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五百五十九章 威脅聯手
    “會兒會兒”白清在看到自己的夫人李會兒不省人事之後,他嚇的慌亂無措,連忙伸手撫上了她的脖頸與鼻息,這才發現她還有氣,並沒有死去。

    這一刻,他的心裏才鬆了口氣,不然這輩子都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府內候着的大夫風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當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無比,二話不說打開了隨身抱着來的藥箱打開,拿出一把剪刀什麼也不敢問小心翼翼地去剪開夫人的衣襟。

    白清嚇的臉色慘白,看着大夫厲聲道:“一定要治好夫人,要是夫人有個好歹,我要你陪葬。”

    大夫頓時嚇的渾身發抖,他慌張道:“是,老爺。”

    春暖花開,天氣晴朗才驅趕了一些涼意,但是早晚溫差很大,白雪兒今個穿了一件白色錦緞長袍,外披天鵝羽披風,一身雪白,追雲髻上佩戴了兩支象牙釵,眉目帶着疲倦與虛弱,美麗的臉頰透着嬌弱,一雙眼眸帶着恍惚的神色坐在花園中的椅子上,伸手端起面前花茶輕抿了一口。

    渾身散發着羸弱的氣息,自從白玉珠嫁入東宮之後,她因爲失去了一切而傷心欲絕,短短几個月身形削瘦,寡寡慾歡。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夫人夫人出事了”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青色丫鬟衣服心急火燎的跑到白雪兒身邊然後慌張的言道。

    “夫人”白雪兒聽到丫鬟驚慌失措的聲音就有些煩躁,可一聽到是自己的孃親出事,頓時渾身一顫立刻起身慌張道:“什麼夫人怎麼了”

    “夫人夫人受傷了,渾身是血”丫鬟立刻出聲稟報。

    白雪兒一聽這話,拔腿就朝着爹爹的書房走去,原本之前孃親與自己在一起,茶點全部都準備好了,奈何下人稟報說宮中壽德宮的連嬤嬤來見老爺,母親這纔去了書房,說是去請爹爹過來一起賞花,現在看來定是出了大事了。

    腳下的步子顯得虛浮,她慌亂的趕去爹爹的書房,當走到爹爹書房門口,進入書房之後就看到門口地上一灘血紅,空氣之中還沒有散去的血腥味讓她頭腦發懵。

    “爹爹,娘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看到躺在書房軟榻上不省人事的母親時,她淚水流了下來,帶着不解,帶着心疼的疑問爹爹,心疼母親。

    白清看着面前消瘦不已的女兒雪兒,他着實不敢將事情的原因告訴她,眼下夫人要自盡,雪兒也承受不了打擊,他握住雪兒的冰冷的玉手道:“事情有些複雜,一時半會也無法跟你說清楚,不過好在你孃親沒傷到致命地方,大夫說已是無礙,就是失血過多會稍微昏迷些,你放寬心。”

    “娘你醒醒看看女兒啊。”白雪兒聽到了爹爹的話,然後她跪伏在軟榻前痛苦地哭泣着,稍許,她紅腫雙眼看向一臉揪心的爹爹言道:“剛剛聽說太后身邊的連嬤嬤來了,是不是太后又來強迫母親做什麼事情,還是又是咱們大將軍府出的太子妃要殺了我娘,爹,你說”

    白雪兒哭的撕心裂肺的,但是她的語氣帶着堅決和恨意的看着自己質問着,這讓白清的心裏更加難受,他忙安撫道:“連嬤嬤是來過,但是太后並沒有逼迫你孃親做任何事情,你娘身上的傷是自己傷的”

    “如果不是他們逼迫娘,娘怎麼會自己傷自己,是吧,又是想讓孃親自盡的消息吧,既然太子妃如此恨我們母女,爲何不乾脆直接一刀殺了我們母女多好,何必讓我們如此痛苦。”白雪兒的腦子滿滿的是白玉珠得勝之後趾高氣昂的模樣。

    咬碎了銀牙,她都恨不能將白玉珠剝皮拆骨,喫她的肉,喝她的血也無法讓她解恨,她失去了一切,名譽、尊嚴、太子妃之位,一切都曾經在自己手中緊緊握着,卻瞬間如風一樣流失怎麼都抓不住,只能被白玉珠狠狠的踩在腳下,再也翻身之力。

    她恨,她豈會不恨白玉珠

    “雪兒,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這般。”白清一邊說着,一邊走向一旁的書桌拿起桌上的墨跡,快速書寫一封簡短之信,後沉聲道:“來人啊。”

    “老爺有何吩咐。”侯在屋內的下人快速的恭敬道。

    “將這封信快馬加鞭送到淮北校尉手中,不許假手他人。”白清一邊將書信疊好遞給下人,一邊語氣帶着警告。

    “是,老爺。”下人畢恭畢敬的應下聲,而後快速的退下。

    “你們都下去。”白清又一揮手讓伺候在書房

    內的丫鬟和下人退下去,下人們立刻離開,書房之內只剩下他與白雪兒,他走到雪兒面前看着痛哭的雪兒,一臉的心疼。

    “爹,你說,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們母女,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姐姐爲何要如此恨我們。”白雪兒紅腫着雙眸,她淚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爹爹問道。

