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劍雖然簡單,但唐修剛纔經歷了一場生死,如果不是王統認識長生劍,內心震撼,失了分寸,不然恐怕沒那麼容易得手。
有些東西不管相不相信,它都已經出現在眼前,讓你恍若如夢。
長生劍這種逆天的法劍。
王統根本無法相信在一位普通少年身上施展出來,因爲面前這個少年實在是太普通了,根本就不像大宗門弟子。
而且傳聞長生劍是劍王榜上一個用劍大師的劍經。
使用這部劍經的劍師,曾經讓劍王榜榜首的排名易主,可想而知其中的厲害。
只不過這些傳聞太過遙遠,好像比起四大聖地還要遙遠。
所以巨大的發差讓王統實在難以接受。
因爲這種事情,最起碼要在幽朝那個瘋子,或者天宇迦樓,上官晴魚這些天才橫溢的怪物身上出現,才讓人信服的啊。
王統癱瘓在地,面如死灰,內心的波動起伏不定,然而眼裏的貪婪神色卻是愈發的濃烈。
突然之間,他不知哪來的力氣。
一道寒光從手中射出,朝唐修的心窩射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正在喘息的唐修根本無法閃避,王統的眼裏掠過一抹竊喜的神色。
就在這時,巷口有一個戴着鼠首面具的人出現,身形筆直,氣勢非凡。
如果留心注意的話,這位鼠首面具人的背影和玄街那個拉牛車的送菜人一模一樣,都是頎長的身形。
鼠首面具人揚手,一股真元在他體內涌出,然後如雨,如暴風雪,灑滿天地,砸得附近的雨棚嘭嘭作響。
王統射出的那道寒光在將要飛進唐修的心窩的時候,突然詭異的被禁錮起來,懸浮空氣中一動不動。
那,竟然是代表白羽堂身份,用精鋼打造的白色羽狀物。
王統眼神驚恐的望着這一幕,手腳徹底的冰冷下來,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修行士,必定是最低都有着六境本源境界的人。
唐修的越級而戰,讓他喪失了修行士尊嚴。
這位出現的鼠首面具人,雖然看不清面目。
但所具備的這種修行手段,絕對是位宗師級的人物。
他不禁深深感到絕望,再度望了唐修一眼。
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真正認識到。
有些人看着並不起眼,但真的惹不起,最起碼不是王統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唐修由此至終說的都是真話,消滅白羽堂和雪狼堂是第一步。
殺他只不過是開頭而已。
鼠首面具人已經不給王統考慮時間,發動真元。
那根停在半空的白羽化爲一道光束,咻的一聲,斜插在了王統的喉嚨上。
整個過程流暢,輕盈,就連白羽插入喉嚨也只是發出輕微的切肉聲。
王統尚未來及發出慘叫聲,就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唐修沒有再看王統,視線落在鼠首面具人身上。
“風鼬,他的氣海被我破了,就算撿回條命,也終生不得修行,何必下殺手呢”
風鼬扶了扶面具,“他剛纔差點將你殺了。”
聲音柔和,語氣平穩,是一位清秀年輕人。
“那根羽毛也已經被你捏住了,怎麼可能殺得了我呢”
“我跟你說,一般這個時候,就是逼問他身上的祕密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問出長生經的祕密呢。”
風鼬白了白眼,“宗主,你不是將長生法劍修煉成功了嗎”
唐修恨鐵不成鋼,“我和你說了多少遍,那只是殘卷。”
“不然我用得着那麼遲纔開始修行嗎”
“用得着冒險挑戰天宇迦樓,謀取他身上的長生殘卷嗎”
風鼬沒有理會抓狂的唐修,徑直道,“你不是查出白陵藏着最後一份長生殘卷嗎”
“我們可以先取那份啊。”
唐修身上一份長生經殘卷,天宇迦樓身上一份,還有一份被四大聖地的靈院藏在了白陵中。
唐修用白癡的眼神看着風鼬,“白陵是靈院禁區,防禦比皇宮還要森嚴。”
“除非你能在朝宗大賽奪得前三名,否則休想神不知鬼不覺進去。”
“哦。”
風鼬撓了撓後腦,“宗內經卷萬千,師傅怎麼會給你一部殘經呢”
“你的人品真的比不上小師叔。”
“至少小師叔修煉的是浮屠神訣。”
唐修被風鼬短短三言兩語打敗,無法反駁。
風鼬口中的小師叔自然他口中的師妹。
他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快揹我回去,我沒力氣走路了。”
風鼬是通靈獸,在宗門的時候就經常揹着唐修到處摘野果,掏鳥窩。
常常因此被師父責罵不務正業。
然後來到勾心鬥角的天都,才知道山上充滿歡聲笑語的日子是最令人懷念的。
嘭的一聲,平地驚雷。
風鼬腳下生出萬丈光芒,將他身形掩蓋。
光芒稍縱即逝。
再度映入眼簾時,風鼬已經變成了一個巨鼬。
不變的是依舊帶着面具。
一隻帶着面具的巨鼬,無論怎麼看,都是很滑稽。
風鼬一甩接近丈許長的尾巴,將唐修捲起來。
唐修斜坐在風鼬的肩膀上,悠悠哉哉。
如果有人看到,那畫面是一個房子大小的怪獸,載着一個人在逛街的駭人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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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西市的街道除了縱,就是橫,基本沒有東市那些窄巷,陋巷,所以街道異常的寬敞平整。
有人試過十輛馬車可以並排而過。
由於隋王朝的國力鼎盛,朝都的面積一擴在擴,所以造就了西市的繁華。
西市同時亦是達官貴人,富甲豪紳聚集地。
三省六部,門閥巨族皆是在此居住。
天宇侯府,千年巨族厲家,北都神侯府,東都神侯府等等多不勝數。
其中,威名最盛,門庭若市的天宇侯府,坐落在西市的中心位置。
自從天宇迦樓成了離宗第一天才。
再加上聯姻東海陰陽家。
這些盛事被茶樓酒館那些說書人編成故事,日日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