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饒命啊!饒命!”
“將軍,我等認罪了,饒我們一次吧!”
有人見是魯肅要殺他們,潘璋和他們更有共同語言,潘璋也是江東有名的將軍,自然也認得潘璋。
轉而求潘璋,“潘將軍救命啊!潘將軍!”
“潘將軍饒我們一次吧!”
衆人喊的淒厲起來。
潘璋也很是難以接受,拉住魯肅,很是誠懇的看着他:“子敬!”
魯肅堅定的搖頭,穩健有力的手將潘璋的手扯開。
“殺人償命!”
這些剛剛還在施暴的人,哪裏像個人啊,肆意踐踏生命,可如今自己的生命也要被人踐踏,就喊的這樣淒厲。
他們見魯肅鐵了心要殺他們。
當即有嚇得涕泗橫流,痛哭流涕的。
有色厲內荏卻虛張聲勢,強忍着恐懼破口大罵而宣泄的。
有人高喊:“狗官,殘害忠良!”
“我有功於江東,你不能殺我!”
有的哀求:“將軍,我沒有殺人啊!”
“我是從犯,罪不至死啊!”
“將軍,將軍,我沒有殺人!”
魯肅哪裏還要審下去,沒有殺人的也是幫兇,沒有一個無辜的。
雖然說確實這一次有人是幫兇,沒輪到他動手。
畢竟幾十個人砍死十來個百越山民,自然有人沒撈着。
但是殺死他們並不算冤枉,沒有一個手上是乾淨的。
而魯肅只憑這件事就殺光他們自然也是有失公正,不過魯肅現在只想快刀斬亂麻。
亂世當用重典,面對這些驕兵,必須用嚴刑峻法也震懾住他們。
畢竟還有四千九百多士兵要魯肅指揮。
而他們是和這些人一樣,都是痞子。
並且魯肅希望殺乾淨他們,能讓百姓滿意,讓施雲高興。
“殺!”
魯肅堅定的命令!
被按到的士兵拼命的掙扎起來,一時間按着他們還有些猶豫的士兵差點沒按住。
幾乎有幾個要讓他們翻騰起來。
他們憤怒的破口大罵,“狗官!狗官!”
魯肅又道:“立即動手!敢遲疑徇私着同罪!”
這下子士兵們也不敢再猶豫。
兩個人按着一個,騰出來一個手,從腰間拔出來佩刀,並不揚起來砍頭,刀口一送,放在犯罪士兵的脖子下面。
冰涼的刀鋒激起這些死囚的雞皮疙瘩。
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再想掙扎卻怕劃破了脖子,雖然馬上要死還是不敢亂動。
罵人的時候動作也小心了起來。
可已經沒有再給他們留下什麼思考的時間了。
行刑的士兵,輕輕一拉刀把,刀鋒就把這些罪人的喉嚨豁開一個口子,這些人立馬嗬嗬的,無法呼吸,發出漏氣的聲音,而無法再罵人。
他們開始像剛纔城門口被施雲殺死的那個人一樣,像死魚一樣抽搐着。
行刑的士兵也不再對他們嚴防死守。
鬆開了他們的半死的身體。
他們立馬用最後的力氣擡起雙手,徒勞無功的捂住自己喉嚨。
終於他們徹底斷了氣,也不再抽搐。
幾十個人的血水也同樣混在土裏,把地面泥濘起來。
他們也一樣臥在血泊裏,學泥糊滿了臉分不清誰是誰來。
唯一和被他們殺死的那些山民不同的是,他們身上的盔甲還是看得出來是士兵,他們沒有痛苦的在血泊裏翻騰,背部都很乾淨。
這是他們應有的下場。
可惜,還有更多人都應該和他們一個下場,但是卻很少有人真的落到這個下場。
那些人要麼在燒殺淫掠後,作爲炮灰死在下一次戰鬥。
要麼加官進爵,成爲更大的施暴者。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是受到律法的審判。
潘璋靜靜的看完了魯肅的命令,和士兵的行刑。
一開始的勸諫是表達自己的意見,魯肅不聽就不再反對,不去在士兵面前傷害魯肅的威嚴。
這是對主帥的維護。
潘璋從一個窮困潦倒的傢伙,能通過搭上孫權這條線,飛黃騰達,也不是一個簡單的。
雖然他鋪張浪費,但是知進退,有眼力就是他的長處。
這讓他在和孫權的相處中,很是受益。
而圍觀的百姓與行刑的士兵,結束了整場行刑之後,鴉雀無聲。
個個噤若寒蟬,百姓不敢再交頭接耳,士兵不敢再懶散隨意。
魯肅這個貌似寬厚的書生讓他們感到了恐懼。
魯肅手一揮,示意士兵們處理一下“刑場”。
士兵們打了個哆嗦,一激靈,立馬從尾椎上汗毛開始豎起,一直從後背通往天靈蓋。
個個精神起來,手腳麻利的開始幹活。
這種老老實實的樣子還是讓圍觀的百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們哪裏還有這幾天在城中耀武揚威橫行霸道的威風。
見識到魯肅的手段,百姓們不僅是怕,而且也覺得信服了。
在他們眼裏,不說魯肅能不能爲他們做主,只要能約束住這些匪兵,日子就好過的多。
以前在這每人理會的地方,雖然蠻族作亂會有衝突,但總歸感覺日子還可以過的下去。
這些士兵一來,才感覺到生活的不一樣。
如果天下士兵都是這個樣子,他們都想象不到,繁華地方的百姓是怎麼生活的。
爲什麼那些地方還能比太末這安靜的地方繁華。
他們自然不知道,外面的繁華是建立在貴人壓迫小民的條件下的,而那些兇惡的士兵在顯貴面前是很乖巧的。
施暴,總是向弱者。
士兵們呼啦啦的拖動着屍體,全然不敢在意身上被血泥污染。
把屍體都拉路邊,然後開始扒下來他們的盔甲和武器。
這些都是寶貝,不能丟棄。
魯肅從馬上下來,轉過來走向施雲。一抱拳行禮,客客氣氣的道。
“施雲兄弟,這處理結果,你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