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兒子心裏喜歡的人是簡言,葉子心卻只能無奈嘆了口氣,“以顧氏集團現在的發展前景和地位,你不需要受制於任何人。”
言外之意,不管顧士爵最後的選擇是誰,她都絕對不會出面阻止。
但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顧士爵眉頭緊皺,平靜的起身,“我會看着辦的。”
如果一切都讓顧瑜媚去查,難保不會出問題,讓她進公司已經是顧士爵最大的讓步了,不可能任由那個女人爲所欲爲。
葉子心看到自己兒子冷凝的臉龐,心裏更覺得堵得慌。
“士爵,你現在是顧氏的繼承人,你的一舉一動是代表着顧家,代表着顧氏,千萬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葉子心怎麼勸,顧士爵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臉龐,毫無反應。
弄到最後,葉子心又咳嗽起來。
“媽,我會看着處理的。”
顧士爵輕輕拍着她的背,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的瞳孔纔沒有那種狠戾的神色。
“我跟你爸爸離婚之後,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不管怎麼說,我們的婚姻是失敗的,我不希望你走上我的老路,等他這次從國外回來,我就準備搬出顧家。”
“什麼”
顧士爵眼眸一沉。
接着立刻起身,“不行。”
雖然葉子心手上也有顧氏集團的股份,但她只要一離開顧家,那些股份都會被公證收回,到時候,除了跟他的血緣關係,她只是一個路人而已,跟顧家沒有半點關係了。
簡言每天都說早晚會離開他。
現在連他的母親都#
到底顧家有什麼不好
顧士爵難以控制心裏的怒意,轉身衝出了病房。
葉子心虛弱的靠在牀頭,腦海裏環繞着剛剛簡言說的那幾句話,無奈的搖着頭,“這個顧家,從來都是一樣。”
容不下那麼單純乾淨的人。
顧士爵一發動汽車,白楊就帶着保鏢趕了上來。
“顧少,少奶奶跟林依依剛剛離開醫院。”
聽到簡言兩個字,顧士爵蹙眉一怔,接着命令着,“繼續跟着。”
朵朵在他別墅,他倒不擔心簡言莫名離開,心裏卻依然因爲剛剛發生的事情過意不去。
的確是顧家人誤會了。
“是。”
白楊低頭應聲,在轉身的剎那,手碰到了口袋裏的錄音筆,猶豫片刻轉身上車。
顧士爵側眸望向他,“什麼事”
跟在他身邊之後,白楊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揹他意願的事情,他也很看重白楊的能力,當下因爲白楊突然的動作有些愣神。
“顧少,先開車吧。”他從口袋裏掏出那隻錄音筆,狠狠一用力,掰碎了。
二十分鐘後。
顧士爵坐在車裏哭笑不得。
“所以你的意思是,顧瑜媚用你妹妹的醫藥費威脅你,從你手裏買走了我的資料”他的手指有節奏的敲着方向盤。
難怪,顧瑜媚會對這幾年顧氏的發展瞭如指掌。
甚至能掐着時機,出現在記者發佈會。
如果沒有一個人跟她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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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外合,是不可能做到的,這一點,他以前怎麼沒想到。
他的痛心能從聲音裏聽得出來。
顧士爵瞥見他的表情,目露寒意,“你知道,我最恨背叛。”
短短几個字,白楊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顧少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顧士爵看向窗外的街景,“兩天時間,我要顧瑜媚回到顧氏集團的真正目的,如果做不到,我會讓法律部起訴你。”
畢竟白楊是他的特別助理。
如果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
“是,顧少。”白楊掩去眼中的痛楚,沉聲回答。
從他進入顧氏集團的那天開始,他就非常清楚顧士爵的做事風格,這一次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也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現在
他被顧士爵丟在路邊,看着遠去的車消失在視野裏,心裏一陣陰鬱。
顧士爵站在院子裏,也就是那晚簡言站着的位置,擡頭正好能看到書房的窗戶。
他的手指慢慢攥成了拳,“所以,她一直站在這兒看着我”
後知後覺中,顧士爵眉頭緊擰,快步往別墅裏走去。
可是他晚了一步,別墅房間裏的東西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傭人一個都不在,而朵朵和簡言不知去向。
連隨身衣物都被帶走了。
嘭的一拳砸在牆上,顧士爵身上散發着難以平復的怒火。
她早就有計劃要走,就算沒有懷疑她,她也早就打算帶朵朵離開了
“簡言走了,馬上派人去找”顧士爵沒有選擇,直接打電話吩咐白楊。
白楊在電話那頭微怔,緊接着聽到顧士爵補充了一句,“我現在只能選擇信任你,別讓我失望。”
這幾年,他身邊的大小事情都是白楊在處理。
如果一下子要把這個人從他身邊剝離,他無法適應。
白楊激動的握着電話,朗聲喊了句,“放心吧,顧少,我現在就派人去找”
另一邊,林依依接到了簡言告別的電話。
“言言,你真的想好了那顧士爵”林依依有些懊惱,她剛剛在醫院也是一時生氣,現在組織還在對簡言虎視眈眈。
只有呆在顧士爵身邊,纔有資格跟boss對抗。
沒有任何計劃就帶朵朵離開,很有可能會被boss的人抓到,到時候,顧士爵還會保護她們母女嗎
“而且,你們現在的夫妻關係是受法律保護的。”林依依小聲提醒着。
畢竟葉少琛就在她身邊坐着,她也不能說太過分的話。
簡言拉着女兒的小手,深吸了一口氣,“依依,我想的很清楚了,當初就是因爲我的妥協,朵朵纔會被迫和我分開,以後就算天塌下來,我都不會那麼做了。”
她以爲自己照顧不了朵朵,纔會一次次在心底裏說服自己。
事實上,有哪個孩子會不想跟自己的媽媽在一起。
而且,簡言也終於發現,她一直以來都在逃避,逃避當年在酒店發生的事,每次看到朵朵都會讓她想起那一夜的凌亂。
這或許就是她一直選擇被迫妥協的另一個原因。
朵朵由着簡言拉着,忽然小腦袋一歪,看着不遠處的長椅,揮了揮小手,“謙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