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王榜 >第一章 叫唐修的少年
    “葉監司大人,司內剛纔收到一份戰書。”

    宗律司內,一位官員走進一個房間說了一句話。

    “是誰下的”房內的葉監司微微皺眉,有些愕然的回話。

    “是一位叫唐修的少年,他是位戰孤,一直在東市戶部巷居住。”那位官員繼續說。

    “修行了沒有”葉監司立刻回問。

    天始元年,白蛇降世,教化天下,中州大陸的修行士開始如雨後春筍般成長,

    如今距離白蛇時期,眨眼千年,修行士可謂遍地皆是。

    幾年前,隋王朝聖天子在長安建都,將天下一分爲二。

    而經過這短短几年時間的發展,隋王朝的國力可以用勇猛精進來形容,變得更加雄厚,到了無比鼎盛的地步。

    用天下雄城來形容隋朝國都一點都不過分。

    所以在這個天下雄城,評判一個人是否有所成就的標準,其中修行士的身份最具參考性。

    除了隋王朝,另一半天下的幽王朝,國力更是讓人喫驚,據常年扼守臨渝關的將衛傳回的消息,幽王朝全民修行,就連普通的子民都有着一定的修行境界。

    可想而知,在那個人人皆是修行士的國度裏,自然而然的國力比起隋王朝來更勝一籌。

    所以近些年隋王朝的聖天子大力奉行“修行至上”的令行,爲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超越幽王朝。

    那位稟報的官員繼續說,“屬下暗地觀察過,他的體質與常人無異,應該還沒開始修行。”

    “宗律司律例規定,主動提出挑戰的人的前提必須是修行士,他想做什麼”葉姓官員有些疑惑。

    隋王朝宗律司編制修行律法。

    在這律法當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既是隋王朝子民都可以在宗律司向他人提出挑戰,用以解決私人問題。

    “所以屬下也不太清楚,而更疑惑的是,戰書當中竟然寫明挑戰天宇迦樓。”

    “而且,戰書的內容寫得清清楚楚,傾心上官晴魚,挑戰天宇迦樓,我的天啊。”

    “呃,他瘋了嗎”

    隋王朝能夠在長安建都,其中是因爲“離宗”。

    離宗是近些年冒起的的修行勢力,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由來,只知道他們幫助楊家建立了隋王朝。

    所以修行的人都知道,離宗的名下是皇家修行勢力。

    天宇迦樓來自天宇侯府,亦是離宗的第一天才,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第六境的修行境界,甚得當朝天子器重,常年跟隨天子身邊周遊隋地。

    所以像天宇迦樓這種天才,尋常人可望不可即。

    上官晴魚亦是不凡,東海祖山陰陽家的唯一傳人,不但如此,容貌更是傾國傾城。

    他們兩人可以說是天作的一對。

    而現在竟然有人要橫刀奪愛,而且是個市井少年,這種行爲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那個叫唐修的少年呢”葉姓官員追問。

    “剛剛出了大殿,算一算,應該還沒有走出宗律司的大門。”

    “我去見一見他。”

    宗律司這兩位對話的官員還沒有出到大廳的時候,唐修已經穿過院內花園。

    他有些不爽。

    宗律司的人當衆揭開他的戰書,慢慢的唸了起來,然後他莫名其妙遭到了周圍所有人的嘲笑。

    唐修不明白那些在嘲笑的人到底嘲笑着什麼

    他的確還沒有開始修行,所以就連第一境的修行士都算不上,但暫時不是修行士真的有那麼可笑嗎

    宗律司明文規定,可以挑戰他人,所以這麼嚴肅認真的事情,爲什麼在他們眼裏,自己的行爲卻是如同一場鬧劇

    所以唐修靜靜的來,遞上挑戰書之後,又只能靜靜的走。

    由此至終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應該是宗律司的人根本沒有認真對待過他,以及他的戰書和理由。

    所以沒有資格和誰說上一句話。

    春雨過後,萬物復甦,路面的縫隙有着一株株青草破土而出。

    石路旁的樹木蒼翠挺拔,枝頭嫩葉青翠欲滴。

    唐修的心情忽然愉悅一些,有點喜歡這片庭園,因爲寧靜,也因爲佈局和山上的“浮園”有些相像。

    但念及這是大隋王朝的重要機構。

    他的腳步並不想有絲毫的停頓,想快些走出這個讓人並不愉快的宗律司。

    但他還是不得不停住腳步。

    因爲前面有人攔路。

    是一位青衣老人。

    青衣老人是大隋王朝宗律司的司首,厲衣。

    厲司首站在石道邊,他的身形和旁邊的樹幹一樣削瘦筆直。

    他臉龐的顴骨高聳,眼眶深陷,眸子如夜空一般幽黑深邃。

    他枯瘦的右手拿着一封白色摺子,迎着陽光,白色摺子反射出雪亮的刀鋒。

    厲司首看着唐修,除了讓人感覺比較舒服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只是位普普通通的少年。

    所以他揚了揚手中的白色摺子道:“這份戰書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去天宇家,以戰書的內容,出了宗律司的門,你就會變成一個孤魂野鬼。”

    唐修有些納悶,自己只是來下挑戰書而已,宗律司的人三番四次的嘲弄自己,至於嗎

    他真的很想說一句話,剛欲開口。

    厲司首已經接着說,“我明白這是你的夢想,但這並不是危言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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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

    “因爲天宇家的威名,不單單顯赫於廟堂之中。”

    “江湖之大,修行界之深,他們都有涉足。”

    “以前那些敢於挑釁天宇家族威嚴的人,一個個都被殺掉,然後拋屍溝渠,最後腐爛。”

    在厲司首停頓一霎那,唐修深吸了一口氣,欲想開口。

    然而厲司首又一次將他的話截住,“天下間,喜歡上官晴魚的人多不勝數。”

    “同樣,嫉妒天宇迦樓的人還是多不勝數。”

    “然而你表現喜歡或嫉妒的方式太過偏激。”

    “你的出身既然是荷塘中的小魚小蝦,那就註定在塘泥下廝混一生。”

    “所以你一輩子都別妄想來大江大河裏蹦躂,一個浪就能夠把你拍死。”

    厲司首語重心長的說,“目標與現實是最殘酷的,你想做的事與你的能力往往天差地別。”

    “所以我能原諒你的衝動,卻無法接受你的愚蠢與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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