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王榜 >第八十二章 論天氣的重要性
    日出日落,時光荏苒。

    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無論宴席的重要性如何,都逃不過時間的碾壓。

    當一盞盞絳紗燈在亭臺樓閣,湖中路邊亮起的時候,黑夜覆蓋了整個皇宮。

    一個個宮女提着燈籠,穿梭在花園裏,來來往往,忙碌着收拾宴席。

    原本宴席過後,楊乾還準備着晚會,好好的款待唐修以及上官晴魚。

    在整個宴席的過程中,楊乾時不時向唐修示好,言下之意非常明顯,想將唐修招攬離宗。

    雖然現在的唐修境界很低,只是一位剛剛踏入修行行列的人,但千年以來,凡是得到過文賽冠軍的人,最後都是大宗師級別的人物。

    這點已經得到了天下人的公認。

    所以楊乾沒有理由不心動,因爲離宗現在的修行王,都是通過各種手段誘惑,才收入離宗的,這種方法並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可以的話,楊乾想開始陸陸續續的培養後繼人才,所以唐修這些剛剛嶄露頭角的人最爲合適不過。

    很顯然,唐修並不會加入離宗,所以在宴席過後,他就請退而去。

    隨着他與上官晴魚的離座,宴席漸漸變得冷清起來,原本打算出現的厲相,唐修也始終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這可能是最爲可惜的一次機會。

    因爲今晚過後,他將開始在通靈館修行,這幾天將會前往西南地區,尋找傳說中的靈脈,修行通靈訣。

    最爲重要的是,要證實劍王榜的祕密。

    因爲不管怎麼說,劍王榜這個祕密太過重要,如果榜上的劍師獲得重生,勢必會打破中州的平衡。

    因爲榜上的劍師,大部分屬於幽朝。

    所以此去西南,也必定險中之險,尤其現在唐修與天宇迦樓的對頭關係,所以不但要防範着幽朝的人,更加要留神離宗的人。

    唐修忽然感到,事情變得越來越是棘手。

    一個羽林金甲在前面帶路,唐修和上官晴魚緩慢的朝宮外行去。

    月光在夜空傾灑而下,如同一層薄薄的輕紗覆蓋地面,白玉鋪墊的皇宮發出溫和的白光,一眼看過去如同水銀鋪墊,非常的壯觀,絢麗。

    一個穿着黑袍老人迎面走了過來。

    這位老人穿着最普通的黑色麻衣,衣飾簡單,樸素,和尋常街上那些普通的老人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區別,都是給人一種非常普通,滄桑,充滿威嚴的感覺。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越是簡單的人越可怕。

    當這位老人出現的時候,唐修很明顯的感覺到走在前面的羽林金甲驚悚了一下。

    一個人但凡驚悚,除非是遇到了自己感到非常可怕的事情,抑或是見到了極其尊重的人,心底裏纔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

    這位羽林金甲見到老人之後,很想行禮,但是內心卻是有一股不由自主的信念在強迫着自己,這個禮可以不行。

    羽林金甲自然認得面前這位不動聲色,緩步而來的老人,正是隋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厲相。

    厲相在廟堂之上,深得大臣們的尊敬,所以羽林金甲知道自己萬萬不能失了禮數。

    然而在羽林金甲剛想行禮的時候,一陣清風託着他的膝蓋,讓他無所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厲相大人從旁邊經過,而又彷彿被人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身邊只有他自己,對於外界的一切可看卻不可聞。

    唐修這時候已經感覺到了不妥,因爲面前這位老人,看似平常,實則如沉睡的兇獸一樣,隨時都可以給人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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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厲相看着唐修與上官晴魚,然後只是輕輕抱了一下拳,表示歉意。

    唐修不明就裏,有些懵懂的看着面前的厲相大人,因爲他真的猜不出厲相大人的身份。

    世人皆知,一入宮廷深似海。

    相比起江湖中來說,偌大的宮廷同樣臥龍藏虎,廟堂三門六司,每個職能部門都有着大能之人身居其中。

    最爲出名的莫過於天都神候,靖天城。

    唐修不認識厲相大人並不出奇,因爲厲相大人的樣子實在是太平常了,平常到讓人根本無法聯想到一朝之相上去。

    上官晴魚身子微微一躬,“厲相大人,國之巨擘,如此之禮,我們實難承受。”

    上官晴魚此言發自肺腑,並沒有半點恭維。

    唐修聞言,心頭驚訝,隨即跟着躬身行禮。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這位平常的老頭正是與他有着合作的厲家的最高執事,隋王朝的一朝之相。

    唐修不由得再看多兩眼。

    “聖上召見,不便多言,西南之行,務必小心。告辭。”

    厲相只是說了短短一兩句話,並告誡了一下唐修他們,並沒有作任何的停留,腳步匆匆朝遠處的大殿走去,只是短短一會兒,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

    這時唐修在嘴角喃喃道,“迦樓狼子野心,厲相務必多加留意。”

    說完這句話,唐修也沒有再留步,與上官晴魚跟着前面的羽林金甲緩緩步遠。

    然而厲相模糊的背影卻是在黑夜中顫慄了一下。

    “厲相大人好像認識你”

    上官晴魚收回看着厲相大人的目光,落在唐修的臉上,“他怎麼知道你去西南”

    上官晴魚並不清楚唐修與厲家目前是合作的關係,所以自然猜不到那上面去。

    唐修淡淡然的說,“身爲一朝之相,如果有心要知道一個人的行爲動向,恐怕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吧”

    唐修並沒有和厲家的人透露過自己的想法,厲相能夠在這短時間猜到了他的意圖,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只是唐修疑惑,厲相爲什麼在這個時候纔出現

    按道理來說,今日宴席中就應當要出現,畢竟厲相亦在楊乾邀請的名列中。

    “那也是。”

    上官晴魚索然的點點頭,然後擡頭看看夜空,說道,“現在的西南應該不冷了吧”

    “可能雨天比較多。”

    唐修也微微的笑了起來,“在東海的時候,看了那麼久的天,難道還猜不出一些天氣狀況來嗎”

    上官晴魚白了白眼,“說得好像你懂得很多一樣。”

    唐修斜眼看着上官晴魚,然後大聲的說道,“聽好了。”

    “十月天,傍晚吹南風,早北,晚南,半夜東。”

    “閃電時,北閃西南風,東閃雨叢叢,南閃颳大風,西閃白日紅。”

    上官晴魚聽得直皺眉,半信半疑的道,“你說的這個準不準的”

    唐修信誓旦旦的說,“那當然。”

    上官晴魚看着唐修一臉得瑟的樣子,也不好出聲打擊,“行吧,當你準吧。”

    “走吧,夜了皇宮的門就要關了。”

    “怕什麼,我們可是楊乾的貴賓。”

    “那你繼續吹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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