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自己回到了書殿浮園休息。
白羽堂在那些航海的鋌而走險的船員手上,接過從海外運回的天材異寶,轉手賣給鬼市,從而獲得其中的利益。
這條門路白羽堂做了很多年,各個環節都自然順暢。
所以唐修暫時並沒有摻合什麼想法進去,最爲重要的,他對這種行當並不感興趣,只是想找個時間,去一趟鬼市看看,能不能將其中的利益提高一點,僅此而已。
畢竟,修行之人,當應以修行爲主,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任何行當都不比修行來得重要,因爲它不但延年益壽,而且可以獲得不可思議的手段,這就是修行的魅力。
鬼市,是天都地下一個徹徹底底交易黑貨的地方,而這些黑貨,都是和修行有關的物品,基本從海外流入,或者昔日修行高手遺留下來的寶物。
天下皆知,修行是何等重中之重的事情,而那些用以修行,提升境界的天材異寶,無疑是比金錢還要貴重百倍的東西。
所以凡是有關於修行的物品,都是極其的珍貴,當朝亦是民令禁止私人兜售這些物品,然後鬼市依然堅挺的存在這麼多年。
所以唐修只想知道接手白羽堂生意,掌管偌大鬼市的主人,是誰
所以唐修想等到文賽結束之後,纔去一趟鬼市。
十二個煮酒論經的名額,經過上次文賽上半場的決賽,已經淘汰了一半。
所以接下來的比賽,除了唐修自己之外,只剩下上官晴魚,九荊,陳令鋒,燕東城和天宇迦南,總共六個人。
自開賽到現在,文賽的淘汰方式都非常的直接乾脆,只是用了短短几場下來的比賽,就將大部分的參賽人員淘汰出局。
所以這無疑是一次最直接,最簡單的文賽,由於賽程太快,以至於很多觀看比賽的人都在感嘆文賽結束的時候來得太快了,因爲在天都像這麼熱鬧的盛事,在這些年倒是越來越少了。
唐修在浮園,每天所做的事情無非就是看書,偶爾練練劍,所以這幾天沒人打擾,過得倒也清閒。
文賽最後一次比賽的時間已經臨近,唐修體內的傷勢,在風鼬天天過來幫忙查看治療,所以幾乎痊癒。
在第二天的陽光從劃破雲層的時候,湛藍的天空,只漂浮了幾朵白雲,看起來好像是懸掛在山頂上的雲霧。
書殿文賽最後一次比賽,正式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開始。
唐修這一次並不像往常那樣,需要從戶部巷搭乘馬車趕路,所以早早就來到了比賽現場,在之前的位置坐下,然後閉目沉思。
過後不久,上官晴魚來了。
燕東城來了。
天宇迦南也來了。
烈日漸漸上移,上午時分,四周的氣氛亦是逐漸變得熾熱,人聲鼎沸。
比賽臺中央,巨大酒爐冒着熱氣騰騰,縷縷白色的酒霧朝四周擴散,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酒香。
今天無疑是文賽開賽以來最爲熱鬧的比賽日,因爲冠軍將會在這最後一次的比賽中產生。
這麼多年,每一次的文賽冠軍,日後的成就都是赫赫有名的修行大師,所以很多人期待,這一屆的文賽,冠軍到底是誰
邙千骨先生也來了。
這位書殿後院的守院人,每天都是精神奕奕,他掃視一眼來到場中的人,然後怪異的是,往日來得很早的文曲院的人,今日卻是遲遲不見蹤影。
文曲院的子弟,在這一屆的文賽中,確實大放異彩,晉入決賽的名單中,竟然佔着兩個名額。
所以文曲院有很大的機會,在今天的比賽中,奪得頭魁,成爲文賽冠軍。
然而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在這關鍵時刻,文曲院的人竟然人間蒸發。
“文曲院的人怎麼了,爲什麼個個都不見蹤影”
“嘿,你有所不知,坊間傳聞,有人看到文泰師在西市打鬥,被人打成了重傷,爲了避免收到隋王朝官方的調查,聽說已經回幽王朝去了。”
“真有此事”
“反正我也是聽人說的。”
四周議論紛紛,聲音摻雜不清,但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觀賽的人在議論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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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宇迦南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爲那些觀賽的人在討論事情的時候,不時地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來。
