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三叔與那徐四孃的距離越來越近,在他人看不見的視角盲點中,眼見着即將成功,那原本緊抿的嘴脣勾勒出了一抹即將得逞笑容。
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根本就不給任何人發現的機會。
背在身後的右手暗中蓄力,北三叔沒有了柺杖之後,走路也有點顛簸。
而那一身華服的婦人也總算是認清事實,很清楚的認識到,目前這個狀況,這突然回來的母子二人是跟自己的丈夫跟兒子搶奪權力的
這可是不能有的
衆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落下了,那些看不見的,倘若不是有人存心想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文兒因爲跟徐四娘比較親近,站在一旁,少年人敏感的感覺到了危險
一擡頭,果然就看到了別人未所能夠查到的位置
“四娘”文兒感覺到不對勁,果然沒一會兒,就看已經逼近的三長老突然擡起手來
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從北三叔的身上傳播出來
被人發現了意圖,北三叔臉色閃過一絲陰霾,緊接着也顧不得腿腳不便利,豁出去似的,運起一掌,就朝着站在跟前的徐四娘拍了過去。
事情太過於突然了,徐四娘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娘”一聲擔憂異場的聲音頓時響起,北殤清扣着青年的手腕也鬆懈了幾分。
然,這一聲“娘”字,還沒來得及找個灣,“文兒”
只見那原本還活蹦亂跳的文兒,噗的一身,竟然吐出血來,身子也是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
原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唯有文兒發現了異常之處,竟然以身擋住了北三叔這一掌
文兒
總算是反應過來的徐四娘,臉色頓時變了,想要去接住文兒,可是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機會的北三叔怎麼可能會放過
“想要救人”北三叔神情格外的扭曲,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那就是白日做夢了看招”
兩個人頓時纏鬥到了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身來去救那文兒
“清兒”徐四娘這心裏急的,可還是得小心翼翼的對付着北三叔的招式。
北殤清不等他娘吩咐,一把放開了青年的喉嚨,總算是接住了文兒
“文兒”北殤清一把抱住文兒跪坐了下來,只見原本一張潔淨的臉,被這殷紅色的血液襯托所覆蓋。
不僅僅如此,文兒已經失去了意識了
只聽哧啦一聲,那身材火辣的徐四娘從腰間拿出了一條紅色的鞭子。
“都已經十年沒有動過筋骨了”臉上已經帶着血痕,徐四娘握住鞭子
在這一片靈堂之上,這當家的上汽屍骨未寒,就鬧出了這麼大動靜。
北殤清抱着吐血不止的文兒,不由覺得太過於丟臉,就在剛剛,他發現文兒斷了五寸心脈
這次回北家,只不過是爲了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三叔,你若是再敢動一步的話,我就殺了他”
針頭上都是染黑了的,許是因爲接觸到了空氣的原因,還能夠看到那針頭處還冒着煙。
這四根銀針直指那原來被他扼住咽喉的青年,北殤清沉了眸子看着北三叔,“這是我爹的靈堂,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我,你這心裏頭到底還有沒有被加的家族家規”
“公子”一黑衣少年看着正源源不斷地輸入靈力以護住文兒心脈的北殤清,纔不過片刻,那額頭注就已經不滿了細密的汗水
“還是我來吧”
北殤清將文兒交給了這黑衣少年,“一定要護住他的心脈”
指縫間的四根銀針,北三叔幾乎可以斷定,以這小子的實力,這銀針的方向,絕對不會有偏頗的可能性
而且不難猜測,銀針上的劇毒,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
“爹”那青年被這銀針這麼對着,頓時心慌了,“我還不想死啊,爹”
徐四娘趁着北三叔分神,手中的紅色鞭子武動起來,就這麼的將他給整整的捆綁起來
而這當中,三叔根本就沒有防守
因爲,他從北殤清的眼裏能夠看出來,他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魂冤森林,轉眼之間,宋雪凌在這裏生活的時間,過去了兩個月。
而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她也沒有少看各種醫術,尤其是在生孩子這一塊。
這一日,森林裏下起了濛濛細雨,窩在屋子裏的宋雪凌手裏頭正端着一本婦科醫書。
其中就講到女子懷胎到孩子出生之後的所有該注意的事項,宋雪凌正認真的一頁頁的翻看着。
只聽咕嚕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身妖冶紅色衣衫的銀雪,那雙晶亮的赤紅色雙眸一掃,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看書的宋雪凌。
斜靠在門檻上,看着那認真看書的宋雪凌,銀雪不覺有點恍惚了。
跟宋雪凌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銀雪發現,他已經不如一開始那般,對這個當時因情勢所逼才簽訂主僕契約的主子那麼不看好了。
若不是因爲懷孕,導致送宋雪凌已經是陰陽失衡。
恐怕僅憑她一人,都足夠在這空璇大陸獨自行走,誰也奈何她不得
“你已經在外面站了這麼一會兒時間了,”纖細白嫩的手指翻動着書頁,宋雪凌頭也不擡的,繼續看書,覺得口渴了,隨手端來茶水就喝了一口。
這一聲,倒是讓銀雪回過神來,隨即推門就進來了,“這沒人在跟前,我這不是怕你太悶了”
聞言,宋雪凌手下動作一頓,隨手將杯子放下,擡起頭來看着一臉邪笑坐在眼前的銀雪。
自從一個月以前將九顆丹藥給了百靈之後,保護宋雪凌安危的就只剩下了銀雪。
可能是覺得時間太長,老是圍着宋雪凌的身邊有點乏味,最近一週以來,將事情做完之後,銀雪都會離開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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