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后問罪
    在他推開窗戶離開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雙眸中是滿滿的不捨,最後化作一聲嘆息,她將頭埋進了錦被之中,讓心抽搐的疼。

    車駕緩緩行駛到京城,皇城之中,白玉珠剛下車駕坐上玉輦,連嬤嬤出現攔下了她的玉輦。

    “奴婢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連嬤嬤不卑不亢的朝着白玉珠行禮。

    “嬤嬤免了。”坐在玉輦上的白玉珠淡淡道。

    連嬤嬤起身之後,她看向白玉珠道:“太后宣太子妃娘娘去一趟壽德宮。”

    白玉珠看了一眼連嬤嬤,她的聲音透着一絲冰冷,她道:“本宮周波勞頓剛從光明寺回到宮中,身體乏累,今個就不去壽德宮了。”

    連嬤嬤在聽到這話時,她的眼神閃了閃,隨後她道:“那太子妃娘娘回宮後早些歇息,奴婢這就回稟太后娘娘。”

    白玉珠看都沒看連嬤嬤一眼拍了拍玉扶,玉輦起駕朝着東宮方向走去。

    “小姐”紫兒一看自家小姐連太后身邊的連嬤嬤都不理,她擔憂道:“連嬤嬤可是太后身邊的”

    “這些不用你操心。”白玉珠擡首仰望堪藍的天空,她知道紫兒在擔憂太后發火。或許以前她也會擔心,但現在她不會。

    她很清楚回絕連嬤嬤代表了什麼,自然也清楚只要連嬤嬤回去稟報太后,太后定會生氣。不,也許不會生氣,只是會好好思考自己去了該如何去講。

    東宮鸞鳳宮,白玉珠站在寢宮之中,這層層緯紗也都遮不住她對這裏的厭惡,一個擡眸讓她看到了牆壁之上掛着的一幅畫,她的步子慢慢走向那副畫,仔細的凝視着。

    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勢,當她清醒過來後她在看到當初風夜寒爲自己畫的畫時,她覺得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很久。畫中的自己眉目溫柔含情,這讓她回憶起當時她柔情蜜意的看着風夜寒,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在他看來一定是蠢透了。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最幸福的莫過於糊塗一世。人清醒了總是過的很辛苦,而她就是從糊塗中清醒了過來,然後就是無盡痛楚的襲來。

    她伸出手撫上了這幅畫,運起的內力只要她稍微用一點力,這幅畫就會從自己手中化爲碎紙。只是,片刻之後,她垂下手,畫中人總是自己,畫工一流毀之可惜。

    “紫兒。”她輕聲喚着。

    “奴婢在。”站在不遠處的紫兒忙應聲。

    “把榻上的東西全部從新換掉,還有這寢宮的擺設你看着換,我去沐浴,沐浴回來之後我要看到你全部替換完。”白玉珠話間,她已經轉過身走向殿門口方向。

    紫兒一怔,隨後道:“奴婢馬上去辦。”睹物思人最是傷人,她明白小姐的心思。

    東宮宮女和太監們在紫兒的吩咐之下全部都在替換殿內的擺設和東西,風夜寒剛回到東宮就看到奴才們個個慌慌張張的,他緊鎖眉頭沉聲問道:“出了何事”

    一旁宮女小心翼翼地道:“回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讓替換鸞鳳宮的一切擺設。”

    風夜寒的臉色瞬間冷僵,只是他沒有說些什麼,轉身走向慶昭殿,從此之後這裏便是他所居住的寢宮。

    玉砌成的浴池中,溫熱的水上漂浮着溫室烘焙着的各種花瓣,宮女們低首垂眉的站在屏風之後等待太子妃的傳召。

    白玉珠整個人泡在池水中感受着溫水的溫暖,她輕擡玉臂,如玉的肌膚之上被風夜寒弄傷的淤青依然十分醒目,這讓她的眼中出現一絲恨意,她忘不了那天他對自己的施暴,就像她忘不掉當初在石洞內他的強迫一樣。

    連紅都沒落,不過是墨宣的一直破鞋,是啊,她的第一次被他奪走,她又豈能落紅這就是每次他和自己親熱時自己都會拒絕他的理由,沒有落紅的女子是爲不貞,天下沒有那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第一次沒有給他們。

    兩次,第一次奪走了她的貞潔,第二次毀掉了她的心,沒有什麼比這些更加重要的了。

    “風夜寒”她低低喃出聲,帶着恨意。

    洗去一身疲勞,白玉珠還沒喝上一杯茶身穿龍袍的風元來到了東宮之中。

    在寢宮的白玉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沒有意外,因爲她知道甄皇后肯定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告訴了他,這才讓他來到了東宮見她和風夜寒。

