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兩個大字狠狠的灌入了趙統等人的耳膜。
“小心啊,將軍,來的人可不好對付!”
周倉此刻心中有些懊惱,他也不該一時心中得意,而答應趙統留下來接戰的。
並不是他心中膽怯,實在是張遼這個人智勇雙全,不好對付,有萬夫不敵之勇。
他在北邊經歷了多任主公,雖然名聲還沒有響徹大江南北,但是周倉原來作爲中原地區的土匪,對於張遼的厲害可是心知肚明。
他到不是怕死,只是怕傷了趙統。
周倉毫無道理的視關羽爲偶像,爲天神!
對於關羽的兒子關平也是非常的愛護,趙子龍和關羽的關係自然不必多說,趙統和關平兩個同齡人的關係也不用多說。
周倉自視自己的年紀大一些,對於趙統自然也有一些照顧的心理在裏面。
所以他趕緊提示趙統,怕他大意。
畢竟趙統年紀輕,最近又攆的夏侯惇像兔子一樣,而張遼雖然戰功赫赫,但還沒有聲震天下,怕趙統輕敵。
但是趙統怎麼會輕敵呢?他的性格就不是輕敵的人。
徐盛作爲南方人,在孫權手下的官職也小,對於北邊的張遼確實不怎麼了解。
但是趙統怎麼會不知道張遼的本事呢?
他本人也是跟着父親在北邊刀山火海之中殺出來的。
當年張遼在呂布的手下的時候也曾經擊敗過劉備和夏侯惇的聯軍。
而關羽當年也曾經和張遼一起大戰河北名將顏良於白馬。
無論是自己親身經歷,還是從劉備、關羽口中都經常能夠聽到張遼的名聲,父親和伯父,他們也經常向他們這些小輩講述天下名將,趙統自然也知道張遼的本事。
想傳,張遼的祖先本姓聶,乃聶壹之後,爲避禍改姓張,世居北地。他少年時便以勇武聞名邊地,被幷州刺史丁原召爲從事,後爲飛將呂布麾下騎都尉。呂布敗死之後,張遼歸降於曹操,轉戰南北,屢破強敵!
趙統此時此刻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
他握緊了手中的銀槍,有些躍躍欲試,並不是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打得過張遼,他知道父親和伯父們的本事,自然被伯父他們稱讚的張遼的本事也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但是張遼只有一個人帶着三十騎兵。
自己這邊有三員戰將,可以打一打試一試,三個人圍攻張遼,總不會一觸即潰,一敗塗地。
張遼結束了官渡之戰之後,因戰功封裨將軍。
然後就和夏侯淵一起前往東海郡與昌豨作戰。
昌豨這個人是泰山寇,已經兩次投降曹操,又背叛曹操,他上一次背叛曹操,正是投靠了劉備。劉備險些糾集朝中朝外衆人捅了曹操的屁股。
在曹操準備與袁紹作戰的時候,險些就被劉備打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而曹操從前方退下來,親自帶兵擊破了他們,劉備又跑去投靠了袁紹,這才把曹操氣的吐血。
可官渡之戰結束之後,這個昌豨又一次的在東海郡叛亂。
曹操就派去了張遼和夏侯淵對付他。
圍困了他幾個月,軍糧耗盡,夏侯淵想要退兵,但是張遼卻敏銳的察覺到了,昌豨這個人最近反抗的不那麼激烈了。
張遼隨後孤身上三公山,到昌豨家中拜訪他的妻子和孩子。昌豨十分高興,跟隨張遼拜見曹操。曹操就令昌豨還故地。
像這樣多次反叛曹操又多次投降的人,曹操還能容忍他,也可以看得出來,曹操對徐州的掌控並沒有那麼穩固。
而張遼實實在在的是智勇雙全。
後人提到張遼一就是是他在白狼山的戰功,在白狼山之戰率領先鋒大破烏桓並斬殺烏桓單于蹋頓。
二就是八百破十萬。
如今這兩件事雖然還沒有發生,但是張遼對於戰場的敏銳洞察力已經初現端倪。
而張遼也深受曹操喜愛,當他勸昌豨投降之後,曹操還批評他,“隻身赴敵巢穴,這不是大將所爲。”
這是曹操覺得昌豨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害怕大將張遼被他害了性命。
張遼拜謝了曹操的關心,回答道:“憑着明公威信著於四海,我張遼拿着聖旨,昌豨必然不敢害我。所以我才這麼做。”
張遼實實在在是一個智勇雙全,天下難得的一等一的武將。
也正是他智勇雙全,深得曹操的信賴,所以才四處派他出戰,如同救火隊長一般。
剛剛處理好徐州東海郡的戰事,知道了南方有了問題,就趕緊派遣了張遼前來營救夏侯惇和于禁。
即便是在荊州和揚州,劉備和劉表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曹操已經無力再南下,但是曹操相信,憑藉着張遼的智慧和勇敢,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
“文向兄要小心了,張遼、張文遠可不是尋常之輩,準備好要拼命了!”
趙統擔心徐盛是南方人,不知道張遼的厲害因此小瞧張遼,所以出言提醒,同時也是爲自己打氣。
“哦?這樣嘛!”
聽了趙統的提醒,徐盛也打起了百分之兩百的精神,同時躍躍欲試。
身爲武將,只要不是那種沒有志氣的,都想挫敗一個又一個的強敵,與戰場上強大的英豪交手,踩着他們的屍骨爬到巔峯,建功於戰場之上,名揚天下。
這是武將的宿命,也是徐盛等人心中的志向。
即便是知道了張遼這個人到底是多麼的強大,他們又怎麼會害怕?
他們心中更多的是興奮。
與這樣的強敵交手,對於他們來說,讓他們興奮的難以言表。
佈下重重陣勢謹慎的對敵,是他們身爲武將,對於主公,對於大局,對於手下士兵的責任。
而與強大的敵人在戰場上比拼武藝,這也使他們心中熱血沸騰,這是他們自己心中的快意。
徐盛握緊了手中的鐵矛,微微伏低身子,拉緊了馬繮繩。
“要上了!”
他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
“上吧!”
趙統也低聲回了一句,既是對徐盛的回答,也是對自己和周倉的回答。
“駕!”
手中的繮繩輕輕一抖,一聲催促聲,戰馬便跑了起來。
剛開始,馬兒踏着小碎步緩緩前行,漸漸的,速度越來越快,衝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