾的精神力已經接近枯竭了,雖然她沒有看見北傾實際的面容,但是她也可以想象的出來,北傾一向是元氣滿滿,一副朝氣向的面容,現在估計變得慘白不已,宛如大病初癒吧、
宋雪凌順便也讓那一絲精神力在北傾的識海里面轉了一圈,現在的北傾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修復冷梅的細胞之,對於自己的身體根本沒有感覺。
現在北傾已經沒有了意識了,北傾還是耗盡了精神力。
宋雪凌長嘆一口氣,果然,一個一個擰。
北傾是爲了誰,宋雪凌遠遠是知道的,可能也是爲了能夠幫自己的忙,不讓自己耗費那麼多的精神力,然後竭盡全力來幫助自己。
所以,現在便是北傾已經快要竭盡自己的精神識海了,識海已經隱隱傳來了疼痛,可是心一直堅定着宋雪凌囑咐的話,所以算是腦袋疼痛欲裂,可是他還是沒有動過。
他依舊將自己的精神源源不斷的輸入,儘管他的識海已經快要崩斷。
宋雪凌一皺眉,暗罵一聲,呆子。
然後便強行將北傾給驅逐,然候在北傾的腦海裏面留下,“接下來的交給我,你先去休息!”
北傾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着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便有一個力道,朝着自己來,直接將自己推開了。
然後自己被推開了,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陷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之,睜開眼睛,看見了熟悉的五官,是北陌。
“哥。”
北傾下意識的喊了出來,聲音微弱,如同蚊吶一般,若不是北陌離得較近,估計都是不能夠反應過來。
北陌點了點頭,溫和的嗯了一聲,給了他一個安慰性的聲音。
北陌將人,從牀抱了下來,然後放到了旁邊的榻榻米之,不再佔據那個不怎麼寬敞的牀。
楚淵緊張的看了一眼,那個仍舊是緊緊的閉着眼睛的宋雪凌,瞪了很久,始終是沒有看見宋雪凌有任何的動靜,依舊保持着安靜。
單雲頡和單薇兒看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宋雪凌清醒過來,而一邊的北傾也終於回過神來了。
他細細的將北陌遞到了脣邊的清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潤澤了一下自己乾涸的喉嚨,這才睜開了眼睛,而那些瞪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宋雪凌清醒過來的人,也紛紛的圍了過來。
而南宮德澤也趁着他們離開,迅速的圍了去,仔細的看着已經恢復了紅潤的冷梅的身邊。
南宮德澤攥住了冷梅的倒在了一邊的手心,入手微涼,可是卻是透着一種活力的溫度,不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冷冰冰,那種熨帖的溫度,直接衝入了南宮德澤的心房,將那個已經陷入了泥沼之的心臟,重新召喚了出來。
南宮德澤鷹目閃過了複雜的情緒,珍惜的將冷梅的手納入了自己寬大的手掌,彷彿他們的心臟也在這個時候,緊緊的連在了一起,也是沒有了那麼多的擔憂,甚至是多了幾分的期盼。
南宮德澤擡眸,正好是看見了宋雪凌相對於冷梅更顯蒼白的面容,面色不由得有些複雜。
那些懷疑都在看見了宋雪凌這樣子的時候,不由得消退了一些,一直緊緊繃着的面容也不由得鬆開了一些,對於宋雪凌的敵意,也終於沒有那麼的深刻了,反而隱隱有着感激,那些質疑,什麼的,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種濃濃的期盼,希冀點亮了那灰暗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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