    “雪兒向來乖巧,這不孝女如此對待你,你還叫她一聲姐姐作甚。”白清聽到白雪兒喚白玉珠爲姐姐,他更加心疼白雪兒,白玉珠的跋扈他向來是看在眼裏了,折磨雪兒這般,雪兒還叫她姐姐,就證明雪兒大度。

    “再怎麼說,她還是女兒的姐姐這是無法改變的,爹爹也是因爲這般原因纔會如此忍讓姐姐,爹,你和女兒說實話,到底又出了什麼事情會讓我娘做出這般舉動。”白雪兒一把握住了爹爹的手,發現爹爹的手心滿是冷汗,她自然是知道爹爹也是心驚膽戰的,她很認真的問着。

    白清猶豫了再三,他纔看着白雪兒說道:“是因爲白玉珠懷孕了的消息。”

    當白雪兒聽到眼前爹爹說白玉珠懷孕時,她如同被一道閃電給擊中,擊的她腦袋一片空白,口中低喃道:“懷懷孕”風夜寒的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明白了爲什麼孃親要想不開,只因現在她也已經有了想不開的念頭,白玉珠就算沒懷子嗣就已經夠囂張,一旦懷了龍裔誰都奈何不了她。

    “爹女兒也不想活了,完全看不到活路。”等她緩過神之後,她看着爹爹痛苦地說着。

    “怎麼能這麼想,有爹在,就算是白玉珠也休想動你們母女半分。”白清頓時安撫着白雪兒。

    白雪兒眼淚滾落,她哭着看着爹爹搖頭道:“不是女兒不相信,而是爹爹連自己都在避讓太子妃,我們又有何能力去抵抗她,一旦誕下龍裔,便是我們母女的死期。”

    其實她和母親心裏都很清楚,爹爹就算在白玉珠這賤人跟前受到屈辱,也只能忍耐着,畢竟誰讓白玉珠這賤貨是他的嫡女,又是夜郎國的公主,再加上東宮太子妃的身份,太后保護,太子心疼,動她白玉珠只會自尋死路。

    她甚至一度憎恨疼愛自己的爹爹,她聽孃親對自己說過,那時候白玉珠還沒有成爲太子妃的時候直接反了皇帝風元,便什麼事情都沒有,奈何,自己這位爹爹又想做孝子,又想做忠臣,受盡了屈辱也只能忍着。

    “這次絕對不會,爹已經答應了你娘,絕對不會讓這不孝女生下這孩子。”白清出聲哄着痛哭流涕的二女雪兒堅定說道。

    “她那般奸詐,又會醫術,又豈會讓腹中龍裔小產。”雖然聽着爹爹堅決的說辭,白雪兒的心裏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一次次,她覺得爹爹的退步讓她無法相信。

    如扇的睫毛微微顫抖着,昏迷了幾個時辰的李會兒再次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隨之襲來的是撕心裂肺痛,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眉目間的痛意讓她痛苦萬分。

    “會兒你醒了”白清一個轉頭忙看向剛剛醒來虛弱不堪的李會兒,溫柔的喚道。

    “我怎麼沒死我該死的”李會兒剛剛醒來,瞬間記憶如同潮水一般襲進腦海,下一刻,眼淚奪眶而出,聲音嘶啞的低語着。

    “娘不許娘說這樣的話,娘你要是去了,女兒定是會跟隨你去的。”白雪兒看向自己的孃親哭泣着,又心疼的看着孃親說道:“娘,娘爲何要這麼傻,萬事有爹爹在,爹爹爲會孃親做主的。”

    “做主做什麼主。”李會兒是多麼聰明的人啊,眼下女兒白雪兒這麼一句話就把話語的主動權交給了自己,她下刻痛苦地說着,然後帶着埋怨的語氣看着雪兒道:“死了好,死了就什麼氣也不用受了,更不用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

    “娘娘怎麼能捨棄女兒”白雪兒哭泣着看着自己的孃親,微頓了一下,抽泣的又說道:“命該如此,就算看着別人眼色過日子,娘也不能丟棄女兒啊,女兒要是沒了孃親,可是萬萬活不下去,不如隨母親一起死了算了。”

    “都別哭了。”白清被自己夫人李會兒和自己女兒雪兒給哭的焦頭爛額,他忙安撫道:“我已經寫了書信讓淮北那邊的人處理這件事,你們就省省心吧。”

    “省心這怎麼能省心根本就是聯手的問題,我之前早就對老爺說過,我們就不能被太后左右,聯手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李會兒腦中都是德妃之前的話語,她帶着憤怒的看着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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