因爲天宇迦南作爲天宇司的司首,這種關於修行的案子,是他所負責的。
而幾天過去了,向來以破案神速著稱的天宇司,卻是沒有鬧出什麼動靜出來,這不,惹來了衆人的非議。
天宇迦南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着唐修,然而唐修卻不能視而不見,側臉問着天宇迦南,“怎麼司首大人,難道唐某有什麼不妥嗎”
唐修這一開口說話,上官晴魚覺得有些意外,亦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天宇迦南。
燕東城亦是如此。
他們很奇怪爲什麼天宇迦南突然間用那麼兇悍的眼神看着唐修,難道唐某得罪了天宇迦南不成
“哼”
天宇迦南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他還不會愚蠢到空口無憑說出滅掉白羽堂的人就是唐修,因爲截止到目前爲止,他真的還查不到確鑿的證據,所以只能將那些恨埋在心底,等待下一次的爆發。
邙千骨先生掃視了一下天宇迦南,然後擡頭看看頭上的烈日,算了一下時間,已經差不多接近正午。
“既然文曲院的人自動放棄比賽,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等下去。”
“今日的比賽現在開始吧。”
邙千骨先生揮了揮手,示意場內場外所有的人安靜,然後說,“今日的比賽規則,我認爲是最簡單的一場決賽。”
“你們四人,每人寫一段或一部經文交上來,等邙某過目之後,就開始宣佈冠軍。”
場外譁然起聲。
邙千骨先生真的很隨意,隨意到讓人聽起來,這一屆文賽的冠軍亦會很隨意的就能拿到。
縱然他們很多人兀自不敢相信,但邙千骨的做法就是這樣,簡單隨意,而且絕容不得有半點非議。
“如何”邙千骨先生看着唐修他們等人,象徵式的問了一聲。
唐修點頭,示意可以。
上官晴魚亦沒有意見。
燕東辰沉默。
天宇迦南想出聲,但是見得衆人皆沉默,他覺得開口都是多餘的,所以他將到了嘴脣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燕東城低下頭,拿出筆與紙,開始默寫經文。
唐修則是望了望上官晴魚,後者亦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過來,兩目相交,在空中平淡而過,並沒有擦出熱烈的火花。
然而兩人又不約而同的低下頭,默寫經文。
然後,天宇迦南賊眼溜溜,卻是剛好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底無疑是變得更加窩火。
唐修挑戰天宇迦樓,還在他面前當衆表示愛慕上官晴魚,這無疑是赤裸裸的無視他的存在,無視天宇家的存在。
天宇迦南打算比賽結束之後,一定要將這個情況告訴自己的弟弟天宇迦樓,然後出動家族高手滅掉唐修
時間開始流走,比賽臺上只有筆在紙面遊走的沙沙聲。
觀賽席上那些人,都在好奇唐修等人寫的是什麼經文,所以不由得舉目張望,有些更是站了起來,希望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
當一個時辰的時間過了之後,終於有人停下手中的筆桿。
唐修第一個將經文寫完,然而捲起紙張,拿上去交給邙千骨。
當路過上官晴魚的位置的時候,後者也是剛好寫完。
“我幫你交吧。”
唐修開口,不待上官晴魚答應,他已經伸手將上官晴魚的經文搶在手裏,一併交給邙千骨。
“你。”上官晴魚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緊接着,燕東城亦是寫完交卷。
天宇迦南是最後一個。
邙千骨拿到他們四人的經文,仔細觀看。
在這段時間裏無疑是最煎熬人心的。
但大家都在耐心等待着邙千骨先生,因爲文賽冠軍即將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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