    梳妝之後,她帶着紫兒前往正殿,在正殿門口時,迎面而來的是沐浴過後的風夜寒,他們二人四目相對,各自的眸子帶着濃烈的殺

    意,互不相讓。

    最後還是風夜寒先移開了鳳眸,轉身進入了大殿之中,白玉珠緊跟其後。

    風元坐在殿中主位,道貌岸然的他各看風夜寒和白玉珠一眼,他們二人周身都散發着襲心的寒意,他感受的清楚。而他也從皇后的口中得知,勸了白玉珠一路都未勸妥,這讓他擔憂。

    “今個回到東宮,太子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東宮半步,好好在三個月反思過錯。”冷僵的氣氛之中他先開了口打破僵局。

    “是,父皇。”風夜寒面無表情的應答。

    “不知父皇前來所爲何事”白玉珠直接開門見山的看着風元問道。

    風元眼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是爲了你們兩人,聽你們母后說,你們還是誰也不理誰,這樣可不妥。”

    白玉珠笑了,她淺笑的看着風元道:“兒臣還以爲父皇是有急事,若是爲了此事父皇不必過問了,兒臣該說的都說了,沒什麼可以在迴應父皇了。”

    “太子你打算什麼時候給太子妃認錯”風元從白玉珠處下不了手就看向風夜寒,他要的只是兩人一個人先打破冷局,如此之後就好解決。

    “兒臣沒什麼可以認錯的。”風夜寒堅定的迴應父皇,直言表面他不會對自己所做的事而認錯。

    風元的臉色當即就很難看,他想衝着風夜寒發火,卻也知道無濟於事,又不是沒勸過太子對太子妃道歉。

    其實,像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他也看的明白,有時候,萬般仇恨都抵不過片刻的溫存,只是,他的皇兒風夜寒卻並不知道這個真諦,或許,還是欠磨練。

    風元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安靜的看着殿中臉色各異的兩人,片刻之後,他起身什麼話都沒說離開了正殿。

    風元離開,白玉珠就起身準備離開大殿,這時,風夜寒聲音帶着冷冽道:“三月期限。”

    白玉珠腳下步伐當即頓住,她轉身看向坐着的風夜寒,仔仔細細的將他看了個清楚,再英俊的男子骨子裏的惡毒讓她感到唾棄,她冷冷一笑然後離開。

    三月期限三月期限,是想告訴自己他會安靜的在東宮靜思三月,三月過後她一定要把青鳥交出來給他。憑什麼呢他把自己的心都傷透了,她豈會幫他圓了情愛。

    風元離開沒多久,太后懿駕到了東宮,白玉珠正躺在全部置換一新的龍榻上準備小睡一會,聽到紫兒稟報這個消息的時候,她自己都楞了會。太后連壽德宮都很少出,一向一出壽德宮就會引起整個皇城的轟動,此次前來東宮,她知道,肯定又是爲了她與風夜寒之事。

    甄皇后說的並沒有錯,皇家事就是天下事,她和風夜寒關係決裂,宮中長者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因爲失去了自己這個好擋箭牌,風夜寒會遇到更多的危險。

    “孫媳參見太后娘娘,太后萬福金安。”白玉珠走到殿中畢恭畢敬的行禮。

    太后着一襲栗色金絲繡鳳袍,高髻上金鳳釵展翅高飛,她眉目冷淡的坐在殿中主位看向殿下朝着她行禮的白玉珠和風夜寒不語。

    屈膝行禮,彎身作輯,風夜寒和白玉珠行禮過後都沒有等到太后的免禮,他們一直都保持着這個身形行着禮,就這樣一晃一炷香過,才聽到太后淡漠的聲音道:“免了,坐吧。”

    白玉珠這才直起身,此刻她的雙腿已經是又酸又麻又脹,但她忍着這股不適坐在了一旁椅子上。

    風夜寒並不比白玉珠舒服多少,他忍着不適坐了下來。

    “你們知錯了麼”太后猛的一拍桌案,聲音狠厲的呵斥道。

    “孫媳不知錯在何處。”白玉珠直接擡眸看向太后,她的眼裏一片漆黑看不出情緒。

    風夜寒聽到白玉珠這話時,他側目看了一眼她,眼中滿是複雜的沒有出聲。

    太后冰冷的看了一眼白玉珠,她並沒有立刻理會白玉珠,而是看向風夜寒的道:“太子呢是不是也太子妃一樣不知道錯在哪裏”

    “皇孫不知錯在何處。”風夜寒被問及之後,他狹長的鳳眸一片深邃,然後脫口而出。

    白玉珠在聽到風夜寒這話時,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太后問罪他們二人的理由,她錯在他寵愛青鳥差點殺死自己時,她利用善解人意去報復他,而他的錯在傷害了自己,就算在皇帝風元和甄皇后面前假裝認錯,內心中還是認定他強迫了自己是對的,這就是太后的一語雙擊。

    他們二人心中都明白,但他們都不願意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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